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書房,厚重的實木門沒有完全關緊,裡麵傳出霍弋和沃羅寧的談話聲。
江甯本沒在意,端著水杯準備直接走過去。但沃羅寧的聲音還是清晰地飄了出來:“上次那遊艇聚會,我聽說你最後撈了個小姑娘出來?就那個被灌酒的?”
“嗯。”霍弋的聲音響起,很隨意,帶著點漫不經心。
沃羅寧似乎笑了一聲,帶著點玩味:“那女孩怎麼死了?新聞都報了,河邊撈起來的。”
霍弋的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甚至有點不耐煩的冷漠:“太蠢,跑去報警了。”
江甯的腳步瞬間釘在原地,手裡的玻璃杯差點沒拿穩。
遊艇聚會?報警?死了?
她腦子裡瞬間閃過昨天咖啡廳電視新聞裡那條冰冷的河岸線,還有那個不幸的中國女孩。
原來,那個女孩和霍弋有過交集,是他救下來的,然後因為報警就死了,霍弋知道她死了,語氣還這麼無所謂。
愣是這麼想著,一股寒意就順著江甯的脊背爬上來。
她端著水杯的手指有點發涼,下意識地想趕緊離開,不想再聽下去。
可就在剛抬起腳的時候,沃羅寧的聲音又響起了:“嘖,我記得你當初在公海救下verity的時候,好像讓她去報警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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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羅寧頓了頓,“後來你怎麼沒讓她也蠢死,反而把人帶回來了。”
書房裡沉默了幾秒。
這幾秒鐘,門外的江甯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她屏住呼吸,手心裡全是汗。
然後,她聽到了霍弋的聲音,依舊是那種冷漠的調子,但似乎比剛才多了一絲……難以形容的情緒。
“她?”霍弋似乎輕笑了一下,或者隻是江甯的錯覺,“她比較有趣。”
沃羅寧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隻是嘖了一聲,沒再追問。
江甯聽到這句話,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回過神。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端著水杯,幾乎是踮著腳尖,無聲地逃離了書房門口,一口氣跑回了琴房。
關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江甯才大口喘著氣。
手裡的水杯因為剛才的緊張和奔跑,水麵還在微微晃動。
“太蠢。跑去報警了。”
“她比較有趣。”
這兩句話在她腦子裡反複回響。
那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因為報警死了,而她…僅僅是因為比較有趣,就被他留在了身邊。
這種認知讓她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舒服,混雜著對那個陌生女孩的同情,以及對霍弋那種視人命如草芥,評判標準完全隨性的恐懼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澀。
她看著自己因為練琴而泛紅的指尖,又想起霍弋偶爾流露出的,讓她心跳加速的瞬間。
這人就像一團裹著蜜糖的劇毒火焰,危險又惑人。
片刻後,江甯深呼口氣,慢慢走到鋼琴邊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按下一個琴鍵,發出一個沉悶的,不成調的音符。
後天就要比賽了,她需要專注。
可此刻,她的心緒卻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麵,再也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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