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月瑤搖了搖頭:“朕是大乾的皇帝,子民受難,朕豈能坐視不理?蘇瑾,傳旨下去,準備儀仗,三日後啟程。”
三日後,蕭蕭月瑤帶著少量隨從,踏上了前往江北的路途。一路之上,滿目瘡痍,餓殍遍野。蕭蕭月瑤看著這一切,心如刀絞。
到了江北,蕭蕭月瑤立刻召集地方官,了解災情。得知已有疫病發生,她當即下令設立隔離區,並命太醫院的禦醫全力救治病患。
為了安撫災民,蕭蕭月瑤親自到災民安置點探望。她看著那些麵黃肌瘦的百姓,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鄉親們,是朕無能,讓你們受苦了。朕向你們保證,一定會儘快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災民們見狀,紛紛跪倒在地:“陛下聖明!”
蕭蕭月瑤扶起一位老者:“老人家,快起來。大家都是大乾的子民,朕理應與大家同甘共苦。”
在江北的日子裡,蕭蕭月瑤每天都忙到深夜。她不僅要處理災情,還要處理朝中傳來的各種奏折。蘇瑾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影,心疼不已:“陛下,您就休息一會兒吧。”
蕭蕭月瑤搖了搖頭:“還有很多事要做,朕不能休息。”
就在這時,夜影匆匆趕來:“陛下,北境傳來急報,蠻族大舉入侵,鎮北將軍請求支援。”
蕭蕭月瑤接過急報,眉頭緊鎖:“傳旨,令兵部即刻調兵三萬,支援北境。另外,讓戶部撥款五百萬兩,作為軍餉。”
夜影領命而去,蕭蕭月瑤看著窗外,喃喃自語:“蠻族,你們竟敢趁火打劫,朕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在蕭蕭月瑤的精心治理下,江北的災情逐漸得到控製。與此同時,北境的戰事也傳來捷報,鎮北將軍大敗蠻族,凱旋而歸。
蕭蕭月瑤決定班師回朝。臨行前,江北的百姓紛紛前來送行,他們自發地在道路兩旁跪了下來,高呼“陛下聖明”。
蕭蕭月瑤看著這些淳樸的百姓,心中感慨萬千。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到京城,蕭蕭月瑤立刻召開朝會,商議戰後事宜。她下令對有功將士進行封賞,同時也對在戰爭中犧牲的將士家屬進行安撫。
朝會結束後,蕭蕭月瑤回到養心殿,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蘇瑾為她端來一碗參湯:“陛下,您終於可以歇歇了。”
蕭蕭月瑤接過參湯,一飲而儘:“是啊,終於可以歇歇了。”她看著窗外,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她相信,在自己的努力下,大乾一定會越來越繁榮昌盛。
然而,蕭蕭月瑤知道,她的責任還遠遠沒有結束。大乾王朝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她必須繼續努力,為子民們創造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夜深了,養心殿的燭火依舊亮著。蕭蕭月瑤又拿起了奏折,開始了她新的工作。她知道,作為大乾的女帝,她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不辜負子民們的期望。
江南的梅雨浸透朱漆宮牆時,蕭月瑤正對著兩淮鹽運司的賬冊蹙眉。案頭堆疊的黃冊已積了半寸灰,蘇瑾剛用銀箸挑亮燈芯,便見女帝指節在“鹽引私售”四個字上反複摩挲。
“傳戶部侍郎周顯。”她忽然開口,朱砂筆在賬冊上圈出一串可疑的數字,墨跡透過紙背洇成暗紅。
周顯進殿時,官靴上還沾著宮外的泥濘。他跪倒在地,偷瞄著那本攤開的賬冊,額角的汗珠順著皺紋滾進花白的胡須裡。
“兩淮鹽稅短少三百萬兩,周大人可知為何?”蕭月瑤的聲音很輕,卻讓殿內的銅鶴香爐都似凝住了煙。
老侍郎叩首如搗蒜:“陛下,兩淮鹽商勾結地方官,偽造鹽引之事……臣、臣正在徹查。”
“正在?”蕭月瑤將賬冊擲在他麵前,紙頁翻飛間露出夾著的密信,“去年冬,你收了鹽商張萬霖的翡翠屏風,就擺在你書房第三進的暖閣裡。需要朕讓人去取來對質嗎?”
