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大半飽之後,袁今夏拍了拍肚子,又“咕嘟咕嘟”喝了一杯茶,才說道,“大人,可以了。”
“好!”陸繹說罷一伸手,將小姑娘拉進了懷裡,穩穩地抱住,“這樣說吧。”
“大人……這……這不好吧?”
“無妨,夜裡又無人看見,”陸繹笑得太過寵溺,又調侃道,“這樣的肉床,肯定比坐在凳子上舒服些。”
袁今夏早已習慣,隻略微羞紅了臉,卻不再忸怩,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大人,師父需要恢複力氣,可我知道他一定也想知道他離開揚州後,都發生了什麼,於是,我便將一切都講給師父聽了,隻是大楊和敏兒的事我沒有提及,我想應該由大楊親口告訴師父比較好。”
“嗯,考慮得周到,是該這樣。”
“師父聽說大人此行的真正目的後,又聽我講了大人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連連稱讚。”
陸繹輕笑道,“說便說,你還學會給自己捧場了?楊前輩連連稱讚,是你自己形容的吧?”
“大人不信我,也該信我師父,”袁今夏有些興奮起來,在陸繹懷裡拱了拱,繼續說道,“以前師父有腿傷,他在向我和大楊傳授武功時,隻是演示招式,讓我們自己勤加練習,卻從不曾與我們拆招,我從來不知道師父的功夫到底怎樣,隻知道師父的追蹤術是頂頂的好,當然,我從大人口中得知師父當年的輕功也是超群出眾的,隻是當時大人是以奚落我為目的,我沒有聽進去罷了。”
陸繹見小姑娘的神態,便附和著說道,“今日總算見識了?”
“當然,師父聽我講了那麼久,力氣也恢複了許多。師父告訴我,他離開揚州原本是想到鎮江一帶探訪舊友來著,但多年不見,已訪尋不到,於是便打算啟程回揚州,途中撞見了幾個倭寇,您想那些倭寇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師父絲毫沒有懼色,留下一個漢人倭奴,將其它幾個東瀛人都殺了,從那個漢人倭奴口中得知倭寇聚集到了杭州附近的半坡山。”
陸繹接道,“這也算是巧了。”
“師父猜測倭寇近期定是有所行動,他雖人單力薄,可萬一能探聽到什麼,再及時稟報官府,使百姓能免於戰亂最好。於是,師父便潛在半坡山附近,想辦法打探消息。那日師父遠遠地也看見了大人,他不曉得您去半坡山做什麼,所以沒有現身與您相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與大人之前的猜想幾乎一致。”
“楊前輩又是因何受的傷?可是被倭寇發現了蹤跡?”
“是,師父也如大人一般,找機會殺了一個倭寇,扮成他的模樣混了進去,不料出來時被一個倭寇撞破,於是被一路纏著追殺。虧得師父輕功好,功夫也恢複了六七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饒是如此,也受了重傷,拚了命進了杭州城,才躲開了倭寇的追擊。那些守城的士兵盤查時,見師父渾身是血,初始時拒絕他進入,還要將他送進官府,師父不得已亮出了六扇門捕快的腰牌。”
陸繹眉毛微蹙,說道,“守城的士兵,竟然如此冷酷。”
“是啊,我與大人想到一塊兒了,他們見到師父的腰牌,竟然不念情分,無人肯出手相助。”
“楊前輩可有探聽到什麼?”
“師父說,倭寇打算先攻岑港,再奪杭州。”
陸繹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了,不必細說了,”看了看懷裡的小姑娘,又輕聲問道,“你說了這許多,我還不曾聽到最關鍵的話。”
“最關鍵的話?”袁今夏有些疑惑,看著陸繹問道,“大人是何意?”
“你剛剛說,楊嶽與敏兒的事,還是由他親口對楊捕頭說比較好,那你呢?你的事有沒有和他講?”
“我的事?我有什麼事?”
陸繹略帶嗔怪的語氣,低語道,“你與我的事。”
“大人~~~”小姑娘拖著長音,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這種事怎麼好對師父說呢?”
“為何不能說?你說過,他視你如親生女兒,你也視他為父親,即便隻看作是師父,徒兒向師父稟明,也理所應當。”
“大人,這種事情,一個姑娘家怎好自己宣之於口呢?”
陸繹調侃道,“現在知道害羞了?知道自己是一個姑娘了?”
“大人~~~大人再容我些時日,好不好?”
陸繹受不得小姑娘撒嬌,應道,“好!隻是,我對你如何,以前是怎樣,以後也會是那樣,隻能更好。若被楊前輩瞧見,你負責解釋便好。”
小姑娘感動之餘,又撒著嬌拖著長音喚道,“大人~~~”
陸繹心動,深深看了一眼,隻低頭輕輕在小姑娘唇上啄了一下,便離開了,說道,“你隻管睡吧,楊前輩那裡有我照應著。”
“這怎麼能行呢?哪能讓大人受累?我隻是來跟大人說這些話,我還要回去照看師父的。”
陸繹將胳膊收緊了些,嗔道,“彆動!”
袁今夏乖乖地就不動了,看著陸繹,兩人對視著,笑意越發的濃,也越發的甜蜜。隻片刻後,袁今夏便控製不住,眼皮向下“叭嗒!”便合上了。
陸繹將人放到床上,安置好,放下了帷幔,離開去了楊程萬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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