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開平暗流_我在古代當鎮令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3章 開平暗流(1 / 1)

東洛皇宮的紫宸殿還飄著炭火的餘溫。皇帝洛思捏著密報的手指泛白,絹紙上"開平鎮新增火銃五百支陳峰擴建糧倉至三萬石"的字樣,像燒紅的烙鐵燙著他的眼。階下的內侍屏息凝神,看著年輕的帝王將密報揉成一團,砸在描金的龍紋地磚上。

"他不過是西洛的郡王,"洛思的聲音帶著瓷器碎裂般的冷硬,"憑什麼坐擁洛水以西三千裡土地?憑什麼讓商戶們隻認"開平印",不認朕的"東洛寶璽"?"他踱到窗前,望著宮牆外灰蒙蒙的天,去年秋汛時,陳峰開倉放糧,救活的災民竟比東洛朝廷賑濟的還多,那些災民口中"陳郡王活菩薩"的稱頌,像根刺紮在他心頭三年。

戶部尚書顫巍巍遞上賬冊:"陛下,西洛的鹽鐵稅已三年未入國庫,陳峰說...說要留著修水利。"洛思猛地轉身,龍袍掃過案上的青瓷瓶,酒水潑在地圖上,將"開平鎮"三個字暈成深色的汙漬。"修水利?"他冷笑,"怕是在修他的帝王基業吧。"

“洛成為了對抗我而讓一個外姓人這樣發展...洛思握緊了拳頭...”

三日後,三名內侍換上粗布短打,混在西去的商隊裡。他們腰間藏著特製的蠟丸,裡麵是洛思親筆寫的密令:"查開平鎮軍備、糧倉、民心,每月初一用鴿信回報,若遇異動..."筆尖頓了頓,添上"可便宜行事"。

暮春的開平鎮,集市上的柳絮飄得像雪。陳峰披著常服,與秦霜在布莊挑選夏衣,指尖拂過一匹靛藍粗布——這是鎮上染坊新出的料子,顏色比東洛運來的綢緞還要鮮亮。"王掌櫃,"他笑著招呼,"聽說你兒子去了火銃營?"

掌櫃的臉上堆起笑:"托郡王的福,如今能領雙份餉,還學了打鐵的手藝。"正說著,街角的酒肆傳來爭執聲,兩個醉漢為"陳郡王和東洛皇帝誰更體恤百姓"吵得麵紅耳赤,最後被巡街的兵丁笑著拉開。

陳峰的目光卻落在酒肆屋簷下的一個貨郎身上。那人挑著雜貨擔,眼神卻總往火銃營的方向瞟,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擔子裡的銅鈴——那銅鈴的樣式是東洛內務府特供的,鈴舌上刻著極小的"洛"字。

"狼頭。"陳峰低聲道。身後的護衛頭領立刻會意,不著痕跡地跟了上去。秦霜握住他的手,指尖微顫:"是東洛的人?"陳峰望著貨郎遠去的背影,聲音輕得像風拂過麥芒:"不止一個。你看布莊對麵的修鞋匠,他的錐子是精鐵打的,卻用來縫布鞋,不覺得可惜嗎?"

當晚,王府密室裡,狼頭呈上密報:貨郎夜間會去城南的破廟,與一個賣花姑娘接頭;修鞋匠的鋪子裡,藏著東洛軍製的匕首;甚至連惠民倉的賬房先生,上個月曾收到來自東都的家書,信封上的火漆是皇家專用的朱砂印。

"有意思。"陳峰用銀簪挑著燈花,火光在他眼底明明滅滅,"洛思是覺得,開平鎮的門檻這麼好進?"他讓狼頭取來鎮民名冊,指尖劃過密密麻麻的名字:"把近半年新來的外鄉人,都標出來。"

四月初一的清晨,城南破廟的香爐裡插著三支新香。貨郎剛把密信塞進香爐底座,就被從天而降的網罩住。狼頭的刀抵住他咽喉時,他還在掙紮:"我是良民!你們憑什麼抓我?"直到狼頭從他貨擔夾層裡搜出鴿籠,他才癱軟在地。

