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燈照玄:武當丹草記(上卷)_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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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燈照玄:武當丹草記(上卷)(1 / 2)

楔子

武當山的秋,總裹著一層清潤的霧。天柱峰的影子落在紫霄宮前的丹池裡,碎成滿池晃動的青玉;沿山徑往南行三裡,過了會仙橋,便有一片亂石坡,坡上生著叢叢半人高的草本——枝頭垂著橙紅的小燈籠,薄如蟬翼的果皮裹著琥珀色的漿汁,風過時,燈籠輕輕晃,像把山間的星光都收在了裡麵。當地人叫它“漿水罐”,說罐裡的漿汁能洗眼,洗了能看清崖上的木耳、澗裡的魚;武當的道士卻稱它“掛金燈”,說這燈照的不是路,是心裡的澄明。

南宋末年,全真派馬鈺道長曾填《掛金燈》詞,道“絕攀緣,心上生光瑩”,彼時他在終南山煉內丹,或許未曾想,百年後這江漢山間的草木,會把“金燈”的意涵,從心性修持連到了草木醫道上。元初的武當山,還藏著許多未被紙墨記載的活法:采藥人識得哪種草能治驚風,燒炭翁知道哪片葉能止咳嗽,這些口耳相傳的法子,像山間的溪流,悄悄滋養著道觀裡的丹爐與藥臼。直到一個叫雲樵的少年踏進山來,這盞“金燈”的光,才慢慢從草間照進了筆墨裡。

第一卷石坡識草初解眼疾

雲樵是個苦孩子,家鄉遭了蝗災,爹娘沒了,他揣著半塊麥餅往武當山跑,半路被山風嗆得咳出血,倒在會仙橋邊,是清玄道長把他救回了觀裡。清玄道長年過花甲,鬢角沾著草藥的香氣,手裡總攥個竹編的藥籃,籃裡常躺著幾串“漿水罐”。

雲樵養了半月,身子漸漸好起來,隻是總覺得眼睛發澀,看經卷時字兒都像蒙了層霧。那日他跟著道長去亂石坡采藥,見道長蹲在“漿水罐”叢前,指尖輕輕掐破一個燈籠的果皮,裡麵的漿汁滴在瓷碟裡,晶瑩得能照見人影。“你把眼閉上。”道長的聲音像山間的清泉,雲樵依言閉眼,隻覺眼角傳來一陣清涼,像有片薄荷葉貼在上麵,舒服得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漿水罐的汁,是天地給的‘洗眼露’。”道長一邊摘著燈籠,一邊說,“山裡人砍柴、采藥,常被日頭曬、瘴氣熏,眼睛紅了、腫了,就摘幾個捏汁點眼,比城裡的金瘡藥還管用。”雲樵揉了揉眼睛,再看遠處的天柱峰,連峰尖的鬆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問:“師父,這草在書裡有名字嗎?”清玄道長搖頭:“我翻遍了觀裡的《神農本草經》《千金方》,隻說它‘味苦性寒,清熱利咽’,沒提過能洗眼。可山裡的老樵夫,祖孫三代都用它治眼疾,難道還能錯?”

正說著,坡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山下張村的樵夫張老栓,他一手捂著右眼,一手拄著柴刀,臉憋得通紅:“道長!道長!您快救救我的眼!”雲樵扶他坐下,見他右眼腫得像個桃子,眼白布滿血絲,眼淚不住地流,嘴裡還念叨著:“今早進山砍杉樹,不知被什麼蟲子叮了眼,回來就腫了,疼得像有針在紮!”

清玄道長讓張老栓仰起頭,先拿溫水擦了擦他的眼周,再從藥籃裡取出剛摘的“漿水罐”,捏出漿汁,用乾淨的羽毛蘸著,輕輕點在他的眼結膜上。“忍著點,剛開始會有點涼。”道長一邊點,一邊問:“最近是不是總吃辣椒、喝燒酒?”張老栓點頭:“可不是嘛!昨兒家裡殺了雞,就著燒酒吃了兩大碗。”道長笑了:“你本就體熱,又吃這些燥火的東西,再被蟲毒一引,風熱全攻到眼睛裡了。單靠點漿汁還不夠,得再喝兩副藥。”

回到觀裡,清玄道長從藥櫃裡抓了金銀花、連翹、薄荷,又加了一把曬乾的“漿水罐”果實,對雲樵說:“這草的果實也有用,能清熱化痰,配著金銀花、連翹,正好把你張叔眼裡的風熱往下清。”他把藥放進砂鍋裡,加了山泉水,用鬆枝生火,藥香很快飄滿了道觀。張老栓喝了三天藥,每天再用“漿水罐”漿汁點眼,第四天來的時候,右眼已經不腫了,隻是還有點紅。道長又教他用桑葉煮水熏眼,說桑葉能清肝明目,和“漿水罐”配著用,效果更好。

雲樵看著張老栓高高興興地走了,心裡忽然亮堂起來:原來書裡沒寫的東西,不代表沒用;那些老輩人口裡傳下來的法子,是比紙墨更實在的學問。他蹲在藥圃邊,看著那幾株“漿水罐”,枝頭的燈籠在陽光下閃著光,像一盞盞小燈,照得他心裡也暖烘烘的。

第二卷農舍問術巧治驚風

入了冬,武當山飄起了雪,山坳裡的“漿水罐”葉子落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枝頭的燈籠也變成了棕紅色,像掛在枝頭的小乾果。雲樵跟著清玄道長下山給村民看病,路過李村的時候,聽見村裡傳來孩子的哭聲,哭得撕心裂肺,還夾雜著大人的歎息。

