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突遇大變故,宣公第六年_左傳遊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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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突遇大變故,宣公第六年(2 / 2)

左丘明笑了笑,把柳梢分遞給弟子們:“你們看這嫩芽,埋在土裡一冬,開春還是要冒出來。都君莊是這樣,彆處也是這樣。我愁的不是記不周全,是怕記漏了這‘冒芽’的勁。”

他指了指牆根堆著的空陶甕:“張阿公說,莊裡老人趁天暖,把去年存的雜糧分了分,誰家孩子多,就多給一瓢;李阿婆的小孫子,才五歲,竟學著幫人看曬的豆子,怕鳥來啄。這些事,不比諸侯打仗輕。”

荀子忽然眼睛一亮:“先生是說,史書不光要記金戈鐵馬,也要記這些百姓的日子?就像咱碼竹簡,不光要碼那些記戰事的,也得碼這些記桑麻的?”

“正是。”左丘明拿起一枝柳梢,往院牆上那些孩童刻的字比劃著,“你看這‘阿爹明日歸’,是盼;那‘今日采桑三筐’,是活。亂世裡的盼與活,才是撐著天下的骨頭。”

王嘉望著木架上碼得整齊的竹簡,忽然起身抱來一卷空白的:“先生,弟子們幫您記!您寫列國興衰,我們就把莊裡的事一條條記下來——張阿公分雜糧,李阿婆的小孫子看豆子,還有東頭柳樹冒新芽,都記上。將來補進書裡,讓讀的人知道,這年月裡,不光有兵戈,還有這些暖乎乎的事。”

左丘明看著弟子們眼裡的光,拿起案上的筆,蘸了蘸新研的墨:“好。那今日就從‘都君莊春柳抽芽,老幼分糧’記起。”

墨汁落在竹簡上,暈開小小的黑點,像柳梢上的芽。院外傳來孩童的笑鬨聲,是李阿婆的小孫子追著蝴蝶跑,鞋底子沾著的泥,蹭在石板路上,留下淺淺的印子——那印子雖淺,卻像極了史書裡最軟也最韌的一筆。

而王嘉呢,在與荀子以及其他師兄妹協助老師左丘明,一同完成相應的階段性任務之後不久,在短暫休息時分,他也著手去尋找《左氏春秋》中記載著關於魯宣公第六年的竹簡草稿。

之後,他又通過自己閱讀白話文的記憶,使用頭腦風暴與情景再現法,進入這魯宣公第六年的世界,進行遊曆。

關於所負責區域的竹簡與書籍的整理工作,他也像往常一樣,把他們先放到了一邊,之後再做。

不多時,伴隨著時間與空間的變化與交織。

他的思緒,很快便來到了魯宣公第六年的世界。

說來也巧,就在這魯宣公執政魯國第六個年頭的時候,和先前魯宣公執政魯國的其他年份一樣,也都發生了許許多多刻骨銘心,讓人久久難以忘懷,且耐人尋味的諸多事情。

六年春,料峭的寒意還未褪儘,晉地的楊柳才剛抽芽,趙盾已點起戰車。車轍碾過剛解凍的泥土,濺起混著草屑的泥漿,他身後的甲士們肩扛長戟,甲片在晨光裡泛著冷光——這是要往陳國去。衛國的孫免也帶著人馬來會,兩國軍隊在陳境的郊野會合時,田埂上剛返青的麥苗還沒來得及舒展開,便被馬蹄踏得歪歪扭扭。陳國人在城樓上望見塵煙,急得敲起梆子,可城外的薺菜才剛冒頭,哪有足夠的糧草供軍民守城?這一遭侵襲,沒見多少激烈的廝殺,卻把陳國剛盼來的春氣,攪得隻剩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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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天漸漸熱了。日頭毒得像要把地裡的水蒸乾,晉軍已撤回,陳國的田埂上卻沒人敢多待——青壯要麼躲在家裡舔舐失地的傷,要麼扛著鋤頭去扶那些被踏壞的苗,可蔫了的麥苗趴在泥裡,像沒了氣的孩子。衛地的桑林裡倒有了些動靜,農婦們趁著清晨采桑葉,指尖被桑刺紮出小血點也顧不上,隻盼著蠶能多結些繭,換點粟米填補家裡的空缸。可日頭升到頭頂時,連蟬鳴都透著蔫,誰也不敢想,這夏天能不能熬得安穩。

