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營中吃著水煮羊肉,花貓左臂纏著繃帶,卻仍用右手舉起火銃:“大人,等傷好了,我要試試雙手開銃!”陳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觸到他甲胄下的軟皮墊,那臂膀依舊很紅。
回到府邸後陳峰在書房擦拭“火銃”,銃身的冷光映出他鬢邊的白發。秦霜端著熱茶進來,見他望著銃身上的“開平”二字出神。
見秦霜進來,陳峰放下火銃,握住她的手,觸到她指尖的薄繭,那是替士兵們縫補皮墊磨痕跡。
這幾日辛苦你了,這火銃這個東西我也是看書模仿的,我不是很專業,有很多的小問題也是正常,暫時我們解決了炸膛的問題已經很好了,就是你也跟著辛苦了。
秦霜微笑著走在了陳峰的身後在他的肩膀上按摩了起來...
新改良的“開平銳”在靶場射出最後一發彈丸,精準命中三百步外的銅鈴。陳峰接過花貓遞來的火銃,銃身尚留著餘溫,他指尖劃過膛線處的梅花刻痕,忽然想起案頭那把閒置的紫檀弓,那個許諾,把本大人的弓拿來!
“大人,這是您的‘驚鴻弓’。”許諾從兵器架上取下弓,弓身的紫檀木已泛出琥珀色光澤,弓弦卻蒙上了層薄灰。陳峰挽起袖口,左手托弓,右手扣弦,丹田發力——弓弦隻拉開半尺,臂彎便傳來酸麻感,驚得旁邊的花貓差點打翻裝箭的皮袋。
“大人……”花貓臉上的刀疤抽搐了下,“這弓拉力有三石,怕是……”陳峰鬆開弦,紫檀弓發出“嗡”的低鳴,震得他虎口發麻。秦霜提著藥箱進來,箱裡的金瘡藥散著艾草香:“我就知道你要逞強,快敷上這帖活血膏。”
咳咳,你們可真都瞧不起我啊,不過你們看人真準...真特麼疼...
午後陳峰拄著拐杖巡視箭營,正見新兵李二牛單手舉起石鎖——那石鎖足有八十斤,是他去年給火銃營練臂力用的。“放下!”陳峰拐杖頓地,驚得李二牛手一抖,石鎖砸在青磚上,崩出個坑。少年咧嘴笑,露出缺了半顆的門牙:“大人,俺爹是屠戶,從小拎慣了豬肉。”
再往裡走,老箭手王三正在校場拔箭。他左手按地,右手抓住插在青石板裡的箭杆,臂膀肌肉墳起,“哢嚓”一聲,箭杆連帶著半塊石板被拔起,箭頭的倒刺還掛著石屑。陳峰撿起石板碎片,見斷口處有細密的裂紋——這力道,比當年青崖城破陣的先鋒還要猛三分。
“大人,”花貓指著箭靶後的兵器架,“您瞧那杆‘定北槍’,上周被新兵當箭杆掰彎了。”陳峰走近一看,精鐵打製的槍杆呈弧形,杆身上還留著指節凹陷的痕跡。
陳峰讓人造了把“測力弓”,弓臂刻著刻度,從一石到五石。頭名測試的是炊事班的張屠戶,他卷起油膩的袖管,弓弦拉至五石刻度時,弓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秦霜在一旁記錄,見他虎口滲血卻麵不改色:“張大哥,你這力氣跟誰學的?”
