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戰穹,白家老大,與霍衍之年齡相當,是白家這一輩當中最驚才絕豔的人物。
小時候對藍羽,那也是寵得要星星不給月亮。
甚至白家人還起過讓藍羽給白戰穹做媳婦的念頭,可惜他們也都看得出來霍衍之的心思,故而也隻是敢想想,並沒有宣之於口。
畢竟白家與克洛伊家族相比,不能說是小巫見大巫吧,但起碼的差距還是有的。
而白家夫婦對藍羽更是寵愛有加。
平白多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公主,每天光是看著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也足夠把人的心給融化了。
藍羽還未應答,白驚寒似有所感,他循著帶有敵意的目光望去,就看到李蓮盈正用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藍羽,那模樣,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啃其骨。
他原本平展的眉眼頓時皺起,語氣也冷得凍人:“李小姐這樣看著我家妹妹,是她哪裡得罪你了嗎?你對她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不妨跟我這個做兄長的說道說道,說不定我還能為李小姐你主持主持公道呢!”
此話一出,池子裡所有的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了李蓮盈身上,尤其是劉月,眉峰更是緊緊蹙起。
她不明白,白驚寒和藍羽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情妹妹,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李蓮盈被白驚寒當眾點破,臉色瞬間煞白,方才那點怨毒狠勁瞬間散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慌亂。
她攥著池邊的手指關節泛白,指尖甚至在光滑的石板上打滑,聲音也帶上了顫音:“白總……我沒有……是水汽重,我看花眼了……”
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更彆說在場的人。
白驚寒眼底的寒意更甚,腳步又往前挪了半步,溫熱的池水漫到他的腰際,卻沒半點暖意:“看花眼?李小姐眼底的怨毒,隔著三尺水汽都能看清,倒是我該誇你眼神太好,還是心思太臟?”
他這話像冰錐,直直紮進李蓮盈心裡。
劉月見狀不對,趕緊上前兩步打圓場,指尖輕輕碰了碰李蓮盈的胳膊,笑著對白驚寒勸解:“白總消消氣,都是出來放鬆的,彆因為這點小事掃了興。”
雖然是在求人,可她的氣勢卻絲毫不輸於白驚寒,語氣不卑不亢,畢竟她背後站著的那個男人,在a市商圈裡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小事?”
白驚寒冷笑一聲,目光掃過李蓮盈躲閃的眼睛:“我白家的人,還輪不到外人用這種眼神盯著。彆說隻是‘眼神重’,就是動了半分念頭,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這話裡的分量,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劉月臉上的笑容僵住,心裡咯噔一下,剛勾搭在一起,藍羽這就成白家人了?
一個姓藍,一個姓白,能是什麼妹妹?
定然是見不到光的奸夫淫婦。
這話她卻不能說出來,卻還得舔著臉“求”白驚寒彆計較。
白家想要撚死劉家這樣的小家族,即便她身後站著裴硯琛,也定然是有些吃不消的。
現在看來,藍羽是白驚寒實打實護著的人,她想起剛才白驚寒說“我家妹妹”時的語氣,那不是客套,是真真切切的維護。
藍羽還真是好手段,好心機,還沒和裴硯琛離婚的時候,就上了許柏年的床,現在又來了一個白驚寒。
真是不知廉恥,不像她,心裡隻有一個裴硯琛。
雖然她還在池子裡養了一些魚,可那都是他們自願的,趕都趕不走。
裴硯琛見事態發展至此,也不得不開口緩解一二。
“白總,我讓她給藍小姐道歉,這個事就算過去了,給我個麵子,可以嗎?
平緩的語調,溫潤的聲線,從容的氣場,優雅的儀態,真不愧是a市最傑出的青年才俊。
白驚寒都禁不住為其這份氣度暗暗鼓掌。
他似笑非笑瞥了一眼還杵在劉月身旁的李蓮盈,眼底是不屑與厭惡。
”行啊,就是不知道李小姐這道歉的誠意夠不夠?“
段邵陽趕緊打了個哈哈:”夠啊,那必須夠,白總您就瞧好吧,也請您大人有大量,彆跟小姑娘一般計較。“
說著他還抬手推了一下李蓮盈,示意她麻溜的。
李蓮盈垂眸,眼底藏著濃濃的恨意,讓她給藍羽道歉,這些個人是都瞎了眼嗎?
看不出來,藍羽就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婊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