秋八月,風剛帶了點涼意,卻先把蝗蟲帶來了。起初隻是零星幾隻,趴在禾苗上啃葉尖,沒人當回事。可過了幾日,天邊竟飄來黑壓壓的一片,像烏雲低低地壓在田地上——是蝗群。它們落在粟穗上、豆莢上,嘴裡發出“沙沙”的響,眨眼間就把半畝地啃得隻剩光杆。老農們舉著竹竿趕,卻趕不散這鋪天蓋地的蟲,有人急得坐在田埂上哭,手裡攥著半截啃剩的粟稈,指節捏得發白。到了夜裡,蟲鳴裹著哭聲響遍村落,連月亮都躲在雲後,不肯看這滿目瘡痍。

冬十月,雪終於落了。雪片不大,卻下得綿密,把田地裡的光杆苗、路邊的枯草都蓋了層白。村落裡靜悄悄的,煙囪裡冒出的煙也是細細的——糧缸早空了,能燒的柴也省著用。趙盾在晉地的府裡翻看著竹簡,上麵記著“秋蝗,民有饑色”,他指尖在“饑”字上頓了頓,窗外的雪落在梅枝上,簌簌地響。陳國的城樓上,哨兵裹緊了單薄的衣袍,望著雪地裡偶爾走過的、縮著脖子的百姓,隻覺得這冬天,比往年要長得多。

話說回來,就在魯國第二十任君主魯宣公執政魯國第六個年頭,同時也是周王室周定元年之際,春寒尚未褪儘,晉地的草芽才剛探出土,趙盾已在絳邑的軍營裡點了兵。中軍帳前的旌旗被風卷得獵獵響,他指著案上的輿圖,指尖重重落在陳國的位置:“陳侯去年冬遣使入楚,還向楚莊王獻了泗上的粟米——這是忘了當年晉助他複國的情分!”帳下諸將齊聲應和,甲胄相撞的脆響混著風聲,裹著股厲氣。

三日後,晉軍的戰車便碾過了陳、衛邊境的麥田。衛國的孫免早帶著人在界上候著,他勒住馬,看著晉軍陣中飄揚的“趙”字旗,朗聲笑道:“趙卿果然來得快!陳侯既敢攀楚人的高枝,咱便讓他嘗嘗兩麵落不著好的滋味!”兩軍合一處,往陳都宛丘去時,路邊的陳人慌得往田埂下躲,有老農用鋤頭擋在自家苗前,卻被戰馬的蹄子帶倒——誰都知道,這兵戈是衝“親楚”二字來的,可遭殃的,終究是田壟裡的人。陳侯在宮牆上望見煙塵,急得把楚國送來的玉圭摔在案上,卻也隻能派大夫捧著帛書去求和,字裡行間滿是“願絕楚親晉”的惶恐。

夏初的洛邑,洛水畔的桑林已綠得透亮。周定王站在王城的高台上,望著東方的日頭,指尖攥著片剛摘的桑葉。內侍在旁輕聲道:“齊侯近日遣使入魯,勢頭正盛呢。”定王歎了口氣,轉身回殿:“召子服來。”

子服捧著命書進殿時,見案上擺著幅齊地的輿圖,定王用朱筆在臨淄的位置圈了個圈:“你去齊國,替寡人求一門親——齊侯宗室裡若有適齡的女娃,便請她來做王後。”子服愣了愣,隨即俯身應道:“臣遵旨。”他心裡透亮,周室如今早沒了當年的威風,晉楚在南北方爭得凶,齊在東方自成一股勢力,若能借聯姻把齊拉得近些,便像給飄搖的舟船找了個錨——這“求親”,原是求個安穩。

