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我注意到,地麵的磚塊排列成棋盤圖案,和父親書房的地毯一模一樣。
“蘇晚!”沈昭突然撲過來,子彈擦著我耳際鑽進牆麵。
蘇明輝舉著槍站在樓梯口,他的舊表在閃電中泛著綠光,表鏈內側的“sh”與林夏的翡翠吊墜編號完全一致。
“當年就該燒死你!”他踩著積水走近,槍口對準我後頸,“你母親臨死前喊的是‘明哲’,你說要是沈昭知道你是他親妹妹——”
“她不是!”沈昭攥住我手腕往後退,我撞在保險櫃上,後腰抵到個金屬盒。
蘇明輝的槍響時,我聽見沈昭悶哼一聲,他的血濺在我臉上,溫熱的觸感混著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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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盒從保險櫃夾層掉出,裡麵是份親子鑒定報告,委托人“沈明哲”,日期1998年5月15日,結論欄寫著:“沈昭與沈明哲,非親生父子。”
報告左下角用紅筆批注:“與蘇明遠dna相似度待查”。
但報告的第二頁,赫然是我和沈明哲的dna比對,相似度99.9。
“你以為自己是沈家遺孤?”蘇明輝狂笑,“你以為沈昭的槍法為什麼和蘇明遠一樣準?他們每次去靶場都戴著同款耳罩!
“你是蘇明遠的種!當年他用自己的精子和林淑芬做了試管嬰兒,就為了拴住沈家的錢!”
沈昭的瞳孔驟縮,我看見他腕間的傷疤在抽搐,那道和我鎖骨對稱的月牙形疤,此刻像兩條交纏的蛇,啃噬著我們之間最後的遮羞布。
但我突然想起,母親日記裡提到的“雙生子腳印”,沈昭的傷疤在左腕,而我的在右鎖骨,分明是鏡像對稱。.z&.s”——沈明哲與林淑芬的定情日。
蘇明輝的槍口轉向沈昭,我突然想起母親婚紗裡的懷表,表蓋內側的“toysister”其實是“toystar”的筆誤。
“開槍啊!”沈昭按住流血的肩膀,把我護在身後,“反正蘇明遠快死了,你以為他會把蘇氏留給你?”
蘇明輝的手指在扳機上顫抖,我趁機掏出婚紗裡的銀質匕首,刀刃劃破他手腕的瞬間,聽見老宅外傳來警笛聲。
他踉蹌著後退,舊表掉在積水裡,表盤裂開露出夾層的u盤——那是蘇氏三十年的偷稅記錄,和林夏上次掉的一模一樣,但u盤外殼刻著“林正”的英文名縮寫。
沈昭倒在我懷裡時,指尖劃過我後頸的胎記:“彆信蘇明輝的話……我查過精子捐贈記錄……”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我看見他表鏈的碎鑽吊墜掉在日記本上,恰好蓋住“蘇晚”的照片。
遠處傳來父親的怒吼:“蘇明輝!你敢動她我就讓你陪葬!”
但那聲音裡,除了憤怒,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慌。
我抱著沈昭躲進保險櫃,雨水從通風口灌進來,衝散蘇明輝的血跡。
日記本被泡得發脹,最後一頁露出新的字跡,是沈昭的筆跡:“如果我死了,去查仁濟醫院1998年5月10日的監控,蘇晚出生時的護士胸牌——”
字跡被水漬暈開,但“林夏”兩個字依然清晰。
我突然想起在老宅保險櫃裡偷偷拍下的雙生子腳印拓片,右腳印旁的“晚”字筆跡,和父親賬本上的簽名如出一轍。
原來從一開始,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設計的局,而我和沈昭,不過是棋盤上兩顆被調換過的棋子,等著在血緣的迷局裡,互相捅穿對方的心臟。
風從破碎的窗戶灌進來,卷著沈明哲的日記頁。
上麵的字跡被雨水泡得模糊,卻清晰可見最後一句:“致我的女兒,願你晚遇風波,卻終能逆風而行。”.z”與“.s”在血水中終於拚成完整的鳳凰圖騰,而窗外的雨,正將二十年的血汙,一寸寸衝進黑暗的地底。
此刻我終於明白,母親日記裡的“雙生子”不是彆人,正是我和沈昭,而蘇明遠偷走的,不僅是我的人生,還有我們的血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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