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又同陵容彙報修宅子的進度,最後又拐彎抹角暗示,沈夫人今兒去走動,想走走太後的門路,陵容這位份說不得能升一升。
陵容聽了心裡暗暗點頭,怪不得從前眉莊能走得通太後的門路,原來根源在這裡,也不知沈夫人有什麼手段?
莫非是和太後娘家有親?還是送了重禮?
陵容心裡想著,八月二十當晚,皇後肯定找皇上商量了位份,那沈家怎麼還能再發力?
宮裡皇後正和剪秋商量。
“各秀女的位份可重擬好了?”
剪秋恭敬說:“好了,娘娘可要再過目?”
“拿來我瞧瞧。”說著剪秋遞給她,她滿意看了看。
“想來這回皇上能中意。”
頓了頓剪秋又說:“今兒碰到太後宮裡的竹心姑姑,她拉著奴婢說了許多,奴婢一時摸不著頭腦。”
皇後聽了來了精神,蹙眉說:“你且仔細說說。”
等剪秋說完,皇後沉吟一會,又追問:“當日選秀,太後誇讚了哪個?”
剪秋想了想說:“太後娘娘誇讚了濟州統領嫡女沈眉莊,還有鬆陽縣丞嫡女安陵容。”
皇後有些疑惑的說:“沈眉莊和安陵容,莫非是沈家出手?”
“可皇上升了沈眉莊的位份,竹心既然過來說,想來是為了這安陵容,可這事兒有些奇怪,她怎麼會替她說話。”
“安陵容出身低微,怎麼能和沈家攀上關係?”
剪秋也有些疑惑:“莫非是太後的意思?畢竟是太後開口誇讚過的。”
又有些猶豫的說:“不如去問問太後?”
皇後笑著將那折子放在桌上:“他們倒是好手段。”
“若真是太後的意思,太後向來用的慣竹息,若是有意,隻怕也會讓竹息來和本宮透個消息,怎麼會打發竹心來?”
“何況還是私下同你說的,這就說明這事兒上不得台麵,他們這些人是拿捏本宮會看在太後的麵子上高抬貴手。”
剪秋聽了明白過來有些氣憤:“他們怎麼敢?”
皇後又笑了笑:“他們怎麼不敢。畢竟本宮又沒子嗣。”
剪秋有些氣惱,不該在娘娘麵前說這些,皇後沉吟片刻又說。
“既然他們想抬舉安陵容,本宮就隨了他們的意,這樣一來,太後的麵子也能顧上,即便太後日後知曉了此事,也隻會誇本宮一聲。”
“就將安答應晉位成安常在,你去拿給華妃瞧瞧,她定然沉不住氣,且看她出手吧。”
果然這折子到了華妃這裡,華妃一看就雷霆大怒!
“區區一個常在賜了封號也就罷了,如今連個小小的縣丞的女兒都能晉位常在,這是在說本宮是非不分麼?”
曹貴人撿起來扔在地上的折子,對華妃說:“娘娘息怒,這事兒來的古怪。”
“皇後出手向來仔細,怎麼能犯如此錯誤?”
“既然她敢把安答應晉成安常在,說不得就是打聽到什麼風聲來。”
華妃一聽仔細想了想問:“什麼風聲?”
“臣妾聽說當夜皇後找皇上,皇上晉了沈眉莊做貴人,本想讓甄嬛也做貴人,可皇後勸阻了去,如今皇後既然敢讓安陵容做常在,說不得就是因為太後當日誇讚的緣故。”
華妃一聽臉色一沉,曹貴人接著說:“那日選秀,太後誇了兩人,一個是沈貴人,一個就是這安常在了,皇上既然賞了沈貴人,說不得皇後因為這才把她晉成常在。”
說著她笑了出來:“娘娘您想啊,堂堂正四品大理寺少卿的嫡女是常在,可還不如芝麻粒大小的縣丞女兒竟然也是常在!娘娘您說,日後這莞常在心裡可服氣?其他人可服氣?”
“所以說皇後這一手才是妙啊,一來顧全了太後的顏麵,二來順了皇上的意思,皇上即便知道了,莫非還能打回來不成?三來讓這些新進的人一下就分了三六九等來,一箭三雕啊。”
華妃聽了臉色稍微緩了緩問:“若照你看來,這安常在莫非要和莞常在住在一處?”
曹貴人笑了笑:“莞常在畢竟得了聖眷,若是她能放下成見,二人聯手,說不得還要掀起什麼風浪來,娘娘如今協理六宮,莫非她皇後照拂的人咱們就遂了她們的意麼?”
“依臣妾看,不如打發著安常在去端妃宮裡,娘娘這樣貼心,為她尋了個妃位的一宮之主教導,就算旁人知道了,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華妃聽了就露出些笑來。
皇後第二日知道了,有些皺眉,剪秋更是說:“莞常在住在碎玉軒就罷了,這安常在竟然去了端妃宮裡,誰不知道那處地界如同冷宮一般,這華妃還真是愈發跋扈!”
皇後歎了口氣:“隨她吧,若是皇上記在心裡,再遠也不算遠。”
等請示了皇上,皇後這就用了印,再一日就有各傳旨太監和禮儀姑姑去了各秀女府上。
當陵容聽說自己被封為常在,又住在端妃宮裡,心裡疑惑,麵上卻是謝過。
蕭姨娘給了傳旨太監厚禮,他笑著走了,陵容這一看,原來這禮儀姑姑竟是當日去神武門時候遇見的那位姑姑。
她笑著給陵容行禮:“奴婢芳白見過小主。”
陵容聽著心裡一動,芳白?竟然和芳若同一個輩分,看來這姑姑也是有背景的!
正好問問她這位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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