離洛邑那日,子服的車駕上插著周室的玄旗,車廂裡放著定王親賜的束帛與玉璧。車過偃師時,田裡的農人正彎腰插秧,見了玄旗紛紛直起身行禮,子服掀簾看了眼,隻覺得這趟差事肩上的擔子沉——他不光要帶回個齊女,更要帶回周室在亂世裡喘口氣的指望。

到了臨淄,齊惠公在朝堂上接了命書,讀罷便撫掌笑了:“周王肯垂青我齊地,是寡人的榮幸!”他留子服在驛館住下,夜裡遣人送了筐新摘的櫻桃,附了張箋:“明日帶先生去看寡人的宗室女。”子服知他應得爽快,一半是給周室麵子,一半也是齊想借“王室姻親”的名頭,在晉楚之間多些底氣——列國的情分,原就像田埂上的水渠,哪頭有利,水便往哪頭流。

三日後,齊惠公選定了異母弟的女兒,名喚薑氏。陪嫁的物件往車上裝時,子服在旁看著:青銅的鼎彝上刻著齊地的夔龍紋,比周室庫裡的還鮮亮;織著鳳鳥的錦緞堆得像小山,是臨淄最好的織工織的;連陪嫁的侍女,都帶著齊地女子特有的爽朗。薑氏登車那日,齊惠公親自送到城郊,拉著子服的手道:“女娃交給你了——周王待她好,齊與周的情分,便如這洛水,長流不斷。”

子服的車駕往回走時,薑氏乘坐的輜車走在中間,車簾上繡著齊地的海鳥,隨著車輪的晃動輕輕飄。子服望著那車簾,忽然覺得這夏日的風都軟了些——隻是他也說不清,這樁靠著聯姻結下的緣,能在亂世裡撐多久。洛水的水還在流,列國的兵戈還沒停,他能做的,也隻是把這親成了,把王後迎回來,再看那下一步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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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魯宣公六年春夏兩季的中原大地上,列國紛爭,諸侯相互攻伐,且明爭暗鬥不斷,充斥著無奈與陰謀算計的種種情形,在暗中默默圍觀這一切的王嘉,此時此刻不禁長歎一聲,緊接著在朝天邊遠眺片刻之後不久,便緩緩的道出他的反思思考與這評價感悟來。

“這天下紛爭,猶如洶湧澎湃的狂潮,諸侯們皆如逐利之蟻,為了那虛無的權勢與財富,不顧一切地向前湧動,卻獨獨苦了那田間辛勤勞作的百姓。”王嘉微微搖頭,眼中滿是痛惜之色,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看到了晉軍出征時的場景。“晉隻因陳國在去年冬遣使入楚,並向楚莊王獻上泗上的粟米,便認定其忘恩負義,為懲戒陳國親楚之舉,毫不猶豫地興兵討伐。晉軍的鐵蹄如狂風過境,所到之處,塵土飛揚,百姓們的生活瞬間被攪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他們在戰火中驚恐奔逃,哭聲、喊聲交織在一起,曾經寧靜的村落化為廢墟,肥沃的農田被肆意踐踏。而陳侯呢,麵對晉軍的來勢洶洶,為求自保,竟如此輕易地棄楚投晉,可見在權勢利益的巨大誘惑麵前,所謂的情義,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如風中殘燭,輕易便被熄滅。”

