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樂安太生澀了,她讀寫都沒有問題,可做官管人,她才十八歲啊,還從小關在深宮。反正她不理解小侄兒的腦回路,有問題隻能和駙馬商量。
樂安大長公主已經完全悖逆了大明的傳統禮製,她的拋頭露麵連自己都十分惶恐。她不知道姐姐遂平怎麼處理皇帝任命的,去信也不回。
可惜,遂平從來沒有去過北京禮部,根本看不到她通過官方渠道送到禮部的公函。
掛名而已,需要上值?
禮部有什麼破事也彆影響老娘胡牌,惹急了,你看老娘扯不扯你孟尚書的胡子,抓花你的臉,真當大明公主是泥捏的啊。
鞏永固對樂安上班這事吧,開始也是各種膈應,後來還覺得挺好,小兩口至少有事做了。做樂安背後的男人,讓他覺得自己的書沒有白讀,有了用武之地,還能增進夫妻感情。
皇帝召見,他其實很怕,怕自己什麼餿主意出得不對讓皇帝發現了。
他也隻大了樂安兩歲,父親雖然做官可是是個小官,不是樂安這樣直接掌控一個小部門的,他和樂安一樣毫無經驗。
鞏永固很是忐忑的在朱慈炅身邊坐好,一臉討好。
“陛下一定能釣條大魚。”
朱慈炅搖頭,若有深意的看了鞏永固一眼。
天啟爸爸還是很有眼光的,他親自給小姑姑挑的駙馬就很帥。神廟時永寧公主大婚時駙馬流血暴斃的慘事,以後不會發生了。
將來玉寧出嫁,朕也要親自選,這幫混賬太監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能不能釣到大魚,朕不知道,但朕這池子裡的水渾了。”
鞏永固嚇了一跳,抱臂扯緊衣袖。
怎麼渾了嘛?湖水很平靜啊,皇帝要是說朝堂,我更不知道了,陛下彆嚇我。
朱慈炅盯著浮漂,聲音悠悠傳來。
“姑丈來南京後一直無事做,會不會無聊?上次臨時管理過朕的儀仗,感覺如何?”
鞏永固可不想聽小皇帝若有深意的怪話了,連忙回話。
“還行,臣一直在學習禮製。若是陛下要安排什麼祭祀傳旨的事,臣能夠勝任。”
朱慈炅提竿看了下,原來是風動了下浮漂,下麵什麼也沒有,隻好又放了回去。
“不是什麼祭祀傳旨,錦衣衛改組,朕建了十五司,最近才發現遺漏了極重要的一個司,南鎮撫司。姑丈能不能把這個司替朕挑起來。”
鞏永固嚇了一跳,啊,軍權啊,這不合規矩,算了,管他呢,皇帝讓我乾的,飛魚服也挺漂亮。
“臣謹遵聖旨。”
朱慈炅拍了怕鞏永固的手臂。
“朕就知道姑丈可以。
南鎮撫司主掌錦衣衛、東廠、新六衛、孝陵衛、操江水師等全軍稽查,維持全軍軍紀國法,約束全軍行動,主持軍中刑法。上至指揮使,下到小兵,全軍上下皆受南鎮撫司軍法管轄。
南鎮撫司著黑白飛魚服,配警哨、憲刀。警哨止行,憲刀刻如朕親臨。所有成員從皇民義務兵中選取,暫定額五千六百人,受朕直轄。”
鞏永固張大了嘴,心臟砰砰亂跳,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