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回頭,臉上帶著驚恐,立馬又轉身將沒有燒完的紙張全都收拾起來,結果本就是慌慌張張的,又有風刮過,浣碧急切起來,趕緊用手壓住。
這時餘答應笑著就說:“呦,這不是浣碧姑娘麼。”
說著拿著帕子掩著口鼻。
“宮中禁絕野祀,浣碧姑娘是自認為有莞嬪撐腰。”
“你說若是懿嬪知道了會不會顧及和莞嬪姐妹情深呢?”
“她莫非敢壓下此事?”
“哈哈哈哈哈哈,知情不報懿嬪又有幾個膽子。”
餘答應笑著又和信兒說:“原本覺得姑娘不過是脾氣大了些,怎麼也沒想到姑娘不僅脾氣大,膽子更肥呢。”
浣碧聽了心裡惶恐,咬咬牙繼續收拾著沒燒完的紙,餘答應對信兒使了個眼色,信兒上前一把推倒浣碧,搶了不少黃紙過來。
浣碧憤怒說:“餘小主血口噴人。”
說著站了起來,惡狠狠看著信兒又說:“空口無憑,怎麼餘答應覺得皇上會聽信你一麵之詞?”
餘答應聽了不怒反笑。
“誒呦喂,原來浣碧姑娘竟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啊。”
“出了曹氏的事,你說太後知道了你燒紙,會不會覺得你在巫蠱?”
說著鄙夷看了看她又說:“不過是奴婢,野草一樣卑賤,怎麼太後莫非還會顧忌不成?”
浣碧臉色一變。
餘答應又笑著說:“何況宮裡向來隻有寶華殿裡有黃紙,派人一查就能明白哪個領了,浣碧姑娘莫非手眼通天,能把寶華殿裡的事也遮掩下去不成?”
浣碧實在沒辦法,她確實借著莞嬪的名義從寶華殿拿了黃紙,隻說是挪宮時候祭祀用,這事是賴不掉的。
眼下被餘答應一逼,她方寸大亂。
餘答應麵色冷了幾分說:“若你肯做內應。”
這話還沒說完,浣碧就一臉堅決模樣。
餘答應笑了出來,走近幾步,浣碧見了就要往後躲,餘答應出手一把捉住了她,在浣碧有些驚恐的神色裡,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
“都是一樣的姐妹,她高高在上,你就要在泥潭裡掙紮。”
浣碧大驚!
餘答應又露出些笑來:“這可不行,自然是要姐妹同尊,你說若是你也成了皇上的妃嬪呢?”
浣碧聽了臉上立馬露出些驚訝神色。
“隻要你聽話也不是不成。”
說著餘答應就走開幾步,又拍打拍打身上,仿佛是拍打灰塵般。
“姑娘好好想想吧。”說著就帶著信兒走了。
浣碧麵色陰晴不定猶豫片刻這才收拾了離去。
隻不過假山後,年蓁蓁卻是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深思。
又看著自己手裡的荷包。
料子尋常,針腳一般,粗製濫造,想要靠荷包追尋出處是難上加難。
路上信兒有些擔憂問餘答應:“小主,那荷包說的是真的麼?”
餘答應心裡也在猜想,信兒回來時候被人撞了一下,這荷包趁機就給了信兒。
信兒拿著心裡驚駭,一抬頭那撞她的人卻不見了身影。
又環顧四周見沒人看見,立馬把荷包收起來拿回去給了餘答應。
餘答應看著荷包麵色變換,最後還是咬著牙開了,裡麵是一張草紙,上麵歪歪扭扭寫著浣碧和莞嬪的關係!
餘答應一看心裡就是一驚!秉著氣繼續往下看就見上麵寫著浣碧在燒紙!
餘答應三下五除二把密信撕了個粉碎!信兒有些不解,正要說話,餘答應卻說了句“快走!”
信兒即便沒看過,也大致猜出來,這才在路上發問。
餘答應沉默片刻這才說:“當初既然不願意,現在又何必惺惺作態。”
二人回去,屋裡有些昏暗,信兒點了燈,二人就僵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