“再看那周室,曾經何等輝煌,作為天下共主,四方諸侯皆來朝拜。然而如今,卻已衰微至此,天子竟需放下身段,靠與齊國聯姻來謀得一絲喘息的安穩。”王嘉的聲音低沉而喑啞,透著無儘的滄桑,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周定王站在王城的高台上,望著東方,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悲涼。他深知,周室已不複當年之威,晉楚在南北方爭得你死我活,齊國在東方逐漸崛起,自成一股強大的勢力。在這亂世之中,若能借聯姻把齊拉得近些,便如同給那在狂風巨浪中飄搖的舟船尋得了一個錨,雖不能徹底改變局勢,卻也能求得片刻安穩。而齊惠公呢,表麵上對周王的聯姻請求欣然答應,在朝堂上接了命書後撫掌而笑,儘顯榮幸之態。可實際上,他心裡又何嘗不是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他答應聯姻,無非也是為齊國謀取更多的利益與話語權,企圖借‘王室姻親’的名頭,在晉楚之間周旋,獲取更大的政治資本。這所謂的‘王室姻親’,看似是一場喜結連理的美事,實則不過是雙方各懷心思的一場交易,充滿了權謀與算計。”

“在這亂世之中,各國之間明爭暗鬥,猶如棋局上的對弈,每一步都暗藏玄機,陰謀算計層出不窮。諸侯們皆隻為那一點權勢與土地,不惜挑起戰火,讓無數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王嘉的目光變得愈發深邃,仿佛能看穿這亂世的重重迷霧,看到那無數悲慘的場景。“可又有誰真正在意過這天下蒼生的死活?戰火紛飛之下,無數百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他們離開自己世代居住的家園,踏上未知的逃亡之路。田園因無人耕種而荒蕪,曾經的生機盎然已不複存在,隻剩下一片衰敗之象。餓殍遍野,那些餓死的百姓橫陳在道路兩旁,無人問津,慘狀令人痛心疾首。諸侯們為了滿足自身的野心,將百姓的生死完全置於不顧,視人命如草芥,實在是令人心寒。”

“如此下去,天下何時才能太平?難道非要等到生靈塗炭,百姓們民怨沸騰,再也無法忍受這無儘的苦難,揭竿而起,才肯罷手嗎?這列國的紛爭,究竟何時才能有個儘頭?”王嘉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期許,他緩緩望向天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渴望,似乎在期待著能有一股強大而正義的力量,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曙光,終結這亂世的紛爭,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那眼神中既有對現實的無奈,又有對未來的憧憬,仿佛在黑暗中尋找著一絲希望的曙光。

長歎過後,王嘉緩緩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去。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落寞,那落寞的背影仿佛承載著整個亂世的悲哀。然而,在那落寞之中,卻又仿佛帶著一種堅定的信念,一種永不放棄的執著,似乎在尋找著能讓這亂世回歸安寧的答案。他一步一步地走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卻又充滿了力量,仿佛在向這亂世宣告,他不會放棄,他將一直尋找,直到找到那終結亂世的方法,還天下一個太平。

緊接著,伴隨著時間與空間的變幻轉移…

秋意漸濃時,赤狄的騎兵像一陣黑風卷過晉地的原野。他們馬蹄踏碎了剛黃的粟穗,戈矛上挑著搶掠的財物,一路往南直撲懷地——這座晉邊的小城池,轉眼間就被狄人圍得水泄不通。城樓上的晉兵攥著鏽蝕的戈,望著城外黑壓壓的狄人帳篷,喉結直滾;城下的百姓縮在土屋裡,聽著狄人“嗷嗷”的喊殺聲,連哭都不敢大聲。狄人沒急著攻城,反倒分兵往邢丘去,沿途的村落被燒得隻剩黑炭,煙柱像根粗黑的柱子,直戳進灰蒙蒙的秋雲裡。

