她注意到這人捧杯子的手指在微微顫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淩冶世慵懶地靠在紫檀木太師椅上,隻微微抬了抬下巴。
那人如蒙大赦般一飲而儘,全程視線不敢抬高半分,更不敢看林觀潮一眼。
"酒。"淩冶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觀潮抬腕,執起桌上的鎏金酒壺。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琥珀色的酒液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恰好注滿淩冶世的酒杯,不多不少。
"乾爹,孩兒敬您一杯。"
一個穿著錦緞的青年上前,恭恭敬敬地舉杯。他低著頭,視線死死釘在自己的鞋尖上,仿佛那裡有什麼絕世珍寶。
一個接一個的"乾兒子"上前敬酒,卻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她。他們的目光像被燙傷般匆匆掠過她垂落的衣袖,又迅速收回。
酒過三巡,廳內的氣氛漸漸熱絡。觥籌交錯間,那些緊繃的肩膀慢慢放鬆,說話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乾爹對‘小姐’,真是寵愛有加。"坐在下首的一位中年人偷覷著淩冶世的臉色,小心地討好道。他刻意在"小姐"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引得周圍幾人會意地交換眼色。
淩冶世輕笑一聲,眼神卻冰冷地掃過全場:"我的盈盈,自然值得最好的。你們說是不是?"
滿座立刻響起一片附和聲,此起彼伏的恭維在廳內回蕩。
林觀潮隻專心做她斟酒的“工作”,琥珀色酒液在晃動間倒映出滿堂紅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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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注意,到有幾道目光帶著醉意的目光越來越放肆,在她身上流連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當羊脂玉壺再次傾斜時,琥珀色的酒液尚未落入杯中,淩冶世突然扣住林觀潮的手腕。
他指尖帶著常年握劍的薄繭,觸感粗糙得硌人,她指尖一顫,險些將酒壺打翻。
而他垂落的玄色衣袖恰好遮住兩人交握的手,暗紋在燭光下吞吐著冷光:“夜深了,回房歇著。”
這個命令來得突然,喧鬨的正廳甚至因此靜了一瞬。
林觀潮抬眼看他,發現男人眼底翻湧著某種她讀不懂的情緒。不是憤怒,不是厭煩,而是一種近乎焦躁的占有欲,像是猛獸看著自己領地裡突然闖入的獵人。
侍從很快取來鬥篷,淩冶世接過那件雪貂裘,親自為她係上鑲貂毛的領口。
他手指穿梭在絲帶間時,林觀潮聞到他袖口沉水香。
係帶勒得有些緊,她呼吸微滯,卻隻是垂眸福了福身,任由他擺弄。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門外,宴會廳裡隱隱緊繃的氣氛才驟然鬆懈。杯碟碰撞聲與諂媚笑語重新泛起,卻比先前更顯虛浮,像是刻意要掩蓋什麼。
幾個方才偷覷過美人的賓客不自覺地摸了摸後頸,那裡已經滲出冰涼的汗珠。
唯有淩冶世摩挲著酒杯,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眼底翻湧著旁人看不懂的暗流。
他想起方才那些黏在她身上的視線,喉間泛起血腥味。
這種矛盾撕扯著他——既渴望將她的美釘在王座旁供人仰望,享受眾人嫉妒又畏懼的目光;又恐懼那些貪婪的視線會灼傷她,恨不得剜掉每一雙膽敢窺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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