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風裹挾著硝煙的餘溫,掠過六歲小太子天佛稚嫩卻挺拔的脊背。他手中緊握的小九龍玉璽,在烈日下流轉著熔金般的光澤,玉璽身上雕刻的火焰紋路似要掙脫,灼燒這片剛剛平定的千裡疆域。南方最後一座烽火台的狼煙終於散儘,太子身後的親兵齊刷刷單膝跪地,甲胄撞擊的脆響驚起一群山雀。
千裡之外的東方戰場上,八百裡加急的報劫文,由內侍高舉著疾奔而入,猩紅的火漆在廊柱間劃出殘影。殿內燭火如林,將女王天飛燕的身影投映在地麵上,她素日沉靜的麵容在展開軍報時泛起波瀾,朱唇微顫間似有驚雷暗湧。片刻之後,一聲朗笑陡然炸響,震得梁上懸鈴叮咚作響,驚得階下群臣心頭劇跳。
“好!好一個小太子天佛!”女王將羽書拍在案上道:“一月定南方,我們火之國的儲君,不凡呀!”
左大臣顫巍巍的,花白的胡須隨著躬身的動作抖動:“太子年方六歲,卻用兵如神,古之仙人亦不能及也!這是上天保佑我們火之國繁榮昌盛,當昭告天下,以彰聖德!”他話音未落,右大臣已站起身上前道:“太子乃天授睿武,預示著我們火之國必定能夠度過這次的劫難。”
“傳本王手詔!”女王起身時,明黃色的龍袍掃過案上堆積的奏章,“封太子為‘火之曙光’,增其麾下至百萬,賜封號‘金烏軍’!”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階下屏息的大臣們,“旌旗皆繡金烏,要讓這金烏日輪之光,普照我火之國的每一寸土地!”
當金烏戰旗的圖樣隨著聖旨傳遍火之國時,西方戰場的風正卷著血腥味掠過落星山脈。南賀河口的蘆葦蕩裡,半截斷刀斜插在泥中,刀柄早已被血浸透發黑;落星山脈的枯草間,破碎的甲片反射著慘淡的天光,與散落的箭鏃構成一幅無聲的挽歌。昔日能遮蔽半個天空的貴族聯軍大營,如今隻剩幾麵殘破的旗幟在風中掙紮,獵獵聲裡夾雜著傷兵壓抑的呻吟,聽來竟似鬼哭。
主營帳內,牛油燭的火苗忽明忽暗,映著三張失魂落魄的臉。山下族貴族指間的銀盞突然墜地,琥珀色的酒漿潑灑在案上,漫過那份蓋著“火之國貴族同盟”朱印的盟約,將燙金的盟誓暈染成模糊的水漬。他盯著南方傳來的敗報,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喉結滾動了幾次,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六歲……”銀川貴族家主的聲音像是從生鏽的鐵器裡擠出來,他蒼白的手指反複摩挲著案邊的軍報,仿佛要將那紙上的字跡剜下來,“一個才六歲的孩子,如今竟統領百萬之眾?那金烏軍……旌旗繡金烏……”他突然打了個寒顫,仿佛看到那烈日般的戰旗已飄到了落星山脈的天際。
鐵鷹貴族家主粗壯的拳頭狠狠砸在案角,堅硬的梨木桌案應聲崩裂,木屑飛濺中,他卻止不住指尖的顫抖:“什麼天授睿武?不過是些騙人的鬼話!可……可南方那幾個老狐狸,怎麼會敗得這麼快?”帳外突然傳來悠長的號角聲,淒厲得像是專為聯軍奏響的挽歌,三人同時噤聲,營帳內的空氣瞬間凝固如鉛。
他們真正畏懼的陰影,正籠罩在落星山脈西十裡的孤峰之上。峰頂崖畔,銀白戰袍在山風中獵獵作響,天芷雲負手而立的身影被夕陽拉得極長,那道影子越過漫山遍野的屍骸,如同一條沉默的巨蟒,直抵聯軍轅門。她是上仙級彆的強者,眉眼間尚帶著少女般的青澀,周身卻縈繞著令天地失色的鋒銳之氣。
開戰以來的七次獨自衝陣,早已將她的名字刻進聯軍的骨髓。最新的那次血戰中,她孤身一人闖入貴族軍團本陣的畫麵,至今仍是許多貴族士兵午夜夢回的噩夢——拳頭劃破黑霧,拳風閃過之處,“影級”巫師巫賢的首級衝天而起;緊接著,木葉龍神體術喚出的百丈風暴青龍咆哮著掠過戰場,風暴所過之處,三萬重甲武士連人帶馬化為碎片,堅硬的岩石地麵被刮出深深的溝壑,那道傷痕至今仍在。
戰後清點的名冊擺在聯軍帥案上時,連最桀驁的貴族將領都倒吸涼氣——僅將軍便折損三百六十四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自此,“天芷雲”三個字成了西方貴族的魔咒,連夜裡啼哭的小兒聽到這名字,都會瞬間噤聲。
聯軍再也不敢踏出城牆半步。西方最後的落星城、暮雲城、鐵壁城三座要塞的城門緊緊關閉,免戰牌掛在最顯眼的位置,城頭卻夜夜燈火通明。火把的光暈裡,貴族們驅使著城中所有平民搬運滾木礌石,老弱婦孺的哭喊聲混著貴族軍隊鞭打聲和呼喊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很遠,聽得城上守軍心頭發緊,貴族們以平民築起血肉盾牆。
