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魚兒圍上來後,便直接用魚鉤去勾。
他釣上來的魚,鮮少是掛在嘴上的,多是掛在肚子或尾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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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鐘頭之後。
林建設捕獲了二十多斤魚,幾乎全是比手掌還大的鯽魚。
蝦籠裡也收獲了一斤多的河蝦。
“挺好,野外垂釣果然更有意義,叁爺,我們釣夠了,不跟你閒聊了,先走啦,嘿嘿。”
閻埠貴帶著羨慕輕抿嘴唇,“你也沒跟我閒聊啊,一直在這釣魚。”
“夠了就行,在湖邊待太久不好,回去再聊。”
閻埠貴抬頭看看天色,已過正午十二點,確實不宜久留湖邊。
於是趕緊收拾漁具回家。
六口到家後,四個兒子跑去玩耍,婁曉娥開始準備午飯,林建設處理魚蝦。
一斤多河蝦被婁曉娥用來蒸中午吃。
鯽魚全做成醋糟魚。
這種糟魚做法複雜,但酸香軟嫩,回味悠長。
林建設在穿越來之前就嘗試過幾次,到了這個世界廚藝大漲後,對醋糟魚的領悟更深一層。
將魚剖腹掏腮,不去鱗,清洗乾淨後依次擺放在竹篾上,置於陽光下晾曬。
至少需要連續晴天晾曬三天,直到鯽魚的水分蒸發掉三分之二,方可繼續下一步操作。
這邊林建設正在處理魚時,傻柱從外歸來。
見狀笑著說:“不去鱗是要做酒糟魚嗎?要不要我教你?”
林建設笑著回應:“一邊待著去,失敗者還有臉說教?我準備做醋糟魚。”
傻柱輕蔑地說:“還醋糟魚,那種燜一夜的?酸死你吧,那個很難把握,聽我的,給孩子們做糖醋軟糟就行,大概有二十多斤吧?燜壞了就浪費了。”
“哈哈,不用你操心,過幾天做好了讓你嘗嘗。”
“好!要是你一次就成功了,我就過來偷師。”
“偷師可不成,要學就正式磕頭拜師!”
“你彆扯了,彆吹牛,做好再說!”
今年立春早,臘月二十四就進入春天。
又碰上連續幾日晴天,陽光溫暖,升溫迅速,三天時間,鯽魚就曬好了。
臘月二十八晚上,林建設將曬乾的鯽魚刷上一層蜂蜜。
又在鍋底鋪上一層配好的大料和蔥薑。
然後將魚頭朝內,逐一擺放成一層。
再鋪上一層蔥薑,接著放魚。
魚擺放完畢後,將一斤醋、三兩醬油和少許鹽用冷水調勻,倒入鍋中淹沒魚。
大火燒開後,轉為小火慢慢燉煮。
夜幕低垂,從晚上八點開始燉煮,直到淩晨一點才停火,然後繼續燜了一整晚。
林建設沉浸在這製作醋糟魚的樂趣中。
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快要被他折騰得受不了。
醋糟魚的香氣早已彌漫開來,比熟食店飄出來的味道更加吸引人。
那些已經曬乾了三分之二水分的鯽魚,完全吸收了精心調配的醬汁。
林建設將醬汁的比例調整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並且他對火候的掌控簡直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使得鯽魚與各種調料完美融合。
酸香四溢的醋味更是讓魚肉和湯汁的結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整個庭院都被這令人陶醉的鮮香酸醇所籠罩。
林建設的行為無疑是在深夜裡散布美食誘惑。
叁大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早知道林建設能做出這麼地道的醋糟魚,上次就應該請他幫忙做了。”
閻埠貴說道:“得了,要是宴席上出現這樣的醋糟魚,鄰居們肯定都會搶著吃,哪裡還能剩下一點點。”
“是啊,快睡吧,再不睡肚子更餓了。”
前院的另一戶人家,閻解成和於莉夫妻也還沒入睡。
於莉說:“哎呀,解成,你怎麼覺得林建設這麼厲害呢?這鯽魚做得比咱媽強上百倍。”
閻解成回答道:“咱媽做的魚讓我們吃得飽就已經很不錯了,彆挑剔了。”
於莉不服氣地說:“看你這樣子,真是沒出息,結了婚就該分開過,你以為你父母是舍不得讓你吃不上飯嗎?他們是惦記你的工資呢!”
閻解成歎了口氣:“我的工資要是不交上去,恐怕連我們兩個人吃飯都不夠,現在你的工資你自己留著,隻交我一份,咱們兩口子一起吃,還劃算些。”
“哼!真是會打算,都是跟你爸學的,那算盤整天敲得山響!”
於莉氣得把頭蒙進被子裡裝睡,但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
“解成,把窗戶關緊吧,這醋糟魚的味道太饞人了,晚上本來就吃得不多。”
閻解成起身去檢查窗戶,“已經關好了,忍一忍吧,睡著就好了。”
於莉無奈地歎了口氣。
心想:如果當初知道林建設過得這麼好,我就不嫁到吝嗇的閻家來了。
唉,婁曉娥怎麼就有這麼好的運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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