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富豪的密室_羅刹國鬼故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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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富豪的密室(1 / 1)

柳德米拉的手指拂過橡木畫框冰冷的邊緣,最終停留在阿列克謝油彩凝固的臉龐上。阿爾漢格爾斯克冬日的暮光吝嗇地穿透厚重天鵝絨窗簾,在這座矗立於北德維納河岸的陰沉宅邸裡投下長長的、搖擺不定的陰影。她的指尖滑過丈夫畫像下巴那熟悉的、略帶倨傲的線條,無名指上的碩大藍寶石婚戒卻突然被什麼鉤住了——畫布上阿列克謝交疊的手部位置,一點顏料的凸起,微小得幾乎無法察覺,卻異常堅硬。她下意識地用戒指上的寶石抵住那點凸起,輕輕一按。

哢噠。

一聲沉悶的機括響動,如同墓穴深處朽爛棺木的呻吟,在她腳下震顫。巨大的橡木畫像猛地向內翻轉,帶起一股混合著陳舊木材、塵土和某種難以言喻的、甜膩得發腥的冰冷氣息。畫像後麵,不是預想中的磚石牆壁,而是一扇沉重的、泛著啞光的金屬門,門縫裡滲出比阿爾漢格爾斯克嚴冬更刺骨的寒氣,白霧絲絲縷縷,蛇一般蜿蜒爬出,舔舐著她的腳踝。

那寒氣鑽進骨髓。柳德米拉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擂得耳膜嗡嗡作響。她伸出手,指尖碰到冰涼的金屬門麵,冰冷瞬間刺透皮膚。她用了全身力氣,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仿佛從未被開啟過的摩擦聲,緩緩洞開。

寒氣如同白色的巨浪,裹挾著一種陳年凍肉和消毒水混合的、令人作嘔的甜腥味,瞬間將她吞沒。她踉蹌後退,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急速放大,適應著門後空間的幽深。

光,慘白、恒定、毫無生氣,來自頭頂嵌入冰層的燈管,照亮了這個巨大的、由鋼鐵和寒冰構築的墓穴。六座水晶棺槨般的巨大冰櫃,如同遠古冰河時代遺存的巨獸,森然排列。冰層厚實,卻異常透明。冰層之內,封存著姿態各異的女人。她們像是被瞬間凝固在生命最後、最驚恐或最扭曲的瞬間。

離門最近的一座,一個女人姿態誇張地張開嘴,雙手似乎要捂住耳朵,冰晶在她凝固的聲帶位置凝結成奇異的霜花旋渦——那是被歌聲詛咒的形態。稍遠處,兩具軀體以怪誕的親密姿態凍結在一起,驚恐的麵容凝固在冰層下,頭頂上方,冰櫃頂部的金屬結構上,垂掛下幾縷斷裂的、裝飾性的水晶鏈,閃著詭異的寒光,像未落下的凶器。一個修女打扮的身影,雙手交疊在胸前,本該聖潔,嘴角卻凝固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誚。還有溺斃者濕透的長發在冰中散開如海藻,被禽鳥撕扯過的軀體殘留著恐怖的殘缺……最深處那個,冰封的臉上凝固著蛇蠍般精密的算計,一隻手指向前方,仿佛在無聲地控訴。

柳德米拉的胃部一陣絞痛,冰冷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窒息。這不是噩夢。是阿列克謝的收藏館。她猛地轉身,冰冷的空氣撕扯著她的肺葉,隻想逃離這片地獄凍土。她跌跌撞撞衝向密室門口,雙手顫抖著抓住沉重的金屬門把手,用儘全身力氣拉開——

門外走廊溫暖渾濁的空氣撲麵而來,帶著宅邸慣有的鬆木地板蠟和昂貴雪茄的味道。同時撲入她眼簾的,是一道高大、穿著黑色毛呢大衣的身影,幾乎與她撞個滿懷。

阿列克謝·伊萬諾維奇·索博列夫就站在那裡。北地的寒風似乎還纏繞在他大衣的褶皺裡,雪花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尚未完全融化。他深陷的眼窩在走廊壁燈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幽深,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目光精準地捕捉到妻子臉上未及褪儘的、源自地獄的驚駭,以及她身後那扇敞開的、正噴吐著死亡寒氣的金屬門。

空氣凝固了。

柳德米拉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又在下一秒瘋狂倒流,衝得她頭暈目眩。她想尖叫,喉嚨卻被無形的冰手死死扼住。

