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與他握了握手:“迪曼先生,久等。”
兩人走到相對安靜的舷窗邊,侍者適時送上香檳。
迪曼晃著酒杯,切入正題:“你那批卡在敘利亞的貨,路線已經安排好了,最遲下周,可以安全運抵費盧傑。你知道的,現在風聲緊,美軍盤查很嚴,費用方麵…”
霍弋抿了口酒,語氣平淡:“按規矩來,該付的,一分不少。”
迪曼滿意地笑了:“爽快。”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我最近在考慮一個新項目,搞個高端安保公司,正兒八經的那種,接點政府合同。我知道你手裡有不少頂級雇傭兵的渠道和資源,有沒有興趣合作?”
霍弋挑眉,看著迪曼,忽而低低地笑了一聲,帶著點玩味:“迪曼,國際刑警最近可盯我盯得緊,跟我合作,你不怕惹一身腥?”
迪曼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臉上的笑容帶著老狐狸的精明:“怕?霍弋,如果連這點風險都怕,我們早就該退休去釣魚了,風險和收益,永遠是成正比的,不是嗎?”
說著他再次舉杯。
霍弋就喜歡跟這種清醒又貪婪的人打交道,目標明確,不玩虛的。
他也舉了舉杯:“我喜歡有膽識的合夥人,具體細節,讓下麵的人去談。”
兩人心照不宣地碰杯,達成了初步意向。
聚會的氣氛漸漸升溫,酒精和欲望在空氣中發酵,音樂變得曖昧,燈光也調暗了幾分。
迪曼帶著幾分酒意,攬著霍弋的肩膀,朝遊艇下層一個隱蔽的艙室示意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種男人都懂的曖昧笑容:“霍弋,來點新鮮‘貨’調劑一下?剛到的,水靈得很,保證乾淨。”
隨著這話音剛落,遊艇下層艙門打開,幾個穿著暴露,神情驚惶不安的年輕女孩被帶了上來。
她們大多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眼神迷茫,顯然是被騙來的。
艇上的男人們目光頓時變得赤裸而充滿評估的意味。
迪曼湊近霍弋:“有沒有看中的?挑一個?就當是今晚的小禮物。”
霍弋的目光掃過那些女孩,臉上沒有波瀾,甚至微微蹙了下眉。
“沒興趣,迪曼,你知道我的規矩,不是什麼都收的。”
迪曼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露出驚訝的神情。
他仔細打量著霍弋,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年輕人。
在這個圈子裡,霍弋簡直是個異類。彆人拚命鑽營是為了巨大財富和隨之而來的享樂,賭場、女人、毒品…這些都是常態。
可霍弋呢?他似乎隻對“遊戲”本身感興趣,享受那種在刀尖上跳舞,挑戰規則極限的快感。
他不碰賭,不沾毒,對女人也挑剔得很,甚至可以說是…潔癖?
“嘖,看來是真有女人了?”迪曼不死心地調侃了一句。
霍弋沒回答,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起身走向甲板邊緣的欄杆。
望著波光粼粼的多瑙河,指尖夾著的煙在夜色初臨中明明滅滅。
他喜歡這種掌控和冒險的感覺,但底線,他守得很死。
就在這時,保鏢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後,低聲彙報:“先生,江小姐已經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