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聲說:“好好對她。”
男人的手臂突然收緊,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藍羽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昭然洶湧的情感似要噴薄而出。
也能感知到他身體裡蘊藏著濃濃的悲傷。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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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在她發間碎成渣:“可我這輩子,總會有遺憾了。”
兩人分開,藍羽看見他眼角的濕潤,像落了顆水晶燈的碎片。
藍羽猛地彆過臉,抓起手包快步走向門口。
門被關上的瞬間,沈昭然跌坐回椅子裡。
他盯著那杯沒動過的檸檬水,忽然捂住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
回到住處,藍羽正要開門,胃裡突然一陣翻湧。
她趴在門口劇烈地乾嘔起來。
身後的門忽然被打開。
戴著麵具的阿岩疾步走到藍羽身後,雙手扶著她,焦急問道:“阿羽,你怎麼了?”
藍羽被他扶著肩膀,胃裡的翻騰還沒平息,額角沁出一層薄汗。
她聲音帶著剛乾嘔完的沙啞:“沒事,許是牛排太膩了。”
樓道的聲控燈忽明忽暗,在阿岩的麵具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我去給你煮點清粥?”阿岩的聲音裡裹挾著真切的擔憂。
藍羽搖搖頭,扶著冰冷的牆壁站直身體:“不用麻煩了,我休息會兒就好。”
她抬手輸入密碼,門“哢噠”一聲彈開,藍羽抬腳走了進去,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男人。
與此同時,樓道裡的阿岩還站在原地,麵具下的眼睛望著藍羽緊閉的房門,眸色深沉。
“她……為什麼會惡心?”
他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關門前,最後看了一眼藍羽的房門,眸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
藍羽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月光漸漸偏移,才起身走到浴室。
鏡子裡的女人臉色蒼白,眼底帶著濃重的疲憊。
她擰開水龍頭,冷水撲在臉上,那陣惡心感似乎又隱隱襲來。
三天後。
許柏年拿著燙金請柬來到了藍羽的辦公室。
“沈顧問要和安安結婚了。”
藍羽握著鋼筆的手猛地一頓:“知道了。”
她的聲音聽不出情緒,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底鬆了一口氣。
許柏年把請柬放在桌角,燙金的“囍”字在日光燈下晃眼:“下周六的日子。”
藍羽低頭翻著文件,長睫毛垂下來遮住眼底。
“安安情路坎坷。”
許柏年漫步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現在總算是有了好歸宿。”
“嗯。”藍羽點點頭。
蘇安晚的感情路確實挺不平的。
許柏年盯著她泛白的臉色,皺了皺眉:“你臉色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藍羽仰頭靠在椅背上,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嗯,最近是有點不舒服,過段時間得閒了,去醫院看看。”
“我給你揉揉。”許柏年說著,人已經走向了藍羽。
她握著鋼筆的手頓了頓,還沒來得及拒絕,男人已經繞過辦公桌站到她身後。
指尖帶著微涼的體溫落在太陽穴上,力度不輕不重剛好熨帖。
藍羽的脊背下意識繃緊,卻在那恰到好處的按壓中,漸漸鬆弛下來。
“最近項目趕得緊,你總熬到後半夜。”
許柏年的聲音低緩,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心疼:“下午先去醫院看看吧。”
指腹揉過酸脹的穴位,藍羽閉了閉眼,長睫毛在眼下投出淺影:“下午還有工作。”
城市的喧囂像是被按了慢放鍵,辦公室裡隻剩下他平穩的呼吸聲,還有指尖摩挲發絲的輕響。
胃部的悶脹感又悄悄抬頭,可太陽穴的酸脹被緩解後,竟生出些微醺似的倦意。
藍羽偏頭想躲開那過分熨帖的觸碰,卻被他輕輕按住肩。
“再揉兩下就好。”
許柏年的拇指在她眉骨上方打圈:“你這眉心皺得能夾死蚊子。”
藍羽忽然笑了聲,帶著點自嘲:“大概是煩心事太多。”
他的指尖頓了頓,隨即放緩了力度:“有什麼事,其實可以跟我說。”
掌心的溫度透過襯衫滲進來,藍羽望著桌角那枚燙金請柬,忽然覺得眼皮發沉。
許柏年的氣息裡有淡淡的雨前龍井香,帶著種讓人安心的沉靜。
“好了。”
她輕輕掙開,指尖劃過發燙的太陽穴:“謝謝師兄。”
許柏年收回手,指腹似乎還殘留著她發絲的溫度:“下午去醫院看看?我讓司機送你。”
藍羽翻開日程本:“不了,合同急著審。”
她垂眸在日曆上圈下周六的日期。
許柏年盯著那圈紅痕看了片刻,沒再說話,轉身坐回沙發,指尖輕輕叩了叩扶手,節奏慢得像在琢磨什麼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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