幾乎同時,修鞋鋪的門被撞開。老鞋匠正用那把精鐵錐子在鞋底穿孔,見兵丁湧入,突然將錐子刺向自己心口,卻被早有防備的護衛奪下。"說吧,"陳峰坐在他平日修鞋的小板凳上,"洛思讓你們查什麼?"老鞋匠緊閉著嘴,直到陳峰讓人端來他鋪子裡的賬本,上麵用密寫藥水記錄著每日火銃營的操練時間。

最棘手的是惠民倉的賬房先生。他是三年前從東洛遷來的,平日裡老實本分,還常幫孤寡老人算錢糧。當狼頭帶人找到他時,他正在給女兒梳辮子,木梳上纏著的紅繩,與東洛密探慣用的暗號繩一模一樣。

"郡王饒命!"賬房先生撲通跪下,女兒嚇得大哭。陳峰看著那孩子驚恐的眼睛,揮揮手讓護衛帶她下去:"我知道你是被逼的。說出行刑的聯絡方式,可保你女兒平安。"賬房先生顫抖著說出一個名字:"城西藥鋪的劉掌櫃,他每月初三會去碼頭收藥材..."

三天之內,開平鎮抓了十七個密探。有扮成書生的,有裝作逃難夫妻的,甚至還有個混入戲班的旦角,卸妝後竟是滿臉胡茬的漢子。陳峰讓人在他們身上搜出的密信,拚湊出一個完整的情報網,從軍備到糧價,從他的起居到士兵的操練,事無巨細,都被傳回了東洛。

"看來洛思是真怕了。"秦霜看著那些密信,指尖冰涼,"他竟連你每日吃幾碗飯都要查。"陳峰卻盯著其中一張紙,上麵畫著王府的布防圖,標注著護衛換班的時間,筆跡與三年前替他寫春聯的秀才一模一樣。他忽然想起那秀才寫"國泰民安"時,手腕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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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沒有立刻處置這些密探。他讓狼頭放出消息,說抓獲的隻是些小毛賊,已杖責後趕出鎮外。然後命人在碼頭、集市等要害處增設暗哨,盯著那些與密探有過接觸的人。

碼頭上劉掌櫃果然如期而至。他穿著綢緞長衫,指揮著夥計卸藥材,眼睛卻不停地瞟向江麵。當一艘掛著東洛旗號的商船靠岸時,他剛接過船上遞來的"藥材清單",就被埋伏的兵丁圍住。那張清單上,用墨筆寫著"需加急探查:陳峰是否私造龍袍"。

"劉掌櫃,"陳峰從貨箱後走出,手裡把玩著一枚東洛通寶,"你這藥材生意,做得可真廣。連宮裡的胭脂水粉都要你代購?"劉掌櫃臉色煞白,卻還強辯:"郡王說笑了,我隻是個小藥商..."直到陳峰讓人從他藥櫃最底層搜出密信底稿,上麵記錄著近一年來開平鎮的大小事務,甚至包括秦霜每月去幾次布莊。

清洗在暗中進行。與密探有牽連的商號被查封,卻隻說是"偷稅漏稅";被策反的鎮民被送去北山伐木場,美其名曰"服勞役抵罪";而那些死硬的東洛探子,則在一個雨夜被秘密送走,從此消失在開平鎮的名冊上。

最轟動的是對私塾的清查。有個從東洛來的夫子,在課本夾層裡藏著軍備圖。陳峰親自去私塾時,孩子們正在朗讀他編寫的《農桑書》。他沒有當著孩子的麵抓人,隻是讓夫子收拾行李:"你的學問很好,可惜用錯了地方。"夫子走時,望著孩子們的眼神充滿悔恨。

七日後,開平鎮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集市上的柳絮依舊紛飛,酒肆裡的醉漢還在爭論,但細心的人會發現,街角多了幾個麵生的巡兵,布莊的王掌櫃算賬時會多問一句"客官從哪來",連賣花姑娘的籃子裡,都插著幾枝隻有本地人才認識的"警戒花"。

