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我們改日再算。”季晨陽說完,一個箭步衝向窗戶,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
麵具男知道門外應該是許柏年來了,於是他也從窗戶躥了出去,三樓就那樣硬生生跳了下去。
隻見他輕鬆落地之後,摘了麵具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男人剛跳下去,許柏年就推門而入。
看到藍羽昏迷不醒的樣子,許柏年心急如焚,他抱起藍羽就往外走。
雲熠乾看到許柏年懷中昏迷的人兒,擔憂地疾步走近,急聲問道:”藍小姐怎麼了?“
許柏年眼神中充滿擔憂:“被注射了藥物,我得馬上帶她去醫院。”
此時,舞會已經結束,裴硯琛、劉月等人都已不見蹤影,隻餘雲熠乾與主人家在寒暄,他今日來遲了,一來就聽段邵陽說了關於的藍羽的事。
他特意留下來等藍羽,卻遲遲不見心上人的身影。
就在他以為藍羽已經走了,準備離開時,便看到了這揪心的一幕。
”我和你一起去。“他連忙說道,說完就急速跟上了許柏年的步伐。
在醫院的急救室門外,許柏年不停地踱步,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雲熠乾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不時看向緊閉的急救室大門。
走廊的燈光慘白而刺眼,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一個小時後,醫生拉開門,摘下口罩,神色疲憊:“暫時脫離危險了,但她體內的藥物成分非常複雜,我們還在研究解藥。而且她身上有多處外傷,需要好好休養。”
許柏年鬆了一口氣,又忙問道:“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醫生搖搖頭:“這要看她的身體恢複情況,目前還不好說。”
雲熠乾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轉身對許柏年說:“許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柏年猶豫道:“這……”
這畢竟是藍羽的事,他不好到處宣揚,況且許柏年值得信任嗎?
他可是裴硯琛的好友,又與劉月交好。
許柏年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說:”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隻有小羽知道。“
雲熠乾明白許柏年的顧慮,他凝視許柏年片刻道:”好,等藍小姐醒了,我問問她。“
另一邊,季晨陽躲在他的莊園裡,臉上掛著陰沉的笑容。
他把玩著手中的注射器,眼神中滿是不甘:“淺淺,你以為有人救你就安全了?遊戲才剛剛開始。”
兩個小時後。
藍羽緩緩睜開雙眼,消毒水的刺鼻氣味撲麵而來,頭頂的白熾燈刺得她眼眶發酸。
許柏年原本趴在床邊的身子猛地直起,眼底布滿血絲,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小羽,你終於醒了!”
她想要開口回應,卻發現喉嚨乾得像砂紙,隻能虛弱地眨了眨眼。
許柏年立刻心領神會,小心翼翼地扶起她靠在枕頭上,將溫水送到她唇邊。
藍羽剛喝了兩口,腦中閃過昏迷前出現的一個身影——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季晨陽……”藍羽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得連她自己都有些陌生。
許柏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個瘋子跑了,我們暫時還奈何不了他。”
他頓了頓,伸手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你彆擔心,先好好養傷。”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雲熠乾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密封袋,裡麵裝著一支殘留著淡金色液體的注射器。
“這是在休息室找到的,”他將袋子放在床頭櫃上,目光灼灼地看著藍羽,“醫生說,這些藥物成分和你體內檢測到的完全吻合,對於治療你的身體有一定的幫助。”
藍羽盯著注射器,季晨陽偏執瘋狂的臉在腦海中閃過,心中湧起濃濃的恨意。
許柏年察覺到她的異樣,立刻擋在她身前,轉頭對雲熠乾說:“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小羽剛醒,需要休息。”
雲熠乾了然地點點頭,他十分不想離開,可他又沒有留下來的理由,隻能無奈離去。
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藍小姐保重,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隨時聯係我。”
許柏年忍不住說道:”這個雲熠乾變了很多,他以前可不這樣,是什麼原因令他變化如此之大?“
其實藍羽也覺得雲熠乾的變化有些莫名其妙,他當初無緣無故就對她的態度有了轉變,至今她也想不明白是什麼緣故。
病房裡又隻剩下兩人,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
藍羽垂眸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腕,突然輕聲問:“柏年,我沒事了,一個人可以的,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許柏年不放心她:”我走了,季晨陽又來了,怎麼辦?“
”我感覺身體裡的藥物已經代謝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應該能出院了,我的武力值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你放心,以後出入我會小心的。季晨陽也是很忙的,哪有空一天到晚盯著我啊?他還忙著販毒洗錢呢!“藍羽不想許柏年這麼辛苦,她心裡會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