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姓許的在這兒!”
狩獵隊的一眾漢子們分彆被關押在不同牢房內,此時聽到動靜後立刻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等到看清許掌櫃那張涕淚橫流的胖臉後,他們皆發出猙獰的冷笑。
就像是,一群野狼盯上了小白兔!
李牧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大手拽住許掌櫃的頭發便將他從人堆中拖了出來。
“李牧,李掌櫃……李爺爺!”
許掌櫃被嚇的渾身顫抖,褲襠一片濕潤,他連聲哀求著:“你饒了我,我願意賠……”
砰!
一記老拳,迎麵砸在了他臉上。
兩顆槽牙伴隨著鼻血拋到空中,劃出完美的拋物線。
“你這狗東西還真有些手段,居然能想到躲到大牢來。”李牧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他現在是由衷的佩服對方,若不是狩獵隊恰好被金捕頭抓進來,恐怕這次他還真找不到許掌櫃。
“躲?我讓你躲!”
李牧神色猙獰,一腳一腳宛若踢破麻袋般落在他身上。
許掌櫃一開始還能高聲慘叫,但到了後來,他的聲音便越來越低,隻剩下了哼鳴的求饒。
看管的獄卒見狀冷著臉上前來阻攔,但被薑虎往掌心塞了一錠銀子後,態度立刻緩和了許多:“你們注意些,彆鬨出人命來……那犯人是因為不敬父兄之罪入的獄,隻需要蹲十五天大牢。”
“若是死了殘了,我交不了差。”
在大牢之中,犯人之間相互鬥毆是常有之事,獄卒也是見怪不怪,隻要沒鬨出人命他便不會花費太多精力去管。
“放心,我們有分寸。”薑虎咧嘴笑道:“就算有天大膽子,也不敢當著您的麵殺人。”
獄卒點頭,正要轉身離去。
那癱倒在地的許掌櫃卻突然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歇斯底裡的大喊著:“李牧打我,你身為差官怎能視之不見?我要更換牢房!”
獄卒本不想理會他,但被吵的有些心煩,頓時麵無表情的撂下一句:“他怎麼不打彆人,就打你?先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進了大牢,想住在哪個牢房豈是你可以隨意更改的?”
許掌櫃徹底絕望了。
為了躲避李牧的報複,他故意讓妻子去縣衙告官,為自己編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成功蹲進了大牢。
但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
“李牧……彆打了,我願意賠償……”許掌櫃隻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他掙紮著哀聲道:“你放過我,我把許家坊的店鋪和地皮一齊送給你,權當是賠罪。”
他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
自己做了一輩子生意,如今總算是攢下了些積蓄,可若是被李牧這樣折磨下去,若是落下個骨斷筋折、往後隻能躺在床上度日,那即便再有錢也無用處。
恐怕到時候,連自家那個風騷婆娘也要卷走家產一走了之!
權衡利弊之下,許掌櫃隻得選擇破財免災。
“……”
聞言,李牧舉在半空的拳頭停了下來。
許家坊的店鋪占地更大,而且位置也更加優越,少說也值一千兩銀子。
若是能夠將其收入囊中,此事……倒也算是不全無收獲。
“姓許的,”
李牧緩緩蹲了下來,用手拍了拍他的臉,一字一頓道:“交了房契地契,便帶著全家人滾出安平城,否則,此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