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縷點頭回答:“每次都來。一開始我覺得周媽在老太太那做事,不會有問題。現在王趙氏也是,我也沒多想。”
文婉低頭思考許久,歎了一口氣。如果身邊親信都有危險,那她還能相信誰呢?
她最終決定:“翠縷這次雖未做壞事,但確實疏忽,罰三個月去三門外灑水掃地做粗使婢女,三個月口糧不給。你是否願意?”
“願意。”翠縷答道。
看著她眼睛通紅,磕頭磕得額頭也紅了,文婉忍不住說道:“你這姑娘,又不是你做錯了事,把事情講清楚就好,何苦如此。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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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房中隻剩林婉與賈珩獨處時,隻見她眼含淚光,“沒想到她竟如此狠心。即便不至奪我性命,也要毀我一生清譽。”
“既已知曉她的手段,往後多加提防便是。既然她從未真心將我當作子侄看待,你也不必再以長輩敬她。”
“豈有此理,我定要當麵與她理論清楚。”林婉仍心有不甘。
“同她講理又有何用?僅憑一位侍女之言,怎敢與府中主母爭長短?若她矢口否認,反倒讓你更加被動。”
“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就這樣任她算計擺布?”
“你還想怎樣?莫非要鬨得全家皆知?又能有什麼好處?日子尚長,既然我們已有警覺,終有轉圜的餘地。隻是如今二房氣焰正盛,加上貴妃新立,即便是確鑿證據,恐怕老太君也會大事化小,輕描淡寫地遮掩過去。”賈珩言語之中,帶著些微的無奈。
林婉神色黯然地坐在一旁榻上落淚,“這樣下去豈非由著她步步為營,連爵位都有可能落入他們手中?難道隻因女兒成了貴妃,我們就隻能步步退讓?”
看她傷心難過,賈珩也不忍,忙安慰道:“你也不必太過於自苦。現在這宅裡,二房並不是唯一掌權之人,我們這邊也有侯爺照應。隻要咱們自己人齊心,還有三公子協助支持,她想要輕易得逞也並非易事。畢竟正庶之分清楚,排行長幼也有序。”
聽賈珩這麼一說,林婉稍有緩和,但仍不無憂心地道:“可是老太太到底更倚重二房,偏向寶玉。咱們又能做些什麼?”
賈珩淡然一笑,“你太過於天真了。如果當年家業能那樣輕易被搶走,現在承繼家族的又怎能是你我之人?除非咱們絕後斷嗣,或者三爺出了差錯,否則那寶二爺哪有機會。”
安慰了片刻林婉後,兩人便各自歸房安歇。
而在另一側的侯府之內,一名叫做王七的手下在廳中躬身站立,“老爺,今日果然賈府夫妻一同前往春元堂診視病情。”
“你說的是?”賈琮微微抬眉。
“回大人,屬下一五一十如實上報,毫不隱瞞。”王七恭敬作答。
賈琮點頭輕笑,“辦得不錯。讓你兒子明日便去五城兵馬司上任。”
王七聽後,滿麵欣喜:“屬下替小兒感謝大人的提拔之恩。”
這位張大夫其實是賈瑞安排的眼線。他希望能為自家兒子謀求一條仕途,此事被賈瑞得知後便答應下來——隻要儘心為賈府夫婦診療、詳述病情,不因私密之事而有所隱瞞,事成之後自會替他兒子鋪路。
“下去吧。”
張大夫行禮告退,臉上滿是欣喜之意。
的確如此。前世一些研究者的推斷,看來不是無端猜測。
因揚州那邊的事情,林夫人雖一時未被追究,但日子也變得頗為難熬,處處遭受冷遇與為難。
屋裡傳來一句問話:“聽說賈大姑娘回來時麵色不善,還關起門來不知做什麼,可知底細?”
“主母不必憂心,她們又能搗鼓出什麼花樣?還不是璉二爺在外惹下的風流債。據聞孫姨娘回來時雙眼紅腫,大概就是家中後院不穩的舊戲重演。主母安心,屬下早已盯牢一切,決不出差池。隻是那喚作阿旺的小廝,如今被發去灑掃雜役——但請不必顧慮,無論換了誰,總有手段應對。”
“阿旺受罰了?莫非我們出了岔子?”
“不打緊,若真是事發,那人還活得到現在?單憑孫姨娘的手段,早不知折損多少回了。”回話之人笑了一聲。
“倒是理兒。若是鳳姐真察覺些什麼,恐怕早已翻天覆地。”
“那就萬無一失了。”語罷,腳步聲漸漸離去。
此刻在薔薇院中,唐夫人正與女兒談話:“女兒,你說那鎮北侯一脈比起昔日國公府,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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