鴿信送到東洛時,洛思正在禦花園賞牡丹。展開信紙,上麵隻有狼頭代筆的八個字:"開平清淨,無需掛懷。"墨跡淋漓,像是用鮮血寫就。他猛地將信紙撕碎,花瓣上的露珠被震落,像一顆顆冰冷的淚。

"陛下,"內侍小心翼翼地稟報,"派去開平的探子...都沒回來。"洛思望著滿園盛放的牡丹,忽然覺得它們像一張張嘲諷的臉。他以為陳峰不過是西洛的一個郡王,卻忘了這個人能在三年裡把荒無人煙的開平鎮,變成兵強馬壯的重鎮;能讓百姓在提到"陳郡王"時,眼裡的光比提到他這個皇帝時還要亮。

而此時的開平鎮,陳峰正與秦霜在燈下核對新的鎮民名冊。被清洗的空缺已補上,新遷來的農戶正在開墾荒地,火銃營的操練聲隔著城牆傳來,沉穩而有力。

"洛思不會罷休的。"秦霜替他磨墨,"這次的清洗,隻會讓他更忌憚。"陳峰在名冊上蓋上"開平印",朱砂紅得像血:"忌憚才好。讓他知道,開平鎮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他望著窗外的月光,想起那些被送走的探子,忽然對狼頭道:"給東洛送份禮。"

三日後,東洛皇宮收到一個錦盒。洛思打開一看,裡麵是十七枚鴿哨,每枚哨子上都刻著一個名字——正是他派去開平的探子的名字。錦盒底下壓著張紙條,是陳峰的筆跡:"開平風大,不養閒人。"

洛思將錦盒狠狠砸在地上,鴿哨滾落一地,在寂靜的宮殿裡發出刺耳的脆響。他知道,陳峰這是在警告他,也是在炫耀——開平鎮的每一寸土地,都在陳峰的掌控之中,他派去的那些人,不過是自投羅網的魚。

而開平鎮的夜,依舊安寧。秦霜給陳峰端來夜宵,是碗蓮子羹,蓮子去了芯,甜得恰到好處。"彆想了,"她坐在他身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峰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驅散了夜的涼。

臘月廿三的清晨,王府的煙囪比往日早半個時辰冒煙。秦霜親自在灶王爺神像前擺上麥芽糖,黃澄澄的糖塊粘在瓷盤裡,甜香漫過整個廚房。"灶王爺要上天言好事,"她用竹刀將糖塊削得薄如蟬翼,"得讓他嘴甜些,多替咱們開平鎮說好話。"

陳峰正帶著家丁們除塵。他踩著木梯,用綁著布條的竹竿掃房梁,陳年的灰塵簌簌落下,在晨光裡像撒了把金沙。"當心些!"秦霜仰頭叮囑,見他袖口沾了灰,便踮腳替他拂去,指尖擦過他的手腕,帶起一串癢意。

最熱鬨的是後院。二十名家丁合力抬出年前新做的大缸,陳峰指揮著往裡麵倒麥芽糖稀,再撒上芝麻、花生碎和切碎的紅棗。"這是灶糖,"他舀起一勺遞給湊過來的孩童,"吃了不牙疼,還能粘住舌頭。"孩童們搶著伸手,糖稀沾在指尖,像扯不斷的金絲。

除塵到午時,秦霜忽然指著陳峰的鼻尖笑。他剛掃完窗台,鼻尖沾著團灰,像隻偷吃東西的花貓。陳峰也不擦,反而往她臉上抹了把,兩人鬨作一團,惹得家丁們背過身偷笑,手裡的抹布卻擦得更賣力了,連郡王和夫人都親手乾活,誰還好意思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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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廿七的織坊裡,絲線在陽光下閃著彩光。秦霜帶著鎮上的婦人趕製新衣,她手裡的銀針穿過紅綢,轉眼便繡出朵並蒂蓮。"給軍屬們的棉衣要多絮兩層棉絮,"她叮囑道,"守邊的漢子們,凍壞了可怎麼打仗。"