周顯麵如死灰,癱軟在地。蘇瑾捧著茶盞的手微微發顫,她記得昨夜整理奏折時,女帝對著這封暗衛呈來的密信,枯坐到天光大亮。
“鹽稅乃國之根本,”蕭月瑤起身時,龍袍的十二章紋在燭火中浮動,“傳旨,革去周顯職務,押入天牢。另派禦史台嚴查兩淮鹽運司,所有涉案人員,無論官階高低,一律就地免職,聽候發落。”
夜影從梁上飄落,領旨而去。蕭月瑤望著窗外連綿的雨幕,忽然一陣眩暈,扶住案角才穩住身形。蘇瑾慌忙上前攙扶,卻被她揮手推開:“無妨,取些濃茶來。”
濃茶剛沏好,吏部尚書的急報又送到了。江南貢院科舉舞弊,新科進士中有三十人實為買通考官的紈絝子弟,已激起寒門士子聯名上書。蕭月瑤捏著那份血書般的聯名狀,指腹被粗糙的紙邊磨得發紅。
“備轎,去貢院。”她將茶盞重重頓在案上,茶水濺出的水花在奏折上洇開一小片濕痕。
三更的貢院彌漫著墨香與潮濕的黴味。蕭月瑤坐在臨時設下的案前,麵前跪著主考官李太傅與三十名涉嫌舞弊的進士。
“李太傅,”她把玩著那枚象征主考權的鎏金令牌,“您是朕的啟蒙恩師,當年教朕‘唯賢是舉’四個字時,聲音比今日殿外的驚雷還要響亮。”
白發蒼蒼的太傅伏在冰冷的青磚上,脊背抖得像風中殘燭:“老臣……老臣糊塗。”
蕭月瑤看向那群錦衣華服的進士,其中幾人腰間還掛著玉質的腰牌,一看便知是勳貴子弟。她忽然笑了,笑聲在空曠的貢院回蕩,帶著說不出的寒意:“你們可知,江北流民中,有多少學子捧著殘破的書卷,凍斃在趕考的路上?”
最前排的吏部侍郎之子李軒梗著脖子道:“陛下,我等家世顯赫,本就該……”
“該什麼?”蕭月瑤猛地拍案,令牌震落在地,“該憑著祖宗的蔭庇,竊居寒門士子十年寒窗換來的功名?”
她拾起令牌,重重砸在李軒麵前,“傳旨,所有涉案人員,其父兄在職者一律降三級,家產罰沒三成充作助學銀。李太傅革去一切職務,永禁宗人府。”
處理完舞弊案,天邊已泛起魚肚白。蕭月瑤走出貢院時,見寒門士子們自發跪在雨裡,舉著“陛下聖明”的牌匾。雨水打濕了她的袞服,十二章紋在晨光中失去了光澤,倒像是綴了層冰冷的霜。
蘇瑾撐著傘追上來,見女帝嘴唇泛白,忍不住道:“陛下,您已經兩夜沒合眼了,太醫院的方子……”
“去兵部。”蕭月瑤打斷她,聲音被冷風撕得發碎,“北境急報說,蠻族餘部又在雁門關外聚集,朕要親自看看防務圖。”
兵部的防務圖剛鋪開,西域都護府的八百裡加急便撞開了殿門。信使跪在地上,呈上染血的奏報:“陛下,吐穀渾聯合西域七國,在玉門關外陳兵十萬,揚言要……要陛下親赴西境會盟,否則便揮師東進。”
蕭月瑤捏著奏報的手指深深陷進紙裡,血字般的墨跡染了指尖。吐穀渾可汗是前朝公主之子,一直對大乾心存芥蒂,此番聯合諸國,顯然是看準了大乾剛平定北境,國力空虛。
“諸位將軍以為,當如何應對?”她看向兵部眾將,目光掃過一張張或凝重或憤慨的臉。
鎮西將軍趙烈猛地拍案:“陛下,臣願率軍西征,定將這幫蠻夷打回老家!”
“不可。”蕭月瑤搖頭,指尖在地圖上劃過玉門關,“我軍剛經北境之戰,糧草不濟,若再啟戰端,恐難支撐。”她沉吟片刻,“傳旨,朕親赴西境會盟。”
“陛下萬萬不可!”眾將異口同聲地反對,趙烈更是叩首出血,“吐穀渾狼子野心,此去必是鴻門宴!”
蕭月瑤扶起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正因是鴻門宴,朕才必須去。朕要讓西域諸國看看,我大乾雖不願動武,卻也不懼戰。”她轉向夜影,“令暗衛營精選百人,偽裝成侍衛隨行。再傳旨給鎮西軍,暗中布防於玉門關外三十裡,若會盟有變,即刻馳援。”
蘇瑾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待眾將退下,才顫聲道:“陛下,西境苦寒,您的身子……”
“蘇瑾,”蕭月瑤忽然按住她的手,那隻常年握筆的手布滿薄繭,此刻卻冰涼,“你說,朕這個女帝,是不是比先皇要難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