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卸下的門板都是成雙成對的,單邊門扇卻完好無損。"
這個細節恰好驗證了李氏夫婦同時出現的特征。
巡視完錢府,天色已晚。濃重的血腥味揮之不去,偌大的宅院在暮色中更顯陰森。隨行眾人都已不適,聽到要回去都暗暗鬆了口氣。
"大人不繼續查了?"張明遠故作關切地問道。
"原先已有六七分成算,今日不過是再核實一下。"陳玉蘭信心十足。憑借乾坤銅鏡,她已在窗欞上捕捉到惡靈的蹤影,更識破了其害人的路數。隻待王明遠查明李家上下與淨心庵的牽連,此案就能水落石出。
"今晚好好休整,明日準備妥當,爭取後日收網!"
這番壯誌豪言讓王明遠呆立原地。方家兄弟雖感意外,但念及她屢破懸案的能耐,也就默默附議。
轎子離開李宅後,老黃頭長舒一口氣,不斷聞著衣袖,總覺得沾上了洗不掉的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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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遠借機討好道:"陳大人旅途疲憊,下官已在醉月軒設下接風宴。恰巧前日城裡來了個京城有名的戲班,台柱子唱腔婉轉,特意留著等您品鑒......"
"小雲雀?"正在曬被褥的老黃頭聽見這話,雙眼頓時發亮,脫口而出。
王明遠懶得理他,倒是一旁的方無過聽到"小雲雀"三字,顯得十分詫異:"是青雲閣的人?"
雖然方無過隻是個差役,但他畢竟是本地人,王明遠多少給點麵子,冷淡地應道:"嗯。"
"還真是青雲閣!"方無過激動地轉向身旁:"大哥,六年前青雲閣進京獻藝,那時正陽哥領咱們去瞧過,你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向來穩重的方無悔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但兄弟倆隨即想起趙正陽早已離世。
時過境遷,那些歡愉往事如今提及,徒增傷感。
方無悔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中神采迅速黯淡,又變回往日肅穆模樣。
"玉蘭,青雲閣在梨園可是赫赫有名,他們班主當年也是武行出身,身手不凡。六年前,戲班有個名角喚作雲雀,唱功了得,這小雲雀——"他說到此處,轉頭看向王明遠。
王明遠聽他直呼其名,才知陳玉蘭的真名。令他意外的是,區區差役竟敢如此無禮,而陳玉蘭卻未動怒,著實稀奇。
不過這是本縣事務,他也懶得多管。見方無過望來,雖不願搭理差役,但礙於陳玉蘭情麵,勉強答道:"是雲雀的親傳。"
方無過聞言愈發興奮,轉向陳玉蘭:"玉蘭姐,要不要同去?"
陳玉蘭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這對兄弟。一個老成持重,一個伶俐跳脫。二人手段狠辣,她始終心存戒備。但此刻見方無過神采飛揚的模樣,才恍然驚覺他們不過十九歲,仍是少年心性。
她淺笑道:"你們去吧,我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詭案未結,她實在無心此類消遣。
"去玩兩個時辰,回頭再來找我,我有事情要吩咐。"說完,她又對薛山道:"今晚的接風酒席,就讓他們代我出席吧。"
第一百零八章
薛山原本興致勃勃籌辦宴席,想要討好李紅英,順帶打探她的底細,卻沒料到她根本不願赴宴,反而讓他去招待兩個無關緊要的小令使。
王鐵柱這種貨色也配讓他作陪?
但李紅英既然開了口,他也不好推拒,心裡卻盤算著露個麵就找借口離開。
王鐵柱是個明白人,看出薛山臉色不對也不在意。
像薛山這樣的大人物,自然不會真心招待他們兄弟。
再說有這位馭鬼者在場,他們反倒拘束,倒不如薛山不在更自在些。
待馬車駛回鎮魔司時,天色已晚。
薛山剛下車,就有下屬前來稟報,說已經為李紅英安排了臨時住所。
這定安樓在長春縣可是數一數二的好去處,坐落在安寧河旁。平日裡河上畫舫往來,歌女獻唱,入夜後燈火通明,在樓上就能飽覽河景。
李紅英本想在鎮魔司內將就,但見薛山安排得如此周全,便沒再推辭。
此時衙門裡的鄉紳富戶已被差役們打發走了,顯得空落落的,隻剩下縣太爺還在硬著頭皮等候。
看眾人說完話,縣太爺趕忙上前作揖,連聲問道:
"薛大人、李大人,這次查案子,不知——"
"你來得正好。"
林嶽看清來人,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隻是機械地複述著周文遠的指令:
"今晚讓縣衙的人把最近死於靈異事件的死者名單整理好,還有和他們有過接觸的——"
吳縣令接到任務,不僅毫不慌張,反而因為林嶽提到的"靈異事件"鬆了一口氣。
之前林嶽對此事三緘其口,隻說是"歹徒作案",想把責任推給官府。
青林縣縣令明知這是惡靈作祟,卻拿林嶽毫無辦法。
......
就在縣令急得團團轉,吃不下睡不著的時候,周文遠一行人正好到了青林縣,當著李德全等鄉紳的麵,直接說要幫林嶽處理這起靈異事件。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這個雲溪縣的令司是在吹牛騙錢。
雲溪縣現在什麼情況,大家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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