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跟靜安生活,窮是窮點,但最起碼有個安全的保證,跟那個整日喝的醉醺醺的爹,連安全都保證不了。
幼兒園園長的媽媽也下班了,園長開始輔導自己的孩子功課,冬兒已經穿上靜安給買的羽絨服,書包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她在院子裡的滑梯上滑下來,玩得倒是挺開心。
冬兒臉上還有點疤痕,靜安決定明天帶冬兒去醫院,複查一下,看看臉上的疤痕塗什麼藥膏好使。
遠處,終於傳來摩托車的突突聲。
摩托車停在門口,九光走了進來。
冬兒張開雙臂,從滑梯上向下滑,一邊興奮地喊:“爸爸看,媽媽看,爸爸看,媽媽看。”
冬兒讓靜安和九光看她玩滑梯呢。
看見女兒臉上的笑臉,靜安心動,恨不得赴湯蹈火,也要讓女兒一直這麼快樂下去。
九光一身酒氣地走來,從靜安身邊過,酒味都刺鼻子。
靜安說:“九光,你不是說你沒喝酒嗎?身上都是酒味!”
九光伸手就把靜安摟住,嘴湊過來,要親靜安。
靜安氣得用力推開九光:“你瘋了,這是幼兒園——”
九光卻鬆開手,冷笑著說:“你以為我要親你呢?我是想讓你聞聞,我嘴裡沒酒味,是我身上有酒味。我說沒喝酒,我九光說過的話,吐口塗沫都是個釘!”
冬兒在一旁學:“唾沫——釘!”
九光說的是真的,剛才,九光要親她的時候,他嘴裡沒酒味,都是大蒜味。這個犢子,故意的!
冬兒把書包扔給爸爸,一溜煙跑到大門外,往摩托車上爬。
九光問靜安:“這也不是周六啊,咋要接冬兒呢?”
靜安說:“我弟弟明天返校,你不是說,我什麼時候來接冬兒都行嗎?”
九光說:“我啥時候說過這話?”
靜安說:“我前幾天送冬兒去小鋪,你跟幾個瓦工在一起,跟我說的。”
九光說:“不記得了。”
靜安說:“還吐口唾沫是個釘——”
九光走出院子,冬兒已經爬到摩托上。
靜安著急,不知道九光會不會讓她把冬兒接回家。在女兒麵前,她又不能跟九光吵架,怕嚇到女兒。
九光跨上摩托,回頭對靜安說:“上來呀——”
靜安忍著氣,說:“上啥呀?”
九光說:“我送你們娘倆回娘家,這免費的車還不行啊?”
靜安心放下一半,說:“外麵太冷了,回我媽家路又遠,我打個小紅車吧。”
九光說:“呦,有錢了,那就打小紅車吧,我閨女也跟著享福。”
九光倒也沒有反駁靜安。
正好,一輛小紅車從遠處開來,九光攔住車,給司機車費,讓司機送靜安和冬兒去北門外。
靜安說:“我有錢,你彆破費了。”
靜安掏錢,給司機。
九光說:“呦,跟我還客氣?”
靜安心裡說,跟你要永遠拉開距離。
司機收了九光的車費,沒要靜安的車費。
靜安把錢塞到九光兜裡。
九光看著靜安和冬兒,坐在小紅車裡遠去,他把兜裡的錢掏出來,看了看,又向遠處的小紅車望去。
九光自言自語地說:“你這是要跟我斷得乾乾淨淨啊,能斷得了嗎?隻要女兒在手裡,你就沒法跟我斷乾淨!”
靜安和冬兒回到娘家,在娘家吃了一頓飯。這天晚上,靜安沒有去金鳳凰,陪弟弟在家聊天。
小雪也來到陳家。自己炒的肉絲榨菜,拿來兩大罐,讓靜禹帶到學校去吃。小雪還給冬兒買了一大包零食。
母親說:“小雪呀,你太細心了,還記著冬兒。”
小雪稀罕地撫摸冬兒的頭發,說:“冬兒頭發長了,下次來,我給你帶漂亮的頭繩。”
冬兒也喜歡小雪,說:“阿姨,你香香的。”
小雪羞紅了臉。她身上不是撣香水的香,是體香。
晚上,夜深了,靜安送小雪回家。送到土產樓下,抬頭,看到樓裡黑漆漆的。
小雪說:“小哥,上來喝杯咖啡?我同學從外地給我郵來的。”
靜禹笑笑,說:“不上去了,天太晚了,你早點休息。”
小雪低頭淺笑,說:“我知道你想啥,我不是那個意思。”
靜禹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
小雪說:“那就好,你回吧,我上樓了。”
靜禹用手電筒往樓道裡晃了晃,說:“你先上樓,樓上燈亮了,我再走。”
小雪望望靜禹,笑著,扭身回樓上。
過了一會兒,樓上,小雪家的燈光亮了,小雪推開窗子,衝樓下的靜禹搖著手。
靜禹也衝樓上的小雪擺擺手,轉身,走進暗夜裡。
窗口的小雪,看著遠去的靜禹,咬著唇,有心事,她最近醞釀著,要做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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