阿列克謝臉上卻沒有任何驚怒或慌亂。那是一種近乎憐憫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絲長途歸家的疲憊。他脫下厚重的皮手套,冰涼的手指帶著室外風雪的氣息,輕柔卻不容抗拒地捧住了柳德米拉慘白的臉。

“柳達申卡,”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像天鵝絨拂過繃緊的琴弦,“我的小鴿子,你嚇壞了?這該死的鬼天氣,還有這老房子……總是有些奇怪的回聲和角落,是不是?”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冰涼的臉頰,目光掠過她驚恐的雙眼,投向那扇敞開的、寒氣四溢的密室門,眼神深處卻是一片絕對的、令人膽寒的冷靜。他攬過她僵硬的身體,動作輕柔得像在安撫受驚的貓,帶著她離開了那地獄之門的入口,金屬門在他身後無聲地、沉重地合攏,隔絕了那片冰封的恐怖。

“沒什麼好怕的,”他擁著她走向溫暖的書房,“隻是一些……舊物,一些需要妥善保管的東西。你臉色白得像雪,來,喝點熱茶。”壁爐裡的火焰跳躍著,映照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那溫和的表象之下,某種冰冷的東西正在無聲地審視、計算。柳德米拉在他懷裡瑟瑟發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那擁抱本身,像被一條巨蟒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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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直地坐在壁爐旁華麗的絲絨扶手椅裡,阿列克謝遞來的熱茶在骨瓷杯裡晃蕩,映出她扭曲失色的臉。壁爐裡的火焰劈啪作響,跳躍的光影在阿列克謝臉上投下深不可測的陰影。他背對著她,站在巨大的桃花心木書桌旁,似乎在翻找什麼文件。書房裡隻剩下火焰燃燒的聲音和她自己狂亂的心跳。

“柳達,”阿列克謝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低沉平穩,像冰層下的暗流,“過來一下。”

那聲音裡沒有一絲剛才的溫情。柳德米拉的心猛地沉下去,沉入無底深淵。她放下茶杯,冰冷的指尖觸碰杯壁,和她的心一樣涼。她像個提線木偶般站起來,挪到他身邊。

書桌中央,一台造型古怪的銀灰色儀器正發出低微的嗡鳴,一張照片緩緩從出紙口滑出,帶著熱敏紙特有的刺鼻氣味。照片清晰地呈現出密室入口的畫麵:金屬門洞開,寒氣彌漫,而她,柳德米拉,正驚慌失措地從裡麵退出來,半邊身子還在門內,臉上凝固著目睹地獄的驚怖表情。角度刁鑽,顯然來自某個隱藏的針孔。

嗡鳴聲停止了。書房陷入一片死寂,比密室的冰寒更令人窒息。阿列克謝拿起那張照片,指尖在柳德米拉驚恐的影像上輕輕劃過,動作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玩味。他緩緩抬起頭,深陷的眼窩裡,那最後一絲偽裝的溫和徹底剝落,露出下方冰冷的、岩石般的底色。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那不是笑,是肌肉繃緊的前兆。

“解釋?”他輕輕吐出兩個字,聲音不大,卻像冰錐鑿在柳德米拉的耳膜上。

極致的恐懼瞬間衝垮了堤壩。柳德米拉尖叫一聲,身體爆發出求生的本能,不顧一切地轉身朝書房門口衝去。沉重的橡木門把手冰冷刺骨,她瘋狂地擰動、拉扯。

就在她指尖幾乎要觸到門鎖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從後麵攫住了她。阿列克謝的手臂像冰冷的鐵鉗,死死勒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粗暴地拖離門邊。另一隻手,帶著北地風雪留下的粗糙和絕對的力量,如捕獸夾般狠狠鉗住了她纖細脆弱的脖頸,虎口卡在喉骨下方。

空氣被瞬間截斷。柳德米拉眼前爆開一片黑紅交織的星點,肺部火辣辣地灼燒,徒勞地抽搐著。她雙腳離地,徒勞地踢蹬,手指絕望地摳抓著那隻鐵腕,指甲在他昂貴的羊絨衫袖子上劃出淩亂的痕跡。他的力量非人,帶著一種被徹底觸犯後的、毀滅性的暴怒。她的掙紮微弱得像落入蛛網的飛蟲。

