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還是於總爽快,豪氣!”胡順平興奮的一拍大腿,忍不住站了起來。
於永斌看了看腕表,已經快五點了。
"哎!事情談完了。今天你們說什麼也得留下吃飯!特彆是你江老弟。"於永斌不由分說起身走到辦公桌邊拿起了電話,"我馬上打電話給誌超,叫他下班了來陪你喝酒。"
沒等江春生推辭,於永斌已經撥通了縣防疫站的電話:“誌超啊。猜猜誰在我這兒?——嘿嘿!猜不到吧!——江春生!對,......晚上老北京飯莊,六點,一定到啊!”
掛掉電話,於永斌得意地笑了:“搞定!老弟,誌超聽說你來了,高興得要命。”
江春生無奈地搖搖頭,既來之則安之,他和李誌超也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麵了。
於永斌開著他的麵包車,載著江春生和胡順平,再次來到熟悉的"老北京飯莊"。
傍晚的老北京飯莊燈火通明。店老板柳瑞晴穿著時尚的紫色呢子外套,燙著大波浪,看見走在前麵提著兩瓶好酒的於永斌走進門,趕緊就迎了上來:“哎喲!於總來啦!”她嘴唇塗得鮮紅,身上飄著濃鬱的茉莉花香水味。
"柳老板生意興隆啊。"於永斌熟絡地打招呼,"老位置還空著吧?"
"給您留著呢!"老板娘柳瑞晴熱情的領著三人往裡麵走,她眼睛朝江春生看了兩秒,認出了他,“喲!這不是江兄弟嗎,幾個月不見,怎麼曬黑了,不過更有男子漢氣概了,我差點沒有認出來呢!"
江春生看看店裡形形色色的客人,笑著點頭,“柳老板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
“托你們大家的福。”店老板柳瑞晴目光在江春生身上流轉,又轉到了胡順平的身上。“這位是……”
“這位是江老弟的同事胡工。”於永斌走進了包間,轉身看著胡順平介紹道。
“歡迎歡迎!”店老板柳瑞晴熱情不減。
包間裡,於永斌已經點好了菜:紅燒黑魚、回鍋肉、紅燒牛腩、老母雞湯......全是硬菜。他又從包裡掏出兩瓶劍南春:"今天咱們好好聚聚!"
上了幾盤菜,酒也倒好了,於永斌提議邊喝邊等李誌超,但江春生堅持要等他來。
六點剛過,李誌超匆匆趕到。他一進門就給了江春生一個熊抱:"好你個江春生!我調回城裡一個多月了,也不來找我玩!"
“早就想去防疫站找你玩了,可惜一直沒有空。”江春生露出遺憾的表情。
“我也忙啊!防疫站天天檢查,現在開個體餐館多了,衛生問題一大堆。”李誌超說著坐了下來,隨後端起酒杯,“來,兄弟們,我遲到了,先敬你們一個。”說罷,帶頭一口乾杯。
李誌超夾了塊魚肉,"對了,陳和平最近聯係你沒?"說罷,他把魚肉塞進了嘴裡。
江春生放下空杯,搖搖頭:"我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他回城裡了嗎?"
"誰知道呢。"李誌超歎氣,"那家夥有時候倔得很,有事憋在肚子裡不說,我也沒有他的消息。哎,你沒有問問燕子嗎?或者讓她幫忙打聽打聽?"
聽到李誌超提到王雪燕,江春生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他趕緊裝作調整了一下桌椅,掩飾自己的情緒,儘可能平靜地回應道:“雪燕這段時間出去學習去了。我明天找其他人問問情況。”江春生想到了葉欣彤。
“來來來,喝酒!——我們今天不醉不歸!”於永斌給每人斟滿酒,“首先,祝賀咱們合作愉快!”
幾杯酒下肚,氣氛熱絡起來。江春生儘量讓自己融入大家的談笑,但王雪燕的事像根刺一樣紮在心裡。
當李誌超問起:“你和燕子處的怎麼樣,有沒有到談婚論嫁的程度”時。
江春生苦笑:"八字沒一撇的事。"他仰頭乾了一杯,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燒到胃裡。
其實今天他心情很不好——上午王麗潔告訴他王雪燕要調去省城,人回治江了卻沒告訴他。近二年的感情,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結束了嗎?
"春生,發什麼呆呢?"胡順平推了推他,"於總敬酒呢。"
江春生回過神,發現麵前又多了杯酒。他機械地接過,一飲而儘,一杯接一杯。
酒過三巡,江春生已經有些暈了。他平時酒量一般,而今天因為王雪燕的消息心情鬱悶,喝得又急,酒精上頭格外快。柳瑞晴進來敬酒時,他幾乎看不清她的臉了。
“江兄弟海量啊!才幾個月不見,這酒量可是大漲呢。”柳瑞晴手裡也端著酒杯,款款走到江春生身側。“來!我敬你一杯!”
江春生站起身,來者不拒,酒精開始發揮作用。王雪燕離去的消息在腦海中不斷放大。他感覺自己像坐在一艘顛簸的小船上,四周的聲音忽遠忽近。
"江兄弟,再喝一杯嘛!"柳瑞晴貼得很近,兩人幾乎靠在了一起,香水味混著酒氣撲麵而來,"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多少姑娘惦記著呢......"
“不...不行了......”江春生擺擺手,感覺有點天旋地轉。
"於總,我這樓上有客房……"柳瑞晴的聲音忽遠忽近,“你們等會可以上去休息會兒......”
恍惚中,江春生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喝多酒了從李大鵬的鑄造廠出來悟出的氣功催吐之法,得趕緊去把酒吐出來,不然就要出洋相了。
"我……去趟衛生間......"江春生掙紮著站起來,儘量穩住下盤往外走。
“於總,我帶江兄弟過去一下。”柳瑞晴主動上前扶住了江春生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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