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琛挑眉,替女兒擦去嘴角的牛奶:"嗯,您說得對。"
他袖口的粉鑽袖扣在晨光中閃了閃,裴依娜忽然指著他手腕:"爸爸,這個亮晶晶的好看!"
"等你月月阿姨來了,讓她教你挑首飾。"裴硯琛揉了揉女兒的卷發。
許柏年看到與裴硯琛如膠似漆、相攜而來的劉月,頓時怒發衝冠,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還沒離婚,就已經帶著小三登堂入室了。這簡直是我所見過的最下流的上流人了!”
傍晚六點,藍羽窩在公寓沙發上敲代碼,手機忽然彈出許柏年的消息:"裴家壽宴開始了。"
她點開附帶的照片,宴會廳裡燈火璀璨,裴硯琛穿著黑色西裝,劉月的紅色魚尾裙在他身側晃成團火焰。
兩人正跟賓客寒暄,劉月的手輕輕搭在他臂彎,指尖的紅寶石戒指格外刺眼。
嗬!已經將人帶到老宅了。
藍羽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滑,手機屏幕應聲暗下。
她將設備隨手擱在鍵盤旁,調整了下坐姿,便重新將目光聚焦在代碼編輯器上,指尖在鍵盤上再次快速躍動起來,剛才彈出的消息提示仿佛隻是工作間隙的一個小漣漪,未在她專注的神情中激起更多波瀾。
宴會廳裡,王翊坤望著劉月的身影,指尖將香檳杯轉得飛快。
金景宸肘擊他肋骨:"彆看了,人家現在是裴總的人。"
他望著劉月仰起頭對裴硯琛笑的模樣,喉結滾動,終究將到嘴邊的話咽回。
"硯琛對劉月是真好,"段邵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說剛送了輛限量版保時捷。"
雲熠乾望著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兩人,輕輕晃了晃酒杯:"郎才女貌,倒也登對。"
他心底盼著二人能順順當當在一起,唯恐生出半分意外。
王翊坤盯著自己映在杯壁上的倒影,忽然想起劉月曾說過"男人最重要的是上進心",而他的上進心,在裴硯琛的身家麵前,不過是杯水車薪。
許家三口抵達時,裴依娜正抱著機械貓轉圈。
許母笑著揉她的卷發:"娜娜長得真像你爸爸。"
小姑娘歪頭:"許奶奶見過爸爸?"
許柏年望著遠處的裴硯琛,他正替劉月拂去裙擺上的香灰,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處理易碎品。"見過幾次。"
他微微彎腰,指尖輕輕替裴依娜擺正歪掉的發箍,掌心觸到小姑娘柔軟的發絲時,忽然俯身將她抱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小腦袋輕輕晃了晃,西裝袖口的袖扣蹭過她的蓬蓬裙,發出細碎的輕響。
壽宴進行到高潮時,柳老太太拄著拐杖進門,裴依娜立刻撲過去:"柳曾祖母,媽媽怎麼沒來?"
宴會廳瞬間安靜,段邵陽的香檳杯碰到桌沿,發出輕響。
柳老太太笑著抱起小姑娘:"你媽媽呀,給娜娜準備了神秘禮物呢。"
她目光掃過裴硯琛,後者正替劉月斟酒,指尖在杯沿敲出規律的節奏。
王翊坤望著舞池中淺笑嫣然的劉月,心底泛起酸澀的欣慰——也許這是她喜歡的生活,站在裴家老宅接受眾人豔羨的目光。
席間有賓客向許父許母舉杯:"柏年也到了成家的年紀,那位藍小姐與他朝夕相處,倒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許母笑得溫和,眼角細紋裡盛著期許:"年輕人的事,他們自己拿主意便好。"
許柏年垂眸晃動手中的紅酒杯,未置一詞。
段邵陽碰了碰雲熠乾的手肘,目光掠過不遠處的許家三口:"許家該不會不知道藍羽早已嫁人生女吧?"
雲熠乾望著裴硯琛替劉月切牛排的動作,指尖摩挲著酒杯邊緣:"有些事,未必是不知道。"
話音未落,段邵陽已端著酒杯晃到裴硯琛身邊,將席間閒話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裴硯琛切牛排的刀叉頓在半空,劉月的睫毛在眼瞼投下陰影,隻聽他低笑一聲:"哦?"
尾音揚起時,刀叉穩穩將牛肉送進她口中,"是嗎?"
他指尖擦去唇角的醬汁,動作輕柔,眼底卻浮著旁人讀不懂的深意,仿佛在品鑒一道複雜的菜肴,鹹甜苦辛,皆在舌尖。
劉月在聽到段邵陽的話後,臉色沉了一瞬。
難道許柏年對藍羽不隻是玩玩而已嗎?
明明她感覺許柏年有時候看自己的目光中有複雜的情緒,是……欣賞以及……喜歡。
許柏年為什麼還不踹了藍羽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女人,明明與她交好,才更利於淺柏的發展。
藍羽能給他帶來什麼。
未來整個裴氏都將是她劉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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