消息傳到絳邑,晉成公正坐在朝堂上翻看著秋獵的竹簡,猛地把竹簡往案上一摔:“狄人欺人太甚!去年剛擾過邊境,今年竟敢圍我懷地、犯我邢丘!傳寡人之令,點齊兵馬,寡人要親去討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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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中行桓子從朝列裡站出來,袍角掃過冰涼的金磚地。他拱手時,花白的須髯微微動:“君上息怒。赤狄此來,無非是貪晉地的糧草財帛,若我軍即刻迎戰,反倒讓他們有了‘晉欺蠻夷’的由頭,還得折損將士。不如暫且按兵,任他們在懷地、邢丘折騰——他們搶掠百姓,屠戮村落,便是在給自己積罪;百姓恨他們入骨,將來我軍伐之,便是順天應人。”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殿上諸臣:“《周書》說‘殪戎殷’,當年武王滅商,不就是等紂王造夠了罪孽,天下人都盼著他亡嗎?赤狄如今就像當年的殷商,讓他把惡事做絕,罪惡滿貫了,咱再舉兵,既能滅了他,又能得民心,豈不是更妥當?”

晉成公捏著案角的手鬆了鬆,望著殿外飄落的秋葉,終是歎了口氣:“便依桓子之言。傳令懷地、邢丘守軍,閉城固守,莫要輕出;再讓邊地官吏記好狄人所做的惡事,一筆筆都記在簡牘上——將來清算時,也好讓他們知道,為何而亡。”

秋去冬來,洛邑的洛水結了層薄冰。召桓公披著厚裘,站在王城的宮門外,手裡攥著周定王親授的符節。“去齊國迎王後,務必恭敬。”定王的話還在耳邊響,“薑氏女遠嫁而來,路上要護好,莫讓她受了寒,也莫讓齊人覺得周室怠慢。”

召桓公點頭應著,轉身登上輅車。車輪碾過結霜的石板路,發出“咯吱”的輕響。車外的侍衛舉著周室的玄旗,旗角被寒風刮得直響。他掀簾望了眼灰蒙蒙的天,心裡清楚,這趟迎親不光是接個王後——齊與周的情分,周室在亂世裡的安穩,都係在這趟行程上。得讓齊人看到周室的誠意,也得讓天下人知道,周室雖衰,卻還沒倒。

車過曹國地界時,雪落了下來,紛紛揚揚的,把路邊的枯草都蓋白了。召桓公讓車夫慢些走,彆讓後麵薑氏女的輜車顛著——他聽說那齊女才十五,離了臨淄的家,心裡不定多慌呢。

南邊的鄭國卻沒這般“安穩”。楚人的戰車早過了潁水,車轍在凍硬的土地上壓出深溝,直抵鄭都新鄭的城門下。鄭穆公站在城樓上,望著楚軍陣中飄揚的“熊”字旗,臉都白了——前兩年才跟晉結了盟,如今楚軍說來就來,這是要逼著鄭國“背晉親楚”啊。

沒等鄭穆公拿主意,楚軍就開始攻城了。戈矛撞在城門上,“哐哐”直響;弓箭手把箭射上城樓,釘在梁柱上,箭羽還在顫。城裡的百姓慌得往地窖裡鑽,鄭穆公急得在城樓上轉圈,手裡的玉玦都快捏碎了。

沒幾日,新鄭的西城門就被撞出個豁口。鄭穆公沒法子,隻能派大夫捧著降書出城——書裡寫得明白,願尊楚為盟主,年年納貢,歲歲稱臣。楚將接過降書,看了眼城樓上灰頭土臉的鄭人,冷笑一聲:“早這樣,何至於讓軍民受苦?”

楚軍退走那天,鄭穆公站在城門口,看著楚軍戰車拖著搶掠的糧草往南去,牙都咬碎了。可他沒敢追——鄭國夾在晉楚之間,就像塊風裡的糕餅,哪頭強就得往哪頭靠,實在由不得自己。

鄭國的煩心事還沒了。公子曼滿揣著壺酒,找到王子伯廖時,伯廖正坐在自家院裡看《周易》。曼滿把酒杯往石桌上一墩,酒液濺出些,他卻不管,咧著嘴笑:“伯廖兄,你說我如今是下大夫,若想再往上走,做個卿,可行?”

