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城和張恪的算盤打得是很響，但是響歸響，陳默兄弟幾人卻像沒看到這個消息一樣，一點行動都沒有。
“衛總，怎麼陳默這小子一點動靜沒有，是不是沒收到消息啊？”張恪看著助理彙報的消息，沒有一則是關於天義集團的。
衛城倒沒張恪這樣的著急，反而是笑盈盈的拿著一支鋼筆轉來轉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嗤笑一聲，“他在等！”
"等什麼？"張恪急得額頭青筋暴起，"再等下去我們安插的內鬼都要被排查乾淨了！"
"等我們露出破綻。"衛城把筆放下，走到地圖旁說道：“這，是他們的建材倉庫，陳默他們兄弟幾人比狐狸還精，這麼明顯的餌他怎麼會輕易上鉤？他現在按兵不動，就是要看我們下一步棋。”他起身走到酒櫃前，倒了杯純威士忌一飲而儘，琥珀色的液體順著喉結滑落，在領口暈開深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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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幾人當然也知道了衛城放出的餌，而且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老三，這玩意，真的假的？”劉遠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對陳默說道。
陳默白了劉遠一眼，說道：“你說呢，上次老四去查了多久，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這邊剛上市，他那就出負麵消息了？而且他現在還和張恪在一塊，明顯就是想讓我們去搜索證據，等我們搜集的差不多了，他在出動公司裡的內鬼，來個裡應外合，到時候啊，咱可就背上一個誹謗明星企業家的罪名了。”
“嘶——”劉遠倒抽一口冷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這衛城太陰了，合著是挖好了坑等咱們往裡跳？”他猛地一拍大腿，“那咱們乾脆將計就計，也給他下個套！”
“不急，我先讓老頭樂查點東西。”孟想說完，就給老頭樂發去了一條消息，老頭樂這個人，本身就負責著天義集團整體的網絡安全，再一個他對電腦是真的熱愛，恨不得長在電腦跟前。
沒一會，老頭樂就發來了孟想要的東西，孟想看了看，確定沒什麼問題，將電腦連在投影儀上，會議室牆上亮起，蘇信資本和醫藥穀極個彆的數據就呈現在了大家眼前。
“剛截取到張恪發給媒體的加密文件，是偽造的‘衛城挪用科研資金賭博’的銀行流水。”他指尖輕點鍵盤，畫麵切換成動態比對圖，“但他們用的模板還是三年前的舊版式，財務章編碼和最新政策不符，這漏洞夠法務部寫三份律師函了。”
聽著兄弟們的七嘴八舌，陳默敲了敲會議桌，會議室安靜了下來，他目光掃過投影儀上張恪發送的偽造銀行流水，嘴角翹起一絲笑意。
“讓老頭樂把張恪的假銀行流水轉發給所有財經媒體，但附上三個批注。”陳默敲了敲屏幕上的轉賬日期，“第一，指出‘2011年4月31日’這種不存在的日期；第二，圈出開戶行印章裡少刻的‘市’字；第三，在頁眉標注‘此模板適用於2008年小微企業貸款’。”他轉向宋青河，“記得用張恪的私人郵箱發，郵件後綴改成蘇信資本和醫藥穀的官方域名，要讓媒體以為這是內部狗咬狗。”
孟想立刻給老頭樂發出指令，宋青河看著這些錯誤，搖了搖頭，本來這些錯誤對於陳默幾人來講，還算上致命，但是如果這些東西是從天義內部發出去的，這問題可就大了，但陳默直接讓老頭樂用張恪的郵箱發，也直接就化解了所有危機。
李昂點了一根煙，說道：“內鬼怎麼辦？”說完將煙散給兄弟們。
陳默接過煙點上，給助理發了一條消息，沒一會，助理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將文件遞給陳默。
他將手中蓋著天義集團公章的文件《科研中心建材采購異常報告》，推給宋青河：“讓張立明今晚‘偷’到這份文件。”文件裡夾著兩張關鍵證據：一張是篡改過的“次品鋼筋檢測報告”，另一張是偽造的“陳默與質檢官員通話錄音”。“報告數據用衛城慣用的‘30次品率’，錄音裡我會用變聲器模仿自己，說‘花錢搞定檢測站’。”陳默敲了敲文件封皮，“張立明會迫不及待傳給張恪，而衛城會以為這是我們慌了手腳的鐵證。”
宋青河突然笑出聲：“我知道了，等會我就讓他過去開會，說下午有批文件要封存，這份極為重要，等他們把這些‘證據’公布，我們就甩出真正的檢測報告和通訊基站定位，證明錄音是在澳門賭場附近錄的，而那天我正和陳默在公司開會。”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李昂的zippo打火機哢嗒一聲合上，火光映得陳默眼底的冷光更盛。他指尖敲了敲那份偽造的《科研中心建材采購異常報告》，封皮上的天義集團ogo在投影儀冷光下泛著金屬質感：“張立明的辦公室監控開著嗎？”
“24小時實時傳送到老頭樂的服務器。”孟想調出監控畫麵，穿淺灰色襯衫的財務總監正頻繁看向掛鐘，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抽屜裡的u盤，那是今早宋青河“不小心”遺落在茶水間的，外殼印著“董事長親啟”的燙銀字樣。
宋青河突然站起身，西裝袖口帶過桌上的礦泉水瓶：“我去會會張立明，按計劃，五分鐘後我要‘發現’他在拷貝文件。”他整理領帶的動作突然頓住，嘴角勾起半分冷笑，“對了，老頭樂在他u盤裡裝了蠕蟲病毒，等張恪打開文件，整個蘇信資本和醫藥穀的財務係統都會被植入假數據，比如‘研發費用’欄自動增加八千萬賭債支出。”
“哈哈哈哈哈，還是你損啊，青河。”李山哈哈大笑起來。
會議室的掛鐘指針劃過三點，宋青河的皮鞋跟在走廊裡敲出規律的節奏。他在財務總監辦公室門口頓住，透過磨砂玻璃看見張立明的背影，對方正弓著腰，u盤插在主機上，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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