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我明兒個就回閣。”雨晴衝著他們道,“我也得擔心自己的終考成績,可眼饞那獎金呐!你們不需要,我可需要著呢!”
“那點小……”天麗原本想說“那點兒小錢,你怎麼掂記上了”,轉而意識到自己這話充滿了不明意味的優越,便又沒說了下去,隻好改口道,“那你得小心點兒,可彆被誤傷了。”
改口後的這句話,讓天麗鬆了一口氣。
她並不想雨晴聽了她話後,覺得不舒服。
“必須的,在彆家門口丟人,是真丟人。既不說為了越天閣的麵子,為了自己的麵子也不能這番。”雨晴咧嘴一笑。
森生欲言又止,左右尋思不了什麼好借口來留下,總覺得離了雨晴,不放心她一人的作為。
天麗卻拍了拍森生的肩膀,說道:
“花雨宗可不興傷人的,他們慈悲為懷,崇尚萬生平等。”
森生被天麗這麼一提點,反問道:
“那怎麼悅悅會收到花雨宗的戰書?”
……
雨晴在他們的注視下,獨自一人往樹林的深處走,這裡的樹木高大,暮色下,竟讓這片森林與午時的光影斑駁有了質的區彆,它像是要被天上殘留的紅棕一口吞噬掉。
迎麵亮起了一大片的光輝,她錯愕著仰頭,是密密麻麻的螢火蟲。
“越天閣的小輩?”
螢火蟲織成了蟲網,托舉著一個女人。
女人的身上,是貝殼和樹葉編織的衣裳,腦後挽起了一個發髻,插了兩根細小的木簪。
“您是花雨宗的仙女姐姐?”雨晴咧嘴笑,露出自己的牙齒,“可是我闖入了花雨林,被感知了?”
“候你多時了。”
範司苗腳尖點地,螢火蟲從她的背後分了兩路,緩慢散去,倒像給她織了光翼。
“你知道我要來嗎?”雨晴錯愕。
花雨宗的宗旨明確,他們就是隱士,不興打打殺殺,確實沒有給她下過任何一封戰書。
她此次前來,是因著《符修筆記》裡關於符材料的製作,是得需要點兒如此親近大自然的宗派的幫助。
範司苗不介意雨晴不行禮,微笑著露了牙齒,衝著雨晴點頭。
雨晴一眼看到範司苗缺了顆上門牙,她又連忙移了目光,低了點兒頭。
她畢竟個兒還沒有長高,是蘿莉身,矮了範司苗許多。
“不知仙尊名號,作何稱呼?”
“苗姨。”範司苗將這兩字說出。
在修仙界裡,晚輩稱呼前輩,都規矩得很,畢恭畢敬的。花雨宗確實也是個特例,這平等,搞得花雨宗宗門裡的子弟都成了一家親戚。
雨晴聽了這兩字,也是呆愣了下,她以為會有個仙氣點兒的老派中二修仙稱號,沒想到竟是姨,頗有她原本世界某一時期風塵女子的感覺,與她麵前這缺了顆門牙的靈氣姑娘沾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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