“回夫人,”屠戶憨笑,圍裙上沾著肉屑,“俺爹殺牛時,得用繩子勒住牛脖子,俺從小拽繩子練的。”下一個是樵夫老趙,他拉開四石弓時,身後的柴垛突然塌了——原來他發力時震得地麵微顫。陳峰摸著弓臂上的汗漬,聞到股鬆脂味,忽然想起孟國細作常用鬆脂偽裝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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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到第七人時,測力弓“啪”地斷成兩截。新兵縮著脖子說:“俺家是開石場的,從小搬石頭。”陳峰撿起斷弓,見斷裂處有暗紋——這弓曾被細作偷換過材料,幸好新兵的神力直接拉斷了弓弦。
陳峰根據士兵神力改良箭支,命老趙熔了熟鐵鑄箭頭,箭杆用遼東鐵樺木,尾部綁著三片尾羽。“這箭重三斤,”他將箭插在地上,箭頭沒入土中三寸,“普通弓拉不開,隻有咱箭營能使。”花貓試著搭箭,弓弦拉滿時,鐵樺木箭杆發出“咯吱”響。
許諾在箭羽上塗了層蠟:“蠟能減少風阻,”她用針在蠟層刻出梅花紋,“每支箭的花紋不同,細作要是偷換,一眼就能看出。”王三背著箭囊走來,囊底的鐵環被壓得變了形:“大人,這箭比俺當年射虎的還沉,要是敵人的鐵甲準能射穿。”
陳峰設計了“神力九練”:石鎖深蹲、木樁撞肩、鐵球拋接、石擔走樁、鐵鏈拔河、銅鐘推舉、石板碾壓、鐵索攀爬、巨弓拉弦。每日卯時,箭營的操練聲能傳遍開平鎮,連西市的豆腐攤都跟著震動。
花貓負責鐵鏈拔河,他將十名士兵分成兩隊,鐵鏈中間係著枚銅鈴。“聽鈴聲變陣!”他話音剛落,鐵鏈突然繃直,銅鈴發出刺耳的“叮”響,驚得房頂上的麻雀紛紛墜地。陳峰站在觀禮台,見鐵鏈上的防滑紋被磨得發亮——那是他讓工匠刻的“防細作攀爬紋”。
秦霜帶著女眷做護具,用多層牛皮縫製護肩,裡麵塞著艾草和磁石:“磁石能吸住細作藏的鐵針,”她用銀線在護具上繡出箭羽紋,“針腳密得連蚊子都飛不進。”
陳峰將火銃營與箭營混編,發明“鐵火連環陣”:火銃手在前三層齊射,箭營在後排拋射重箭,中間夾雜持盾步兵。操練時,重箭破空的呼嘯與火銃的轟鳴交織,驚得鎮外的飛鳥集體改道。
花貓左臂綁著鐵護肩,同時操控火銃與弓箭。他先放一槍,趁後坐力的間隙張弓搭箭,箭尾的銅鈴在空氣中劃出弧線。“看!”陳峰指著靶場,重箭穿透火銃打穿的彈孔,將靶心的銅鈴釘在木杆上,鈴舌發出持續的顫音。
秦霜在陣圖上畫滿梅花標記:“每個箭頭的落點都要記清,”她用朱砂筆圈出幾個坐標,“這幾處是孟國細作常藏的位置,重箭要多照顧。”王三背著特製的“箭雨簍”,簍底有機關,一按按鈕就能同時射出十支重箭,箭雨落下時,竟在地上砸出個梅花形的坑。
冬至那日,陳峰再次試拉“驚鴻弓”。他按秦霜的藥方泡了三個月的藥浴,右臂筋絡已恢複七八分。當弓弦拉至三石刻度時,他聽見弓身發出與當年相同的“嗡”鳴,卻不再是酸麻,而是蓄力的震顫。
“大人!”花貓捧著支新鑄的箭頭跑來,箭頭呈梅花形,中間嵌著半片玉佩,“這是從孟國細作屍體上搜的,跟您的驚鴻弓紋樣一樣。”陳峰接過箭頭,玉佩的冰涼觸感透過指尖,忽然想起夢雲下葬時,他親手將另一半玉佩放在她掌心。
箭營的士兵們圍著篝火打磨箭頭,張屠戶用屠刀削著箭杆,老趙用斧背砸著箭鏃,火星濺在他們滿是老繭的手上。
花貓舉起那支嵌著玉佩的箭頭:“大人,這箭能傳世了!”陳峰摸著箭頭的梅花紋,玉佩的棱角硌著他的指腹。
秦霜給每位神力士兵發了枚銅哨,哨聲頻率隻有他們能聽見:“細作要是模仿,準會把自己震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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