“是李老根家的孫子吧?”清玄道長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皺起,“前兒聽村裡人說,孩子總發燒,夜裡還驚跳。”兩人往李老根家走,剛到門口,就聽見屋裡傳來“哐當”一聲,接著是李老根的聲音:“這藥喝了也不管用,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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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樵推門進去,見炕上鋪著粗布褥子,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躺在床上,臉燒得通紅,眼睛閉著,身子時不時抽搐一下,嘴裡還哼哼著。李老根的媳婦坐在炕邊,眼淚不停地掉,手裡攥著個空藥碗。“道長,您可來了!”李老根見了清玄道長,像見了救星,一把抓住他的手,“娃燒了三天了,昨天夜裡突然抽風,村裡的土郎中給開了藥,喝了也沒用,您快救救他!”

清玄道長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把了把他的脈,眉頭擰得更緊了:“孩子脈數急,舌紅苔黃,手心腳心都燙,是熱極生風,得了驚風。再拖下去,怕要傷著腦子。”李老根急得直跺腳:“那可咋整?城裡的大夫太遠,山路又滑,娃經不起折騰啊!”

就在這時,門簾被掀開了,進來一個穿著棉襖的老農,手裡拿著個布包,是村裡的老藥農王阿公。“清玄道長,我聽說娃病了,就趕緊過來了。”王阿公打開布包,裡麵是些曬乾的草藥,其中就有幾串棕紅色的“漿水罐”乾果,“這‘漿水罐’的全草,煮水給娃喝,能治驚風,我家孫子小時候也得過這病,就是靠它好的。”

清玄道長眼睛一亮:“我隻知道這草能治眼疾、利咽,倒沒聽說能治驚風。王阿公,您說說,具體怎麼用?”王阿公坐在炕邊,指著布包裡的草藥說:“得用新鮮的全草,連根帶葉,要是沒有新鮮的,曬乾的也成,不過得加量。把草洗乾淨,切段,和生薑、蔥白一起煮水,煮好後加點點蜂蜜,給娃灌下去,一天喝三次。另外,還得用這草煮的水擦娃的手心、腳心、額頭,能退燒。”

“這法子有道理。”清玄道長點點頭,對雲樵說,“‘漿水罐’性寒,能清熱,熱清了,風自然就停了。生薑、蔥白能解表散寒,防止寒涼傷了娃的脾胃,蜂蜜能調和藥性,還能讓娃願意喝。這是民間的智慧,比書裡的方子更貼地氣。”

雲樵趕緊跟著王阿公去後山找“漿水罐”,雪地裡的草不好找,兩人在亂石坡裡扒了半天,才找到幾株新鮮的,連根挖了出來。回到李老根家,雲樵把草洗乾淨,切段,放進砂鍋裡,加了生薑、蔥白,倒上山泉水,用柴火慢慢煮。藥煮好後,他舀出一碗,放溫了,加了點蜂蜜,李老根的媳婦抱著孩子,一點點喂了進去。

過了一個時辰,孩子的燒退了些,抽搐也少了。雲樵又用煮好的藥湯給孩子擦手心、腳心、額頭,孩子漸漸睜開了眼睛,嘴裡喊著“娘”。李老根夫妻倆高興得直哭,拉著清玄道長和雲樵的手,一個勁地道謝。王阿公坐在一邊,笑著說:“這法子是我爺爺傳下來的,以前村裡的娃得驚風,都是這麼治的,隻是沒幾個人把它寫在紙上。”

雲樵看著孩子漸漸好轉,心裡又多了一層明白:原來草藥的用處,不隻是書裡寫的那幾樣;那些藏在民間的“口傳知識”,是一代代人用生活經驗攢下來的寶貝。他從懷裡掏出個小本子,把王阿公說的“漿水罐治驚風”的法子記了下來,還畫了“漿水罐”的樣子,怕以後忘了。清玄道長見了,笑著說:“好小子,懂得把活學問記下來了。隻是記的時候要留心,不同的娃體質不一樣,用藥的量也得變,不能死搬硬套。”

第三卷疫起山村辨證施藥

轉過年開春,武當山的杜鵑開得滿山紅,山間的溪流也解凍了,嘩啦啦地往下流。可沒等村民們好好賞春,一場眼疾突然在山下的幾個村子裡傳開了——先是一個村民眼睛紅了,接著是他的家人,再後來,整個村子都有人染上了,症狀都一樣:眼睛紅腫、畏光、流淚,還伴有頭痛、發熱,有的人甚至看不清東西。

消息傳到觀裡,清玄道長急得一夜沒合眼:“這是天行赤眼,傳得快,要是控製不住,怕是要蔓延到其他村子。”雲樵跟著道長下山,到了最先發病的劉村,隻見村裡的人大多捂著眼睛,臉上滿是痛苦,村口的碾子旁空無一人,平時熱鬨的院子也靜悄悄的。

劉村的裡正劉大叔迎了上來,眼睛腫得隻剩下一條縫:“道長,您可來了!這病太邪門了,一天就傳染了十幾個人,村裡的藥都用完了,您快想想辦法!”清玄道長先去看了幾個病情重的村民,有個老太太不僅眼睛紅,還伴有口苦、便秘,舌紅苔黃厚;有個年輕媳婦眼睛紅,卻總覺得身上發冷,舌苔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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