“為什麼…不…安分…”阿列克謝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廓響起,灼熱的呼吸噴在她冰冷的皮膚上,內容卻比密室的寒冰更冷。他拖著她,像拖著一袋無生命的穀物,穿過鋪著厚厚波斯地毯的走廊,步伐沉重而穩定,走向那扇剛剛吞噬了她靈魂的金屬門。柳德米拉的意識在缺氧的黑暗中沉浮,視野邊緣開始模糊發黑,隻聽到自己喉嚨裡發出可怕的、斷斷續續的咯咯聲。

金屬門再次無聲滑開,比墓穴更陰冷的死亡氣息撲麵而來,冰櫃裡那些凝固的恐怖麵容在慘白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阿列克謝將她重重摜在冰冷刺骨的金屬地麵上。柳德米拉蜷縮著,劇烈地嗆咳、乾嘔,冰冷的空氣湧入灼痛的肺部,帶來一陣眩暈。她抬起淚眼模糊的臉,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如同從地獄裡走出來的男人,他身後是六座晶瑩的墳墓,裡麵躺著六個“她”。

“為…為什麼…”她嘶啞地擠出聲音,每一個字都像砂紙摩擦著喉嚨,“她們…都該死嗎?”

阿列克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同神隻俯視祭壇上的羔羊。那張英俊的臉在冰庫的冷光下如同石刻,所有的情感都被凍結了,隻剩下一種深不見底的厭倦和冰冷的審判。

“當然。”他的聲音在冰窟裡回蕩,清晰得如同喪鐘,“第一個,”他指向那個張嘴歌唱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在用她那破鑼嗓子折磨我的神經!餐桌、臥室、甚至在我的書房處理伏爾加航運公司文件時!她腦子裡隻有音符!像個長不大的蠢孩子!”他眼中閃過一絲被長久噪音折磨後的神經質狂怒。

“第二個,”他指向那對凍結的情侶,聲音裡淬著毒,“那個裝腔作勢的模特?賤貨!和她的‘閨蜜’——那個下賤的站街女!就在我頭頂的臥室,在我的床上,策劃著怎麼割開我的喉嚨,好瓜分我的盧布!”他發出短促而冰冷的嗤笑,“我用她們頭頂的象牙吊燈送她們一起下了地獄,很般配,不是嗎?”

他的目光掃過修女的冰棺:“第三個?聖潔的修女?哈!一個不折不扣的蕩婦!幾百個男人!她的嘴,永遠在比較!‘阿廖沙,你的手沒有伊戈爾溫暖’,‘阿廖沙,你的吻技比不上謝爾蓋’……”他的臉因極度的憎惡而扭曲,“我讓她永遠安靜了。在那口橡木棺材裡,她有的是時間去想念她的情人們!”

他幾乎是咆哮著,曆數著第四任的酗酒癲狂與受虐乞求,第五任對小動物的癡迷和對他的視若無睹,最後指向第六個,那個表情凝固著算計的女人:“而這個毒蛇!她以為她的計劃天衣無縫?郊外狩獵?哈!我的子彈比她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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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謝猛地俯身,那張冰冷的臉逼近柳德米拉,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鐵鏽般的寒意:“現在,輪到你了,我的柳達申卡。你比她們都更接近真相。所以,你比她們都更該死。”

絕望像冰水灌滿了柳德米拉的胸腔,但在這最後的時刻,一種尖銳的憤怒壓倒了恐懼。她仰起頭,不顧喉嚨的劇痛,聲音嘶啞卻清晰得如同裂帛:“她們都該死?六個!六個不同的女人!阿列克謝!問題不在她們身上!是你!是你自己有問題!”

這句話像淬毒的匕首,精準地刺中了阿列克謝內心深處最腐爛、最羞恥的角落。他臉上的暴怒瞬間凝固,隨即轉化為一種可怕的、近乎瘋狂的獰笑。那笑容扭曲了他英俊的麵容,在冰庫慘白的光線下,如同教堂壁畫裡受詛咒的惡魔。

“我?”他嘶聲道,聲音像是砂紙摩擦著冰麵,“你想知道?好!讓你死個明白,親愛的妻子!”他猛地直起身,像一頭被激怒的巨熊在冰窖裡踱步,沉重的皮靴踏在金屬地麵上,發出空洞的回響,每一次都敲打在柳德米拉瀕臨崩潰的神經上。