每日辰時,天芷雲都會單獨來到壕溝邊。她手中的長槍挑著前日斬獲的貴族聯軍統帥旗幟,槍尖一抖,旗幟便在城頭守軍眼前展開。“城裡貴族們可有敢戰之人?如果不敢戰早日投降還可保住性命。”她的聲音清亮如鐘,穿透了城牆的阻隔,撞在每一個守軍的耳膜上。城頭上的弓弦拉得如滿月,箭矢的寒光在陽光下閃爍,卻始終無人敢放箭,更無人敢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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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清晨,壕外突然飄來醇厚的酒香。天芷雲竟解下了銀甲,將長槍橫在膝上,在護城河邊支起了銅爐,溫酒的銅壺在火上咕嘟作響。酒香隨著晨風飄上城頭,守軍們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握著弓箭的手漸漸鬆了勁。有年輕士兵偷偷探頭,看見那位令他們聞風喪膽的火之國女武神正自斟自飲,陽光灑在她素色的常服上,竟生出幾分歲月靜好的錯覺,城頭上的貴族聯軍士氣如雪崩般瓦解。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究從南方來了。九月十日清晨,西方的天際突然被大片旗幟覆蓋,金烏戰旗與赤焰龍旗在朝陽下交相輝映,百萬大軍行進的腳步聲遠遠傳來,竟讓大地都微微震顫。探馬連滾帶爬衝進鐵壁堡時,西方三十五貴族們正圍著沙盤推演戰局,聽到“太子天佛帥金烏軍已至落星山脈”的消息,他們手中的刀劍都“啪”地掉落。
城樓上的守軍僵立如石雕。他們看見遠處的地平線上,一輛金輅戰車緩緩駛來,才六歲的天佛太子爺立於戰車頂上,幼小的身影被朝陽鍍上一層金邊。他抬手的瞬間,百萬大軍齊齊止步,旌旗如林般在風中靜止,整個戰場突然陷入死寂,連風聲都仿佛被這股無形的威壓扼住。
當看清小太子帶的百萬大軍時,城頭上響起一片抽氣聲——西方貴族三百萬大軍已經戰死過半了,麵對天芷雲與十三鐵杆貴族所帶的一百五十萬大軍時就已經不敵了,現在又有百萬金烏軍的到來,還沒有發動進攻,就有一股森然寒意已越過護城河,凍僵了守軍的四肢百骸。
夜幕降臨時,鐵壁城的西門突然傳來廝殺聲。鐵鷹貴族背叛貴族聯軍提著守門將領的首級,帶著親兵劈開了城門,他身上的銀甲沾滿鮮血,臉上卻帶著解脫般的瘋狂。
暮雲城中軍帳裡,銀川族長用三尺白綾結束了自己的性命,案上還擺著未寫完的降書;
落星城的山下族族長披散著頭發,赤著雙腳,捧著同盟的印綬跪在金輅戰車前,額頭磕在冰冷的地麵上,滲出血跡:“罪臣願降,求太子殿下饒過我們家族幼小……”
官道兩側跪滿了西方的各大貴族,貴族們的冠帽散落一地,如同秋風掃過的落葉。
天芷雲來到小太子天佛麵前,銀甲碰撞的鏗鏘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她翻身上戰車,帶起一陣塵土:“小天佛越來越有大將的樣子了,西方已定了,你去北方支援你奶奶去吧。”
太子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天芷雲的手,童音清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七娘你的功績,當傳遍天下。”
西方的烽火尚未完全熄滅,火之國更西的邊境的戰鼓已再次擂響。天芷雲率領整編後的百萬大軍西渡落星河支援白虎城時,木葉村五大王牌忍者軍團之白虎軍團主帥旗木朔茂正站在白虎城頭眺望西方。三百萬河之國軍隊已經越過邊境線朝白虎城而來。
同一夜,十三鐵杆貴族聯軍星夜馳援草之國邊境。朱雀軍團統帥漩渦水戶在邊境線的營前升起火鳳旗,當援軍的火把連成火龍與大營彙合,三軍將士齊聲高呼,號角聲震九霄。草之國貴族軍隊被嚇得撤退百裡。
而與此同時風之國的千萬大軍正在橫掃雨之國境內,正在雨之國國都外與雨忍軍隊對峙。而與雨忍對峙的同時,砂忍的前鋒已與朱雀軍團的斥候在雨之國相遇,斥候的交鋒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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