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袁阿姨!先給鄭哥吧。”江春生站起身客氣道。
“家明吃過了,你吃。”袁紅英把麵放到江春生麵前。
“我已經吃了一大碗,還吃了兩塊煎餅,現在飽的要命。”鄭家明同時附和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江春生不好再推辭,隻好坐下吃起來。麵條筋道,肉絲鮮香,他吃得很是滿足。
“鄭哥,今天去釣魚的應該還有其他人吧。”江春生一邊大口吃麵,一邊順口詢問。
“當然!我錢叔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每次出門都會拉幾個朋友。”鄭家明興致勃勃的介紹起來:“今天去的還有土地局的殷股長和規劃局的朱局長,他們今天都是自己有車過去。”
“都是幾個老朋友。”走進餐廳的錢隊長接過了話頭,“我估計殷傳中的兒子也會去,每次出去釣魚,他都會帶上他那個胖小子,他兒子跟你們年紀差不多,在技術監督局工作,你們年輕人多交流。”錢隊長一邊說著,一邊在江春生的對麵坐了下來,順手拿起一個茶葉蛋,三下五除二就剝掉了蛋殼。
鄭家明插話道:“我估計朱局長的小女兒也會去,”他說著,轉臉看著錢霜,接著道:“那丫頭古靈精怪的,那次去朱家河那邊還調侃錢叔皮膚黑呢。大霜,我跟你說啊!她今天要是去了,你就好好的把朱局長損一頓,替你爸報仇。”
錢隊長已經吃完了一個雞蛋,佯裝惱怒:"彆提那丫頭,說什麼"人黑就釣黑色的魚,人白就釣白色的魚",挖空心思的笑我黑,簡直是胡說八道!"
眾人哄堂大笑。江春生想起上次見到朱文沁的情景,也不禁莞爾。
袁紅英顯然也聽到了錢隊長剛才的一番話語,她笑嘻嘻的端著一碗肉絲麵走過來,一邊把麵條輕輕放在錢隊長麵前,一邊笑道:“黑就黑唄,跟一個小姑娘有什麼好計較的。就是說你白也白不了啊。”她放下麵條,隨手又拿起一雙筷子遞到錢隊長了手上。
錢隊長笑嗬嗬的抬頭看著身邊的袁紅英,“你覺得我會跟一個小姑娘見氣?——再說了,我這叫健康膚色!哪裡黑啦?”
錢隊長笑著夾起一筷子麵,“不過那丫頭嘴是真會歪攪,蠻有趣的。”
大家又笑了起來。
吃完早飯,四人坐上吉普車出發。
鄭家明開車,錢隊長坐在副駕駛,江春生和錢霜擠在後排。車窗關得嚴嚴實實,但還是有冷風從縫隙裡鑽進來,帶來一絲寒意。
錢隊長在副駕駛位置上側過身體,開始興致勃勃地介紹今天的行程。
"白馬湖在縣城西北角,離縣城二十多公裡,我八月份和政府的一個朋友去釣過一次,環境沒話說,有山有水,還能乘船遊湖,風景非常好。湖東南岸有個彭家漁場,有一片精養魚池。周永昌的老嶽父是那家漁場的老廠長。
這次是我們上次約好的時間,周永昌的老嶽父特意給我們安排了漁場最好的精養魚池,不過,我們今天去了還是去湖裡釣,精養魚池裡釣魚沒有什麼意思。如果湖裡實在釣不上來魚,我們再去精養池裡釣幾條,不空手就行了。——中午在漁場吃飯。”錢隊長回頭對江春生說。
“湖裡的魚是屬於自然水域的,而且品種還五花八門,釣的比較有樂趣。”鄭家明搭話道。
“是的是的!在湖裡釣魚,有一種親近自然的樂趣,讓心情更愉快!也更期待魚來吃鉤,而且往往都會有驚喜。”江春生連聲附和。
吉普車駛出城區,沿著還算平整的柏油路向西北方向行駛。路兩旁的白楊樹已經掉落了大部分葉子,裸露出的樹枝像無數雙手臂伸向淡藍的天空。車子行駛了約四十分鐘,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麵出現在視野中。白馬湖比江春生想象的要大得多,湖麵上飄著薄霧,幾隻白鷺掠過水麵,激起一圈圈漣漪,在朝陽下泛著金色的光,遠處幾個小山包如同守護者般環繞著湖泊,恰是一幅美麗的山水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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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家漁場的大門很氣派,白牆灰瓦的牌坊上掛著"彭家湖漁場"五個紅色大字。
周永昌和一個穿著舊軍裝的老人站在門口,見到吉普車便揮手示意。
"周永昌邊上的老人就是他的嶽父,彭場長。一位老轉業軍人,性格豪爽。平時就愛喝點小酒,吃紅燒肉。家明啊!你等會把我帶來的兩瓶好酒和十斤五花肉交給他。"錢隊長介紹著安排道。
“好!”鄭家明回應。
吉普車在門口停下,錢隊長第一個跳下車,大步走向老人和周永昌:"彭廠長!老周等久了吧?"
周永昌陪著他的老嶽父笑著迎上來:"剛出來剛出來。"
周永昌的嶽父看起來六十出頭,雖然頭發花白,但腰板挺得筆直,身材精瘦,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風吹日曬的老漁工。他與錢隊長寒暄後,又熱情地與江春生握手。
周永昌也隨後握住江春生的手,笑道:“江工,我還沒有看過你釣魚,你今天可得好好表現呢。”
江春生笑了笑:“我就是過來玩玩的。哎~周隊長,你不會是趕早過來的吧?”
“我和家裡那口子昨天就過來了,回娘家嘛。”周永昌笑道。
這時精神矍鑠的彭場長說話像打雷,中氣十足:"錢隊長,魚可是兩天都沒有喂食了!就等著吃你們的鉤!弄不好空鉤都要搶著吃了。"
幾人哄笑。
錢隊長抬手看了看手表,“彭場長,我們在門口再等會兒,殷股長和朱局長他們應該快到了。”
正說著,一輛黑色轎車朝漁場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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