伯廖抬眼瞥了他一眼——這曼滿是莊公的庶子,沒什麼德行,仗著身份占了不少百姓的田,還搶過商人的玉璧,也就仗著會說幾句漂亮話,才混了個下大夫。他放下竹簡,沒接話。

曼滿卻更起勁了:“你看,如今鄭與楚結盟,朝中正好缺人。我若去跟穆公說,願去楚地當使者,他定會賞我——到時候做個卿,也不是難事。”

伯廖終於歎了口氣,等曼滿走後,他跟身邊的侍從說:“這曼滿,沒半點德行,偏又貪得無厭,想做卿?怕是活不過三年。”他指著案上的《周易》,“你看這《豐》卦變《離》卦,‘豐其屋,蔀其家,窺其戶,闃其無人’,說的就是這種人——貪心不足,把自己的家都作沒了。”

侍從沒敢接話,隻覺得伯廖的話太狠。可誰也沒料到,才過了兩年,曼滿就真出事了——他為了搶大夫子罕的封地,竟暗中勾結楚的小臣,想借楚人的勢逼子罕讓地。事沒成,反倒被子罕抓了把柄,告到鄭穆公麵前。

穆公本就恨曼滿貪婪,一聽他還敢勾結外人,當即就拍了案:“這般無德無義的東西,留著也是禍害!”當下就命人把曼滿抓了,斬在朝堂之外。

消息傳到伯廖耳裡時,他正翻著那本《周易》,翻到《豐》卦那頁,指尖在“闃其無人”四個字上頓了頓。院裡的梅花開了,雪落在花瓣上,簌簌地響。他沒說話,隻輕輕合了竹簡——亂世裡,貪心的人多,可貪心又無德,注定是這個下場。

眼見這魯宣公第六年秋冬兩季之時,中原大地晉國因為外敵侵入,以及鄭國因為楚軍攻城,還有其他諸侯國因為其餘一係列原因,因而在原先動蕩不安的“怪象”基礎上,變得愈發混亂不堪,這不禁讓和先前那般藏在暗處靜悄悄望著這一切的王嘉內心五味雜陳且愁苦不斷,同樣在長長嗟歎幾聲之餘,在思索片刻之後不久,他便向先前那般緩緩道出自己的反思思考與評價感悟之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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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亂世之象,愈發不堪。晉國遭赤狄侵擾,堂堂大國,邊境小城竟被圍得如鐵桶一般,百姓驚恐,財物遭掠,田園荒廢。晉成公欲興兵討伐,本是衛國護民之舉,卻因中行桓子一番‘待其積罪,順天應人’之論而暫且隱忍。如此雖有道理,可苦了那懷地、邢丘的百姓,要在狄人的肆虐下煎熬度日。這看似明智的抉擇背後,實則是對百姓苦難的無奈漠視,難道百姓的血與淚,就該成為權謀算計的犧牲品?”王嘉眼中滿是憤懣與憐憫,語氣沉重。

“鄭國更是可憐,夾在晉楚兩大強國之間,如風中殘燭,身不由己。楚軍一來,新鄭城門便遭猛攻,百姓慌亂,國君無措,最終隻能屈辱投降。這哪裡是一個國家的自主選擇,分明是強權之下的無奈屈從。鄭國的遭遇,不過是亂世中眾多弱小諸侯國的縮影,在大國的爭雄中,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隻能隨波逐流,任人宰割。”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似在為鄭國的悲慘命運而悲憤不平。

“再看那鄭國公子曼滿,無德無行,卻滿心貪念,妄圖借國難謀取私利,竟想通過勾結外敵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如此行徑,實在令人不齒。他的下場,雖在意料之中,卻也反映出亂世之中人心的貪婪與墮落。在這禮崩樂壞的時代,道德淪喪,為了權勢利益,人們不擇手段,不顧家國大義,實在是悲哀至極。”王嘉連連搖頭,痛心疾首。

