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天山一戰的劇痛突然湧來,袁天罡的天罡訣掃過她肩頭的灼燒感,至今仍在皮肉下隱隱作痛。她猛地握緊銀簪,簪頭鑲嵌的黑曜石應聲而裂。
蓋亞見狀心中一凜,表麵卻恭敬道:
"大對盧說,此事需絕對隱秘。"他目光掃過牆上懸掛的地圖圖譜,突然發現金溪的實力比之前更強了。
待蓋亞離去,金勝曼終於按捺不住:
"閣主,我們掌控著半島半數暗樁,何必..."
"勝曼,你還是太年輕。"金溪起身展開泛黃的輿圖,指尖劃過高句麗與新羅的邊境線,
"淵蓋蘇文野心勃勃,榮留王又優柔寡斷。
唯有讓大唐鐵騎踏破鴨綠江,我們新羅才能渾水摸魚。"她轉身凝視銅鏡中自己尚未痊愈的蒼白麵容,
"至於袁天罡的傳人,勝曼你通知天地玄黃四使齊出,務必將他的死,做成高句麗與大唐開戰的導火索,勝曼你最近就不要來高句麗境內了。"
金勝曼垂眸行禮,暗金護甲劃過衣角發出輕響。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將玄鳴閣的飛簷鬥拱澆成一片墨影。這場裹挾著陰謀與仇恨的棋局,正在閃電的裂空下悄然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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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軍營深處的帥帳中,牛油燭火將淵蓋蘇文的身影投在牛皮地圖上,宛如蟄伏的巨獸。
他摩挲著腰間錯金環首刀,聽著帳外士兵換崗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忽然冷笑道:
"蓋亞,玄鳴閣那邊如何答複?"
蓋亞單膝跪地,鐵甲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他抬頭時,燭火正巧照亮臉上新添的刀疤——那是三日前突襲靺鞨部落時留下的印記:"回稟大對盧,金溪已應下任務。
但屬下在玄鳴閣內發現蹊蹺..."他壓低聲音,
"十年前她被袁天罡重傷,本以為元氣大傷,可今日相見,她周身縈繞的真氣竟比傳聞中更為陰鷙。"
帳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雷,震得案上虎符微微晃動。
淵蓋蘇文瞳孔驟縮,指節捏得發白,掌心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地圖上的平壤城標記處。
他猛地揮掌擊向案幾,檀木桌麵轟然炸裂,木屑紛飛間厲聲道:"果然藏得夠深!"
腥風卷著帳簾灌入,將燭火吹得明滅不定。淵蓋蘇文踱步至懸掛的高句麗軍旗前,枯瘦的手指撫過旗麵猙獰的白虎圖騰:
"玄鳴閣這些年羽翼漸豐,竟敢背著本對盧與新羅暗通款曲。
"他突然扯斷旗繩,軍旗轟然落地,"金溪以為借唐使之手攪亂局勢,就能坐收漁利?"
蓋亞望著主帥眼中跳動的殺意,後背滲出冷汗。
隻見淵蓋蘇文從殘桌下抽出一卷密檔,羊皮紙上密密麻麻標注著玄鳴閣在平壤的據點。"
待唐使一死,"淵蓋蘇文用刀尖挑開密檔,"將這些暗樁連根拔起。金溪...就由本對盧親自了結。"
帳外暴雨傾盆而下,衝刷著軍營外牆的斑駁血跡。
淵蓋蘇文凝視著雨幕中影影綽綽的城樓,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這場關於權力與生死的博弈,他要做唯一的執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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