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不到更多信息,就不能再逼。張礪轉身走向廚房口,語氣自然地丟下一句:“我去倒點水。”
但那份警覺,已經悄然埋下。
……
午飯後,張礪一家仍留在老頭屋內休息。客廳的火爐已經熄滅,但牆角還有些餘溫。孩子們吃完東西,蜷在毯子裡小聲玩著手指遊戲,王沐晴則坐在張礪身邊,一邊清點手中物資,一邊壓低聲音道:“我們得確認今晚能不能過夜。如果他拒絕,我們得儘早安排撤離。”
張礪輕輕點頭,看了一眼坐在窗邊沉默抽煙的艾伯特,隨即走過去問道:“艾伯特,我們現在不打算再趕路,孩子還在發燒恢複期。能不能在你這借宿一晚?我們自己帶毯子,不添麻煩。”
艾伯特聞言抬起頭,眼神裡瞬間掠過一抹警惕和不悅,他斷然回道:“不行。”
張礪神情一凜,剛要進一步勸說,忽然——
“砰——咚!”
一聲金屬撞擊從二樓傳來,像是什麼東西重重砸在了門上。
緊接著,是一聲低沉卻極度扭曲的嘶吼,像是野獸的哀鳴,帶著某種人類語音殘渣的呻吟。
孩子們瞬間抬起頭,圓圓嚇得直接抓住王沐晴的衣角,辰宇臉色慘白:“媽媽,那是什麼?”
張礪瞳孔一縮,猛地站起,話不多說,拔腿衝上了樓。
他幾步便跨完樓梯,衝到那扇門前,一腳踹上門鎖處。
“砰!”門板猛地凹陷,哢的一聲,鎖扣斷裂,門猛然彈開。
門後的空氣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潮濕黴味和金屬腐蝕味,一瞬間撲麵而來。
這是一間幾乎被黑暗吞沒的房間,所有窗戶都用厚重的棕色窗簾遮住,邊角還被釘死,幾縷從門縫中漏進的光線,照出房間中央那條鐵鏈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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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一個女人被金屬鏈捆在牆邊,手腳被粗大的鐵環箍住,皮膚泛出不自然的青灰色,頭發貼在發臭的枕巾上。
她聽到動靜,猛然回頭,麵孔猙獰,眼珠充血,瞳孔漂浮不定,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吼聲。
她的嘴角滿是撕裂後的黑紅血痕,指甲早已斷裂,有幾根卡在牆邊,地上則散落著啃咬過的金屬飯碗和一瓶打翻的礦泉水。
空氣中彌漫著長期封閉後散發出的體液腐敗味,還有隱約的藥味與汗水味混雜的刺鼻氣息。
張礪眉頭一皺,整個人如同被利刃刺激,全身神經瞬間繃緊,抬起ar15,槍口對準那具幾乎沒有理智的身影,毫不遲疑地鎖定要害。
“彆動!!!”
艾伯特不知何時衝了上來,猛然一把推開張礪,張開雙臂擋在他與那個女人之間,聲音嘶啞:“彆開槍!!她……她是我老婆!!!”
張礪手中的槍微微下壓,眼神冷冽卻沒有立即扣動扳機。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低沉而克製:“艾伯特,這是怎麼回事?”
艾伯特整個人像是忽然老了十歲,整個人跪坐在變異女人身邊,眼神中滿是痛苦與執拗。
“她叫瑪麗,是我妻子。”他聲音哽咽,“三周前……她出門去後院,碰上了一隻喪屍,我來不及救她,隻能把她拖回來,把她關起來。”
“我沒法殺她,”他的聲音發抖,“她當時還認得我,還叫我的名字……她說疼,說冷,說對不起。”
“你知道嗎?她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但她有時還是會看著我,像是她還在裡麵,掙紮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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