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虛偽,是用心。
斐堇眸子暗了暗,像是在回憶什麼,又像是在給自己下決心。
他盯著鏡子,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好,今晚就開始練。
……
接下來幾天,宋清雅總覺得斐堇不太對勁。
她早上出門時,發現窗台上多了支新鮮的野菊,花瓣上還帶著水珠。
昨天沒有,前天也沒有。
她問過鄰居,沒人送過。
家裡隻有他。
她回來時,發現床頭櫃上放了個綢麵小盒,打開一看,是一枚淡藍色的蝴蝶發卡。
樣式不算貴,卻很彆致。
她戴了幾次,每次他目光都會在她頭上停留一瞬,然後低頭喝茶,不說話。
更奇怪的是,她在整理書桌時,翻到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紙。
上麵是斐堇的字,一筆一劃,工整有力。
內容卻不像他能寫出來的。
她愣了很久。
該不會他也被人穿了吧?
她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隨即自己都覺得荒唐。
穿不穿的,哪有這種事。
可問題是,眼前這個人,真的不像從前那個斐堇了。
送花、買發卡也就罷了,那些還能說是突然開竅。
可寫詩?
寫得還像那麼回事?
這就超出她對他的認知了。
也怪不得她一開始不信。
畢竟斐堇是個拿槍上戰場、拚功勳拚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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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殺過敵,受過傷,立過三等功。
隊裡裡誰提起他,都說是個狠角色。
平時話少,做事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她一直以為,他比隊裡裡其他糙漢子多識倆字就不錯了,頂多能看懂文件和報紙。
可最近一接觸,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他能隨口念出滕王閣序裡的句子,還能解釋其中典故。
她說起傷寒論裡的條文,他不僅接得上,還能引千金方裡的例子來補充。
她隨口提了一句“昨夜西風凋碧樹”,他竟然接著說了下半句,語氣自然,像早就背熟了。
宋清雅忍不住問:“你們學校那時候還教這些?阿堇,這些該不會是你自己背的吧?”
斐堇搖頭。
“小時候的事,家裡管得嚴,背不出書就要挨板子。”
他說得平淡,聲音不高,也沒有情緒起伏。
連提都沒提父母,隻用了“家裡人”三個字。
他說“家裡人”時,語氣很淡,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可宋清雅還是從他語氣裡,聽出了一絲一閃而過的孤單。
那不是刻意流露的,而是像水底的影子,稍微靜一靜,就浮上來了。
她沒多問。
他知道她不會逼問。
她向來懂分寸,也懂得留空間。
她隻是悄悄把手覆在他手背上,輕輕壓了壓。
動作很輕,時間也很短,但足夠傳達意思。
像在說:我在呢。
斐堇的手沒動,也沒反握,隻是慢慢放鬆了。
他的拇指輕輕蹭了一下她的指尖,沒說話,但肩膀低了一點,像是卸下了一點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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