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已然明白,這位帝王並不昏聵懶政,而實為受製於長久盤踞廟堂的舊貴族——僅他通曉的曆史便知京城顯貴外債竟超百萬銀兩。因此老帝駕崩後諸多勳臣遭遇清算貶謫,並非偶然發生之事。
思索之間,心中漸漸有了計較,遂啟奏:“微臣想向陛下商議一事。”
“哦?你竟也有生意經?”君王露出幾分興趣。
“陛下可知璃製品?”他微笑問道。
帝王笑言:“朕焉能不知?眼前這禦書案前便置有藩邦所進之璃屏。”
“微臣手中握有一整套提煉技藝的秘方,願將其貢獻聖上,隻為達成某種協議。”
龍顏頓時流露出精光:“你打算要幾分成色?”
“微臣僅求其利兩分:一分聊以安身立命,另一分用於添充將士俸祿。”
“要知道此舉可生巨富,依卿今日功勞,天下間無人敢覬覦你所得。”君上又言。
他正色道:“微臣曾出身寒門庶子,幾難見日天,如今之位皆靠陛下賞識所賜。所進此術雖利豐厚,但較聖上恩遇,猶不及萬一。”
皇帝麵露滿意神色,神情平靜再說道:“好,今後玉器行當交你執掌,所得利潤你分得一成五,軍費方麵就不必你操心了。”
皇帝命人擺宴款待趙軒,席罷命張德陪同離宮。“日後相互幫扶。”張德邊走邊笑道,語意含蓄。
“感激提攜。”趙軒答語簡略,雙方眼神交彙意味深長。
香月閣風波
梨香園中傳來喧鬨,一個名叫雙喜的僮兒匆匆奔來:“出亂子啦,老爺家那位大公子讓人給拘啦!”
王氏與王小姐正閒話家常,被打斷略顯不悅。
“什麼話這麼驚慌?”王氏蹙眉問。
“報夫人,少爺在香月閣因一個伶人發生爭執,與定遠侯之子交起手來吃虧了,現在還在那裡受困。”
本來自從進了皇都,賈寶玉仗著家中顯貴,愈發不拘禮法。這一回對上的恰是當朝紅人沈敬一係的勢力,根本不懼世家門第。定遠侯之孫聽聞有人頂撞,怒而處置,並傳話必須有人登門致歉否則要其好看。
母子聽罷心中忐忑,王氏急忙籌措金錢,前赴寧宅求援。
寧太太聞言亦感棘手。沈敬新近掌權,與傳統士族關係複雜,辦事風格強硬異常。
眾人焦灼難安之時,寧太太突然提議:“為何沒想到邀沈少一同周旋?若他能出麵說情也許轉危為安。”
“你是說讓齊銘去講講?”
“是的,現下他掌京城防務正合適辦這種事務。”
“那快快請來。”
“要不去府上拜訪,以表誠意也好些。”
“那豈不讓高官費心?”寧夫人隨即打消念頭。
周秀梅嘴角輕揚。那可貴人至極,照規製須行正禮,隻不加責難便算幸事,竟還有自命不凡。此時她的心緒,已有巨大轉變。
“好罷,既這樣,你們走一遭吧,恕不遠留。”寧老爺通情達理說道,畢竟王家同沈家向來毫無瓜葛。
等到賈王二人至沈銘寓所,由使女告曰,齊大人仍未回寓,猶在內庭未歸。
王夫人與王芷焦急萬分,隻因多耽擱片刻,便不知親人要受多少罪。然而眼下無計可施,唯有耐著性子等候。
再說周承帶了幾位隨從,剛剛回到榮府門前。周承接任新職後,攀附之人絡繹不絕。此時便有人將府內變故詳陳,並提及王夫人已在院內等候良久。
周承邊走邊思忖如何開展這樁生意。京中選址不成問題,倒是外省部署尚無眉目。此刻王家登門求情,正契合自己迫切所需。王氏旗下商鋪遍及各地,假若加以利用,定能事半功倍。
想到此處,回頭囑咐隨從:“你們在此稍候。”隨即快步走向內院。
踏入正堂,隻見王夫人焦躁踱步,神態不安。
“不知今日吹得是什麼風,竟把夫人請到此地。”周承麵露笑意開口。
王夫人一見周承歸來,急忙起身行禮。周承連忙攔下,“夫人折殺我了,若是讓老太君瞧見,不知要怎生責怪。”說著攙扶住她。
“夫人今日造訪,可是遇到什麼難題?”他故作不知地問起。
王夫人聽罷臉泛紅暈,一時難以措辭。劉倩卻在一旁接話:“還不是令弟又惹了麻煩。”便將原委詳述一遍。接著說道:“那西南主將長子在京一向囂張,卻無大過。二公子前去說和幾句,把人平平安安帶回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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