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微微下移,隨意地指向門口。
瘦子臉色慘白,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他想起剛才那些罵霍弋的那些話,不知道被聽去多少。
越想越怕,腿肚子打著顫,他第一個站起來,低著頭就想往門口溜。
剛挪出兩步,霍弋眼皮都沒抬,手腕極其隨意地一甩。
“砰!”
又是一聲槍響。
瘦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左大腿瞬間爆開一團血花。
他整個人像截木頭似的栽倒在地,抱著血流如注的腿在地上瘋狂打滾哀嚎。
“太吵。”霍弋皺了皺眉,偏頭對亞當斯吩咐,“剛才他說的話我不愛聽,處理一下,舌頭割了。”
“得令!”亞當斯興奮地應了一聲,像拖死狗一樣揪著瘦子的衣領就往外拖。
瘦子撕心裂肺的求饒聲被拖出門外,很快,走廊深處就傳來一聲更加淒厲短促的慘嚎,隨即徹底沒了動靜。
會議室裡十分安靜,有人嚇得直接崩潰了。
“霍弋先生,霍弋先生饒命。”戴眼鏡的男人抖得像篩糠,第一個噗通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襲擊您的事跟我沒關係,都是…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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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手指指向旁邊一個同樣麵無人色的絡腮胡,“是他和光頭合謀的,我們沒參與啊。”
他一帶頭,剩下的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倒戈,七嘴八舌地撇清關係,賭咒發誓效忠新規矩。
光頭氣得渾身發抖,目眥欲裂,指著這群牆頭草破口大罵:“一群沒骨頭的狗東西。
說完猛地轉向霍弋,眼珠通紅,“霍弋,你彆得意,這裡是老子的地盤,咱們走著瞧。”
他撂下狠話,竟真的轉身,帶著兩個同樣麵色凶狠的手下,大步流星地摔門而去。
霍弋看著他暴怒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不僅沒阻攔,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反而加深了。
甚至還心情頗好地抬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阿諾德與亞當斯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亞當斯無聲地點了下頭,拇指在頸間飛快地做了個劃過的動作。
港口的風波暫時平息。
等霍弋回到酒店套房,已是傍晚了。
江甯坐在白色三角鋼琴前,纖細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流淌出唐璜激烈的前奏。
霍弋放輕腳步走過去,倚在鋼琴邊。
江甯彈得專注,直到一曲暫歇才抬頭,臉上還帶著沉浸在音樂中的紅暈。
然而,當她的視線觸及霍弋胸前白襯衫上那刺目的斑駁血跡時,笑容凝固了。
“你受傷了?”她聲音帶著驚恐的顫音,幾步走到他麵前,小手急切地就要去解他的襯衫扣子檢查。
霍弋一把抓住她慌亂的手,順勢將人攬進懷裡,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不是我的血。”
江甯緊繃的身體這才稍稍放鬆,但依舊仰著小臉,眉頭緊蹙:“怎麼回事,港口不順利嗎?”
“幾隻不開眼的老鼠而已,”霍弋輕描淡寫,手指隨意地卷著她一縷黑發,“踩死了就清淨了。”
他低頭,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馨香,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才真正鬆懈下來。
火箭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繞著霍弋的褲腿嗅了嗅那血腥味,嫌棄地打了個噴嚏,又跳上鋼琴,好奇地用爪子扒拉琴鍵,發出不成調的叮咚聲。
就在這時,江甯放在琴凳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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