陳峰在糧倉核對年貨。今年的收成好,他讓人給每戶百姓發了兩斤糯米、一斤紅糖,還有半斤從南邊運來的茶葉。"張婆家的孫子要添件新棉襖,"他在賬簿上畫個紅圈,"讓裁縫量著尺寸做,要最厚的棉花。"

午後的廚房裡,蒸米的香氣能飄出半條街。陳峰學著秦霜的樣子搓米團,糯米蒸得軟糯,沾著手上的麵粉,滾成圓滾滾的團子。"這是"年團子","秦霜往他手裡放了顆紅棗,"咬開要有甜餡,來年才會甜甜蜜蜜。"陳峰卻把紅棗塞她嘴裡,趁她張嘴時,將沾著麵粉的手指在她臉頰上點了個白印。

最費功夫的是做臘肉。陳峰讓人殺了二十頭年豬,選最肥的五花肉,用花椒、八角和鹽醃透,再掛在房簷下風乾。他特意在每塊肉上係了紅繩,風吹過時,肉乾搖晃著撞在一起,發出"咚咚"的輕響,像在數著過年的日子。

除夕的清晨,王府的大門就貼上了春聯。陳峰寫的上聯是"烽火散儘千門暖",秦霜對的下聯是"梅花開遍萬戶春",墨字在紅紙上透著股勁,引得路過的百姓都駐足喝彩。老秀才捋著胡子讚歎:"郡王這字,有長槍大戟的氣勢。"

午時的團圓飯開了二十桌,不僅有王府的人,還請了鎮上的孤寡老人。陳峰親自給張婆夾了塊紅燒肉,油汁順著筷子滴在她的粗布衣襟上,老人卻笑得合不攏嘴:"活了七十歲,頭回在王府過年。"秦霜則給孩子們分壓歲錢,紅紙包著的銅錢沉甸甸的,孩子們攥在手裡,跑出去時銅錢碰撞的脆響像串小鞭炮。

傍晚時分,陳峰帶著士兵們去城樓上掛燈籠。三百盞紅燈籠順著城牆排開,像條燃燒的火龍。他站在垛口往下望,鎮上的家家戶戶都亮著燈火,炊煙裡混著飯菜香,連洛水的冰麵都映著暖黃的光。"去年這時候,還在跟邢國對峙呢。"狼頭在旁感歎,手裡的燈籠晃了晃,光影在陳峰臉上跳著舞。

守歲的時辰一到,王府的暖閣裡便點起了長明燈。陳峰和秦霜坐在炭盆邊,看著家丁們貼福字、掛年畫。秦霜忽然從袖裡摸出個小布包,裡麵是她給陳峰繡的平安符,青緞麵上繡著個歪歪扭扭的"峰"字。"戴在身上,"她替他係在腰間,指尖故意在他腰側撓了撓,"來年平平安安,打勝仗。"

陳峰卻從懷裡掏出個更大的布包,裡麵是支新做的台球杆,杆尾鑲著塊暖玉,正是秦霜最喜歡的那種水綠色。"等過了年,"他把球杆塞進她手裡,"教你打"斯諾克",保準你一杆清台。"秦霜握著溫潤的球杆,忽然想起他在球台前彎腰瞄準的樣子,臉頰竟有些發燙。

子時的鐘聲剛響,城外便響起了爆竹聲。陳峰拉著秦霜跑到院子裡,看著煙花在夜空裡炸開,紅的、綠的、金的,像無數朵盛開的花。家丁們點燃了早就備好的"天地炮","砰砰"的巨響裡,秦霜的笑聲格外清亮。陳峰忽然將她攬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有你在,哪裡都是過年。"

秦霜仰頭看他,煙花的光落在他眼裡,亮得像落了滿地的星子。她忽然想起年初那場與邢國的衝突,想起冬日裡暖閣裡的台球聲,想起他手把手教她搓米團的樣子,原來日子就是這樣,在烽火與炊煙裡,在爭吵與歡笑裡,慢慢釀成了最醇厚的年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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