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艘阿拉伯商船如同黑色的烏雲,突然將海峽封鎖得嚴嚴實實。
酋長阿卜杜勒站在艏樓上,大聲吼道:“東方船留玉米種,方許過聖峽!”
那聲音,充滿了傲慢和威脅。
陳太初站在甲板上,眉頭微微一皺,心中迅速盤算著對策。
他略一思索,便下令「嘉禾」艦展開絲綢千匹。
刹那間,陽光下,那絲綢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流金溢彩,光芒四射。
阿拉伯商人們被這美麗的絲綢所吸引,紛紛圍攏過來,嘩然爭睹。
就在他們注意力分散的時候,陳太初果斷下令,六艘艦船借助蒸汽動力,如離弦之箭一般,直衝峽口。
“放火船!”阿卜杜勒氣急敗壞地吼道。
三十艘燃火小艇如毒蠍一般,帶著熊熊烈火,向船隊湧來。
火勢凶猛,映紅了半邊天。
王鐵柱站在甲板上,臨危不亂,他急令拋撒椰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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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顆顆椰棗如同雨點般落入海中,果肉迅速塞住了火船的槳舵。
火船失去了控製,在浪中打轉,最終自焚起來,海麵上頓時濃煙滾滾。
李鐵牛,一位神槍手,趁著混亂之際,瞄準敵旗索,一槍擊發。
隻聽“嗖”的一聲,敵旗索應聲而斷,新月旗如喪幡一般,墜落在海中。
曼德海峽的窄道,如同一條狹窄的咽喉,僅容單船通過。
巴希爾赤膊立於「滄瀾」艦艏,口中唱起了努比亞古調。
那歌聲,如同穿雲裂石一般,在海峽中回蕩。他大聲喊道:“左滿舵!避哭喪礁!”六艘艦船在他的指揮下,如遊龍一般,小心翼翼地擦過墨黑的礁群。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右舷的「定海」號,由於速度過快,猛撞在了暗礁上。
龍骨斷裂的聲音如同骨碎一般,清脆而又刺耳。
“棄船!”陳太初下令。
士卒們紛紛衝向船艙,搶搬玉米種。王鐵柱則迅速拆下「定海」號的蒸汽閥,安裝在了「滄瀾」艦上。
殘艦被點燃,化作了海峽中的火炬,那熊熊烈火,照亮了整個海峽。
就在這時,阿卜杜勒的旗艦突然中水雷,發出一聲巨響。原來,這是塞爾柱人布設的古舊火罐。
“真主至大!”巴希爾跪甲長呼。三百黑奴紛紛應聲而拜,那聲浪震落了崖上海雕,仿佛是大海對他們的回應。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船隊繼續前行。
他們收獲了許多珍貴的東西,同時也失去了一些。
努比亞星圖,那是打開紅海秘密的鑰匙;
椰棗帆布百匹,為艦船的修補提供了材料;天方夜譚手稿,那是文化的瑰寶。
而失去的,有「定海」號的殘骸,那是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舊式火銃三十支,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
希臘火殘油,也成為了過去的記憶。
當印度洋的鹹風鼓滿破帆時,陳太初在船上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黑奴少女正用亞麻紡車織布,那木齒輪竟是大名府的工藝。
少女怯生生地指著紡車底的刻字,說道:“「宣和元年泉州造」。”
陳太初心中一動,撫摸著那刻字,感慨地說道:“商道如血脈啊。”
他略一思索,便下令拋下最後半袋江南糯米,說道:“此粒入海處,當為歸鄉航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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