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三輛黑色越野車駛向金邊港口。
霍弋靠在後座閉目養神,光影透過車窗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濃密的黑發下,那雙灰色眼睛突然睜開。
“先生,後麵,”副駕的阿諾德聲音繃緊,盯著後視鏡,“三輛沒牌的車,跟了三條街了。”
“嗬。”亞當斯興奮一笑,金發下的藍眼睛閃過野獸般的興味。
霍弋沒回頭,隻和旁邊嚼著口香糖的亞當斯對視了一眼。
兩人幾乎同時俯身,從各自座椅底下抽出用絨布包裹的長條物件。
撕拉幾聲,包裹被利落扯開,露出裡麵閃著幽冷金屬光澤的步槍部件。
霍弋修長的手指翻飛,金屬部件在他手中發出清脆的哢噠聲,迅速組合成一把殺氣騰騰的hk416。
動作快得像演練過千百遍。
“加速,甩掉他們。”阿諾德拿出對講機前下指令,同時掏出自己的配槍上膛。
司機猛踩油門,引擎發出沉悶的咆哮,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前衝去,輪胎卷起路邊的泥水。
隨後,阿諾德又撥通電話,語速飛快:“酒店最高警戒,看好江小姐。”
車子剛拐進一條相對寬闊的街道,試圖拉開距離,前方十字路口猛地傳來“砰砰砰”幾聲爆響。
子彈打在路虎堅固的車門上,濺起刺目的火花。
“操!”司機猛打方向盤,車子一個漂移撞向路邊堆放的竹筐和廢棄輪胎,製造出混亂的路障。
後麵追擊的車輛顯然沒料到這一手,刹車不及,砰砰幾聲撞作一團,場麵頓時混亂。
“棄車,馬上進巷子。”霍弋一腳踹開車門,率先翻滾而出,動作敏捷得像頭獵豹。
阿諾德和司機緊隨其後。
亞當斯像隻靈活的猴子,抱著他那把寶貝狙擊槍,三兩下就攀上了旁邊一棟低矮民房的鐵皮屋頂,瞬間消失在視野裡。
狹窄潮濕的巷子散發著垃圾和劣質香料的混合氣味。
追擊者很快湧了進來,十幾個手持砍刀,手槍甚至ak的壯漢叫囂著追了進來。
他們裸露的手臂上,盤踞著猙獰的眼鏡蛇和佛像紋身。
霍弋背靠著一堵斑駁的磚牆,眼睛冷靜地掃過巷口
隨後,他手中的hk416穩穩端起。
“阿諾德,十一點方向帶刀的。”
霍弋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裡清晰下達指令,同時扣動了扳機。
“砰!”衝在最前麵的一個刀手應聲倒地。
槍聲打破了巷子的寧靜。
“製高點已就位。”亞當斯的聲音從耳機傳來,帶著狙擊手特有的冷靜,“七點鐘方向,三個拿刀的,十一點方向,四個ak…操,這幫孫子真不講究,一共十六個,估計本地雜魚。
霍弋借著傾倒的板車掩護,一個翻滾躲開潑來的子彈,然後背靠一堵斑駁的磚牆換彈匣,動作快得隻剩殘影。
“阿諾德,清理左翼。”命令剛落,高處傳來一聲沉悶的狙擊槍響。
砰!
一個揮舞著砍刀衝在最前麵的壯漢,眉心瞬間炸開血花,直挺挺倒下。
巷戰變成單方麵的收割。
亞當斯的狙擊步槍如同死神點名,每一次槍響都精準地帶走一條生命。
霍弋和阿諾德在狹窄的巷道內交叉躍進,點射,補槍,配合得天衣無縫。
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柬埔寨特有的潮濕泥土氣息,彌漫在狹窄的巷道裡。
不過七分鐘,伏擊者全變成了橫七豎八的屍體。
霍弋的白襯衫袖口濺上了不少的血跡,他麵無表情地扯了扯領口,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眼底一片冰冷陰翳。
隨意抹了下臉頰沾染的血跡,他的嘴角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很好,港口還沒到,開胃菜就送上門了。”
……
港口會議室裡,長條桌旁坐著幾個當地麵孔的男人。
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看了看表,嗤笑出聲:“都過半小時了,那個德國佬怕不是被剛才的歡迎儀式嚇破膽,滾回歐洲了吧?”
“聽說他帶了個漂亮小妞,”另一個瘦子猥瑣地笑著,“說不定現在正躲在酒店快活呢。”
旁邊幾人哄笑起來,空氣裡充滿了輕蔑。
“砰——!”
會議室的木門被一股巨力猛地踹開,門板撞在牆上發出巨響。
震得哄笑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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