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了,葉雲帝猛地站起來,把籃球雜誌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前排的葉雲天轉過身,驚訝地看著他:“雲帝,你乾嘛?”
葉雲帝沒有回答,而是抓起信紙和照片,徑直走向葉雲天的座位,把東西拍在他麵前:“哥,從今天起,你給我補課。”
葉雲天看著照片和信紙上的內容,愣住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點了點頭:“好。”
那天放學後,葉雲帝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球場,而是跟著葉雲天走進了圖書館。夕陽透過書架的縫隙照在他身上,他第一次認真翻開數學課本,那些曾經覺得枯燥的公式,此刻卻像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密碼。他在筆記本第一頁寫下:“致十年後的我:這次,我不會讓你再蹲在腳手架下。”
【叁·十五年蛻變,顯微鏡下的新生】
改變是從追趕哥哥的背影開始的。
葉雲帝不再逃避葉雲天,而是像個影子一樣跟著他。清晨,他比葉雲天早起半小時,在操場背英語單詞;課間,他拿著錯題本堵在葉雲天去辦公室的路上;晚上,他在宿舍的台燈下刷題,直到葉雲天來催他睡覺。起初,他連最簡單的函數都理解困難,被葉雲天講題時無奈的眼神刺得滿臉通紅,但他咬著牙,把“我不行”三個字咽回去,換成“再講一遍”。
“雲帝,這個輔助線的思路要這樣想……”
“雲帝,生物遺傳圖譜的概率計算,你看這裡……”
葉雲天從最初的驚訝,到後來的欣慰,開始認真為他製定學習計劃。兄弟倆第一次如此緊密地捆綁在一起,不是因為血緣,而是因為一個來自未來的警告和一個不甘落後的決心。同學們驚訝地看著曾經的“吊車尾”葉雲帝,如何一步步跟上葉雲天的步伐,甚至在物理實驗課上,他組裝儀器的速度比葉雲天還快。
“你看,我就說你腦子不笨吧?”葉雲天看著他解出一道複雜的物理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葉雲帝擦了擦額角的汗,看著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筆記,第一次感受到努力帶來的踏實感。他不再把葉雲天當作無法超越的標杆,而是視為並肩前行的夥伴。
2023年高考,葉雲帝以超出一本線60分的成績,考入了葉雲天的母校——龍華學院,選擇了生物科學專業。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他把那張十五年後的照片貼在宿舍的書桌前,上麵的男人仿佛在說:“你看,你做到了。”
大學四年,葉雲帝像海綿一樣吸收著知識。他泡在實驗室裡,重複著枯燥的細胞培養和樣本分析;他跟著導師去野外考察,在顯微鏡下觀察昆蟲的神經係統;他在圖書館查閱文獻,常常待到閉館。他的手不再握著磚塊,而是拿起了試管和解剖針,指尖因長期接觸試劑而有些粗糙,但這一次,是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印記。
畢業後,他以優異的成績成為龍華學院生物實驗室的助理研究員,跟著國內頂尖的乾細胞研究專家王教授做項目。當他第一次在電子顯微鏡下看到人類胚胎乾細胞的形態時,想起了高中時偷偷畫的神經元圖譜,眼淚差點掉下來。
2035年,同樣是9月。
龍華學院生物醫學研究所的實驗室裡,葉雲帝穿著潔白的實驗服,戴著防塵帽和手套,正專注地觀察著顯微鏡下的細胞。培養皿中,經過基因編輯的乾細胞正在有序分化,像一群被賦予使命的士兵,朝著預定的方向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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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博士,最新的分化數據出來了,效率提升了23!”助手興奮地遞過平板。
葉雲帝直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數據,嘴角揚起微笑。就在上個月,他作為第一作者在《自然·生物技術》雜誌發表了一篇關於“誘導多能乾細胞定向分化”的論文,提出了一種全新的分化誘導因子組合,震驚了國際乾細胞研究領域。
他走到實驗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匆匆而過的學生,想起了十五年前信紙裡麵那個在工地扛水泥的自己。手機響起,是葉雲天打來的視頻電話。
“雲帝,看到你論文了,厲害啊!”葉雲天的聲音帶著由衷的高興,“晚上回家吃飯,媽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好啊,”葉雲帝笑著答應,目光落在自己戴著無菌手套的手上,“哥,你還記得十五年前信紙裡麵的我剛辭掉搬磚工作,在你實驗室裡迷茫的樣子嗎?”
葉雲天在那頭沉默了一下,說:“記得。怎麼了?”
“沒什麼,”葉雲帝看著窗外的陽光,想起了那封改變他人生的信,“就是突然覺得,挺神奇的。原來,搬磚的手,也能握住試管;泥濘裡的腳印,也能走到光明的殿堂。”
掛了電話,葉雲帝回到實驗台前,重新俯身在顯微鏡上。透過目鏡,那些微小的細胞在培養液中靜靜生長,充滿了無限可能。他知道,這十五年的逆襲,不是因為那封信有什麼魔法,而是因為當年那個少年,終於鼓起勇氣,擦掉了“我不行”的借口,用汗水和堅持,為自己鋪就了一條從磚塊到實驗室的路。
而此刻,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或許還有另一個迷茫的年輕人,正等待著一封來自未來的信,告訴他:人生沒有天生的差距,隻有不願改變的自己。隻要你願意拿起“努力”這塊磚,終能砌出屬於自己的光明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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