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齊璟琰咬了個對稱,鳳眸微眯,威脅之意無需言語。
溫辭低頭看了眼那兩邊的印子,低低笑了一聲:“未有,微臣此生未觸碰過他人。”
齊璟琰心臟一重,落回原位。
其實,溫辭碰過,他也不會說什麼,世道如此,怎能怨溫辭沒有等他,頂多日後將他看管得更嚴些。
但他從未碰過,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人,心中那種激蕩難以言喻。
“陛下呢?”溫辭問道。
“我曾說過沒有。”齊璟琰不解。
“微臣是問,將來陛下納後,陛下打算如何安置微臣?”溫辭看著身下的齊璟琰,語氣微沉。
帝王之尊,滿目癡情,墨發散落,豔色無雙,當真是叫人心動之極。
問與不問,可有可無,這麼多世界,無論那個靈魂有著怎樣的經曆,都從未讓他失望過。
隻是不問,會顯得他沒那麼在乎。
那個靈魂沒有記憶,安全感不足,便加深他的安全感。
不出溫辭所料,齊璟琰愉悅地勾起唇角:“溫愛卿可是介意?”
“微臣僭越,陛下恕罪。”溫辭變相承認道。
齊璟琰吻上那一抹嫣紅,戀戀不舍地分開,與那雙隻是看起來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對視:
“若你願意,宗室裡抱養孩子,隻是不能抱我那六皇弟的後代。”
“好。”溫辭悶笑,不再浪費時間。
這個世界,齊璟琰疑心重,在不傷害他的前提下,溫辭花費了些力氣演戲。
導致齊璟琰被折磨得不上不下。
快樂又難耐。
溫辭卻總不來個痛快。
齊璟琰沒敢使勁地扯溫辭頭發:“朕……命令你!乾脆些!”
溫辭順著被扯的方向歪頭,沒說話,隻是收斂了一些生澀的表現。
“……………”
暑夏雨水毫無征兆,前一刹還是豔陽晴日,一眨眼功夫,烏雲密布,雨滴滴答落下,打濕了青石磚麵。
溫辭披著外袍起身,將窗戶支起,水汽泥土的清新彌漫,雨水順著琉璃瓦流向屋簷。
齊璟琰爬在龍床上,有氣無力:“怎麼站窗口,下雨了,冷不冷?”
溫辭依靠牆壁欣賞落雨,聞聲回首笑道:“不冷。”
齊璟琰看著這畫麵,心跳鼓動不休,恨不得有廟宇中的仙神將時間停滯在這一刻。
他撐著床榻支起身,胳膊一軟,差點用臉砸上玉枕。
然而,一個熟悉的懷抱接住了他,免去了他受傷破相。
溫辭抱住齊璟琰,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感知片刻後道:“陛下,目前並無問題,微臣明日出征,若感不適,找值得信任的太醫。”
“嗯,我知道,不用擔心我。”齊璟琰靠著溫辭胸膛,胸膛的結實有力他方才已經領教過了。
大梁重文輕武,世人皆言,武人身材笨重,沒有風雅之態。
親身體悟,才知汙蔑。
溫辭看出他占便宜的小心思,笑了笑,任由他靠:“陛下身體羸弱,平時應多加鍛煉。”
一個半時辰未到,便無法支撐,他當時難免猶疑,但他顫得厲害,不似作假,隻能作罷。
固然有初次嘗試的緣故,更多的卻是他本身的羸弱所致。
好看依然是好看的,也合他的心意,隻是不夠儘興,也不夠健康,扛不住他常年勞累政務。
齊璟琰抿了抿唇,他也是男人,聽到溫辭委婉的話,自尊心受了沉重一擊,又明白溫辭所言事實:“我知道了。”
溫辭看他憋悶的臉色,有些好笑,垂首吻上他的頸側:“並非那方麵,微臣怕陛下身體羸弱,扛不住政務勞累,是藥三分毒,最好是自身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