“是!我‘有問題’!”他咆哮著,聲音在冰壁間碰撞、放大,震得冰屑簌簌落下,“高加索!該死的山地遊擊隊!一顆流彈…它毀了我!讓我…不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他停下腳步,背對著柳德米拉,寬闊的肩膀在昂貴的毛呢大衣下微微顫抖,仿佛承受著無形的重壓。沉默像冰冷的油,浸透了空氣。當他再次轉過身,臉上隻剩下一種徹底剝離了人性的冰冷。

“一個不能履行丈夫職責的索博列夫?一個笑話?一個恥辱?”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卻更危險,如同冰層下的暗流,“我給了她們一切!財富!地位!索博列夫這個姓氏的光環!我隻想要一點安靜!一點陪伴!像朋友,像姐妹一樣相處!很難嗎?”他猛地指向那六座冰棺,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歇斯底裡的尖利,“可她們!每一個!在發現這個‘小秘密’後,眼神都變了!惡心!鄙夷!然後就是離婚!拿著我的秘密去交換盧布?去讓整個阿爾漢格爾斯克嘲笑我?”

他一步一步逼近蜷縮在地的柳德米拉,巨大的陰影完全籠罩了她,如同夜幕降臨:“不。索博列夫的秘密,必須永遠沉默。她們選擇了冰,”他眼中閃爍著瘋狂而冰冷的光,“現在,輪到你了,柳達申卡。去和你的‘姐姐們’作伴吧。你們會永遠在一起,永遠…安靜。”

話音未落,阿列克謝鐵鉗般的手再次抓住柳德米拉的手臂,力量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他像拖拽一件沒有生命的貨物,毫不留情地將她拖向最近那座空置的冰櫃。冰冷的金屬邊框在慘白的光線下泛著死亡的幽光。柳德米拉徒勞地蹬踹著光滑的金屬地麵,指甲在冰冷的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喉嚨裡發出不成調的嗚咽。就在被拖過那個盛放著第一任妻子、凝固在歌唱姿態的冰棺時,柳德米拉被反剪的手臂以一個極其彆扭的角度艱難地擰動了一下。無名指上那枚碩大的藍寶石戒指,冰冷的寶石底麵,極其隱蔽地按了下去——一次,停頓,再兩次。微小得如同心跳。

冰櫃沉重的門被阿列克謝粗暴地拉開,一股比周圍空氣更刺骨、更凝滯的寒意洶湧而出,瞬間在柳德米拉臉上凝結出白霜。她最後看到的,是阿列克謝眼中那片凍結的、毫無波瀾的死亡之海,以及他身後那幾具冰封屍體模糊而扭曲的麵容,仿佛在無聲地迎接新的姐妹。接著,她像一個破敗的玩偶,被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摜了進去,後腦重重磕在冰冷的金屬內壁上,眼前一黑。

“砰!”

沉重的金屬門在她麵前無情地合攏,隔絕了最後一絲光線和阿列克謝那張冰冷的臉。絕對的黑暗和瞬間包裹全身的、足以凍結靈魂的酷寒降臨。柳德米拉蜷縮在狹小的空間裡,牙齒瘋狂地打顫,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痙攣。意識在極致的寒冷和絕望的黑暗中迅速沉淪。

冰冷的黑暗徹底吞噬了柳德米拉,時間在絕對零度的寂靜中失去了意義。或許是一分鐘,或許是一百年,直到一陣遙遠而模糊的震動穿透了厚重的金屬和冰層,悶悶地傳進來。像敲門聲,又像……爆炸?

緊接著,是另一種聲音。不是來自外麵。就在這冰封的墓穴裡,在她周圍,在她身邊這些凝固的“姐姐”體內。起初極其微弱,如同冰層下極深處水流摩擦的嘶嘶聲。漸漸地,它彙聚、成形。不是一種聲音,是幾種交織在一起。一個尖銳高亢、不成調的女聲假音在某個角落突兀地拔起,帶著無儘的瘋狂,如同指甲刮過冰麵;另一個方向,低沉含混的嗚咽如同被水堵住的喉音,斷斷續續;還有……某種像是手指關節在極寒中僵硬地敲擊冰麵的噠噠聲,仿佛在應和。這些聲音在密閉的冰窟裡扭曲、放大、共鳴,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它們鑽進柳德米拉凍僵的耳膜,在她瀕臨破碎的意識裡回蕩,形成一種非人的、毛骨悚然的合唱。

冰層深處,那些凝固的麵孔,在絕對的黑暗和無休止的合唱中,仿佛正緩緩轉向她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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