“這天下諸侯,或因外敵侵擾而自顧不暇,或因內部貪婪而紛爭不斷。亂世的亂象,如一團亂麻,越理越亂。如此下去,蒼生何以為生?國家何以為國?難道這亂世就沒有儘頭?難道就沒有一種力量,能撥亂反正,讓天下重回太平?”王嘉望向遠方,目光中充滿了迷茫與期許,仿佛在這混亂的世間尋找著一絲希望的曙光。

“在這亂世之中,各國的興衰榮辱,百姓的生死存亡,都如同風中落葉,飄忽不定。諸侯們若再不醒悟,隻知爭權奪利,不顧百姓死活,這天下恐怕會陷入更深的深淵,永無寧日。”王嘉長歎一聲,心中的愁苦如這亂世的陰霾,久久無法散去。他轉身,身影在昏黃的天色中漸行漸遠,卻又仿佛帶著一絲執著,似乎在期待著能看到這亂世終結的那一天。

說罷,王嘉神色黯然,緩緩轉過身去。此刻,天地仿佛被一層昏黃的薄紗所籠罩,透著無儘的壓抑與淒涼。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在這飽經戰亂的大地上緩緩前行。腳下的土地,早已千瘡百孔,因連年的戰火而布滿了累累傷痕,每踏出一步,都能帶起一片塵土,那塵土好似承載著亂世的無儘滄桑,在空氣中彌漫、盤旋,仿佛在向世人無聲地訴說著這一路的苦難與悲愴。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路旁那片曾經生機勃勃的田野,思緒不禁飄回到往昔。曾經,這裡是百姓們辛勤勞作的樂土,春日裡,田野間滿是翻耕土地的忙碌身影,播下的種子孕育著豐收的希望;夏日時,茁壯生長的禾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宛如綠色的海洋泛起層層波浪。然而如今,呈現在眼前的卻是一片荒蕪之景,隻剩下殘敗不堪的禾苗,它們歪歪斜斜地倒伏在地上,像是在無力地掙紮與哭訴。那些被無情踐踏的痕跡,猶如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刻在了這片土地上,也刻在了王嘉的心裡。

抬眼望向遠方,幾間破舊不堪的茅屋在凜冽的寒風中孤獨地佇立著,搖搖欲墜。茅屋的茅草早已破敗稀疏,在風中瑟瑟發抖,仿佛隻要這亂世的狂風再猛烈一些,便能輕而易舉地將它們卷入無儘的黑暗之中。那緊閉的門窗,好似一雙雙絕望的眼睛,默默地凝視著這混亂不堪的世界,見證著百姓們的悲慘遭遇。

行至一處山丘,王嘉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他微微仰頭,極目遠眺,隻見天邊戰火熊熊燃燒,濃煙如黑色的巨龍般肆意翻滾升騰,遮天蔽日。那是不同諸侯國之間的紛爭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廝殺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隱隱約約地從遠方傳來,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地刺痛著他的心。在這混亂不堪的局勢下,無數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支離破碎,親人們被迫分離,天各一方。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日都在恐懼與痛苦中煎熬,承受著戰爭帶來的無儘苦難,苦不堪言。

“難道就沒有一位英雄豪傑,能站出來結束這亂世嗎?”王嘉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期盼。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絲渴望的光芒,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上古時期。那時,聖王以仁德治理天下,他們心懷蒼生,關愛百姓,製定的政策皆以百姓的福祉為出發點。在聖王的統治下,百姓們安居樂業,男耕女織,生活富足而安定。鄰裡之間互幫互助,社會和諧有序,四海之內一片升平之象。可如今,時光流轉,滄海桑田,這樣的盛世景象似乎已經遙不可及,成為了一個難以實現的美夢。

緊接著,在這之後不久,思慮良久之餘,隻見王嘉的腦海裡,對於這一係列事情,此時此刻頓時便浮現出這一時期乃至後續時代諸子百家與名人大師的著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緊接著便輕聲吟誦並細細感悟起這一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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