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也有甜的,可都不再適合釀酒了。’
那人除了一個孩子,什麼也沒留下。
‘小梅,我給哥哥寫了信,他也沒有回。’
報喜的信有回音。
報喪的信如何叫人回。
汜豈也不是好地方,白日有狼嚎,夜裡多熊瞎,貧瘠地,上哪去尋些個奶娘,一地知府,日子過得也不好,買了隻當地百姓家的母羊。
說來也巧,夜裡羨輕鳶忙公務,睡著了,手裡端著的燈盞灑了油,走了水,那隻羊啃他褲腳將他拽了出去,救了他一命。
當日他灰頭土臉抱著林朝弘,說,‘這羊兒給你一口吃的,又救了你親爹,你便給它磕頭,認它做個乾娘。’
林朝弘還不會走,羨輕鳶就懷抱著他,行了禮,二十五歲的他抱著幼子,有些無助,哭的一塌糊塗,偏偏小兒不知他為何哭,但是父親都哭了,那自己也跟著哭一哭吧。
固疆十三年。
新科狀元高長歡金殿一番破遊大論叫皇帝眼前一亮,皇帝道此人沉穩可靠,文武雙全,可為相將,一路提拔,即任太子師。
可他的破遊之計,皇帝沒有采納。
同年十一月,太子師高長歡與皇帝出遊,無意提起舊年好友,說他也高中狀元,姓林,名春攜。
皇帝一聽,哦,不就是當年要出去曆練曆練的那個小子嗎,政績也還算可以,民間傳他是什麼……釀酒仙人?
酒仙人還是啥……春花仙?
皇帝說,孤王的後妃也喜好花歡釀。
後妃喜歡,那皇城內的人自會跟風。
無溪酒家在皇城賺的盆滿缽滿。
林春攜啊,頗負盛名,少年得意,皇城裡一直有他的傳說。
皇帝在心裡想了想,說起來,也好久沒見了,還有些想瞧一瞧這小子現如今是啥模樣,便召回京吧。
於是固疆十三年年底,他又被調回京都,瞧其政績,任九廟寺少卿,掌管宮廷禮儀記事、祭祀。
少卿是副職,從四品,相當於又升職了。
因皇帝想見他,他也隨之上朝參見,偶爾會在金殿上談一談自己的想法,倒是圓了多年前的夢。
清閒無事,皇帝召,笑問,“無溪佩花公,怎不見佩花啊?”
他也如實答:“回陛下,發頂佩花,隻為取悅發妻,發妻仙去,不再佩花。”
皇帝聽這也轉了話頭,羨輕鳶跟著皇帝,往東宮內走,舊年好友高長歡正於東宮教導太子,皇帝道:“像你這般,自請離去的,三十年間,有兩個。”
羨輕鳶笑回,“可能……都有自己的想法吧。”
皇帝遠遠瞧著東宮內,高長歡指導太子的模樣,輕輕笑了笑,似乎回想起什麼久遠的趣事,隨口說著他的故人。
“說起來,孤王的師傅,也是個狀元郎,他幽默風趣,見解毒辣,留著一小撮胡子,鼻子尖有一顆帶毛痣,時常與先帝鬥嘴。”
“先帝說不過他,但身為帝王,也不好攻擊他的長相,於是先帝成天生悶氣,孤王都怕孤王的師傅哪天被先帝砍了,孤王就沒有師傅了。可是有一天,孤王的師傅對孤王說,”
‘太子啊,我覺得我看破了紅塵,要出家了……’
那個時候孤王的師傅頓了頓,又嘟囔著,
‘不行啊,出家要剃頭,我這般容貌剃了頭一瞧,後腦勺也不平坦啊,屆時升天見佛神,不得把佛神笑死?’
而後他便辭了官,做了個雲遊道士,那是慶禮三十一年,如今已是固疆十四年了,也不知他雲遊到哪了,能不能吃飽飯呢?會不會回想起他的學生?”
羨輕鳶突然有一瞬的靈明,腦中浮現了一張樂嗬嗬賣‘好運符’的中年男子臉,心道:
‘呃……那人他……如今可能自在的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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