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就問書店老板,老板說:“我們附近有一個家庭旅店,條件一般,不能洗澡,不過,宿費便宜。你要是不嫌乎,就去住。”
老板給了靜安地址,靜安往家庭旅店走的時候,道路兩側都是飯店。
一家酒店門前,貼著招聘服務員。每月500元。
省城的工資這麼高嗎?比安城的工資高了200元還帶拐彎。
招聘啟事上,還寫著管吃管住。
靜安推門走了進去,看到迎麵走來的服務員:“老板在嗎?”
服務員上下打量靜安:“你找老板啥事?”
服務員盯著靜安的臉,看了半天。
靜安知道對方看什麼,想躲開,那是躲不開的。那些傷痕就在臉上,躲不開。
靜安索性挺直了脖子:“我看到門口的招聘啟示,你們這裡招聘服務員?”
吧台後麵坐著一個男人,抻著脖子,打量靜安。
服務員指著吧台後麵的男人,對靜安說:“這是我們老板。”
靜安走到老板麵前,大大方方地說:“老板,您這裡還需要服務員嗎?”
男人站了起來,向靜安看過來:“誰想乾服務員?”
靜安說:“我,您看行嗎?”
男人端詳靜安,眼睛也在靜安臉上停駐半天:“你不像乾這行的。”
靜安想,老板可能因為她臉上的傷,不用她。她想起葛麗華到她的小吃部應聘,說的那套話。
靜安說:“老板,您要是覺得我不會乾活,那您試用我三天,我要是乾得不好,不用您攆,我自己走。”
老板笑了:“就喜歡咱們東北老妹這個直爽勁兒,你以前做過服務員嗎?”
靜安說:“乾了一年多,在小吃部乾過,也乾過四個幌的飯店,八張桌,點菜送菜洗碗收錢,都是我一個人。
“有時候後廚忙不過來,我還幫忙改刀,麵案子上的活兒,我也會一些,烙餅蒸包子煮餛飩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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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笑著說:“行,行,你留下吧,一個月500,管吃管住,啤酒瓶蓋另算錢。”
老板竟然略過了靜安那張傷痕累累的臉。
靜安說:“具體,我做什麼?”
老板說:“我們是酒店,不是小吃部,你隻負責前台點菜,送菜,還有收銀,不能跑單。”
靜安說:“打掃衛生,刷碗的活兒,不用我乾吧?”
老板說:“那是保潔阿姨的活兒,不用你乾,記住,彆跑單,跑單你要補上。”
靜安懂這些規矩。
這個酒店是三層樓,一樓飯店是散台,二樓是包房,三樓是賓館。
靜安在樓下散台做服務員,樓下還有兩個服務員。
晚上,三三兩兩的客人上來,服務員開始搶客人。
每桌客人都會喝很多啤酒。
那時候,啤酒瓶蓋上經常有驚喜,瓶蓋裡壓著一張紙,有時候紙上寫著再來一瓶,有時候是一塊錢,最多的是五塊錢。
一晚上要是弄到幾個有驚喜的瓶蓋,一個月加上工資,能掙到七八百元。
靜安大錢掙過,小錢也掙過。掙多少,她就用多少錢安排生活。
酒店早晨九點,一直忙碌到晚上十點多鐘。午後,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夜裡,睡夢中,靜安被幾個人拖在地上打。她拚命地掙紮,手腳卻不能動,好像被無形的繩索束縛。
醒來的時候,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到長春的第二天午後,靜安去了一家美容院,找院長。
坐在院長的辦公室裡,靜安把帽子遮住的半邊臉抬了起來,望著院長的眼睛:“這還有辦法恢複原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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