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符合這這些特點了。”
“些許自負,愛幻想,喜歡在喜歡的人麵前出風頭,喜歡突出自己的不同。”
“我們要偽裝成十六七歲的自己,你又何嘗不要偽裝成成年的內心呢?”
“相比於我們這群已經實際年齡二十五六歲的讀者,你還是太青春和年輕了。”
“我說句難聽的話,這部作品如果在我的書店,我一般隻會向學生群體推薦,並且隻會擺在店外的促銷展示架上。”
見麵前的錢哲沒有反應,季鯉嘗試說了些更有攻擊性的話語:
“特彆是狼人殺時的表演。”
“你那時應該是作弊了,利用了能力強製抽到了逆轉發言的卡牌,改變了順序。”
“你覺得能徹底結束遊戲,不過這反而徹底葬送了狼人陣營。”
“我能理解你的行為。”
“平時在班級裡看起來沉默寡言的邊緣人,在某些團體遊戲裡大展身手俘獲一片誇讚與注視。”
“這是很多青少年都有的幻想。”
“這很正常。”
“彆說了。”錢哲大手一揮,他內心是有些破防了,但還是維持著麵上的笑意不變,故作高深道:“你說的並不完全對,我並不是作者,我隻是他的一部分。”
“嗯,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我們在夢中,真正的錢哲的夢中。”
季鯉話語落下,錢哲再也維持不住高深莫測的形象,臉色露出了一絲震驚。
“而且,我們並不是十三個人。”
“十年前的那一晚,隻有七個人,其他的,都是你作品裡虛構的角色,或者說你曾經的同學。”
“我們根本不是同一屆的學生。”
“你怎麼看出來的?”
錢哲麵色恢複正常,繼續追問季鯉。
他又恢複了作者特有的雲淡風輕,就好像一切仍在他意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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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鯉知道,此時卸下偽裝後錢哲自由散漫的氣質,和過去上課時的故弄玄虛,神神叨叨本質上都是一種東西。
那就是傲慢。
掌握一切,俯視他人的傲慢。
這種傲慢的前提是一定有對應的能力支撐。
季鯉腦中一邊思考著眼前作者行為背後的信息,一邊繼續解釋:
“我從進來時書屋記憶被迷霧覆蓋就懷疑那天十年前的晚上到底有幾個同學了。”
“作品早在我們睜眼的那一刻就開始了,而不是等晚自習鈴聲過後。”
“‘你與他們不同’,這句一開始的閱讀提示就已經告訴了我們,我們之中並不全是真正的老同學。”
“有一個明顯的例子,第二周周五晚的大雨,比我十年前記憶裡的晚了很久才落下。”
“這隻有一種可能,作品裡的時間和記憶中的時間完全不同。”
“也就是說,作品裡的記憶是虛假的。”
“所以當時我緊急記下了幾個能完全信任的同學名字。”
“記得一開始教室的那七根蠟燭嗎,那晚其實隻有七個人的。”
“當年夜晚真正的七個人,我,張雨辰,謝溯,陳曉,林語冰,羅聞博,周汐棠。”
“另外的陸舒,邱俊澤,蘭凱,陳爍,王坎,蕪雙,都應該是你的同學。”
“這三周下來。”
“我們就像是陪著一群亡靈演了一場戲。”
“我說的對嗎,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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