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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山燈草記:苗疆醫韻傳千古(下卷)(1 / 2)

黔山燈草記:苗疆醫韻傳千古

下卷·第一回暑熱侵體貨郎聾辨證加減合腎陰

入夏的都柳江,水汽裹著暑氣,像張密不透風的網。這天午後,寨口的老榕樹下,忽然來了個背著貨箱的漢子,漢子姓馬,是走南闖北的貨郎,此刻卻癱坐在石凳上,臉色蠟黃,額頭上的汗像斷了線的珠子,嘴裡還嘟囔著:“聽不見……啥都聽不見……”

寨裡人把他扶到岩爹家時,馬貨郎的耳朵裡已經開始嗡嗡響,喊他名字,他隻會茫然地搖頭,偶爾還捂著頭皺眉——像是頭痛。阿木剛從藥坪回來,背上的竹簍還裝著新鮮的燈草,見此情景,立刻放下簍子,學著岩爹的樣子,先摸馬貨郎的脈。

“師父,脈跳得又快又細,像是被火烤乾的溪流。”阿木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又翻開馬貨郎的舌苔——舌麵紅得像燒過的木炭,還泛著一層乾皮。岩爹蹲下來,用手背碰了碰馬貨郎的手心,燙得像剛從火塘裡拿出來的陶罐:“是暑熱傷了津,熱毒堵了聽路,還傷了腎陰。”

“腎陰?”阿木愣了愣,之前治的都是娃娃,岩爹沒提過“腎”。岩爹指著馬貨郎的腰:“他走了半個月的路,白天曬,夜裡露,勞累過度,腎裡的‘水’就少了。腎開竅於耳,腎水不足,就像田裡沒水,禾苗會枯,耳朵也會‘枯’——光清熱毒不夠,還得補點腎陰。”

馬貨郎聽不懂這些,隻急著說:“老丈,您救救我,我還得去下一個寨送貨,聽不見咋跟人做生意啊!”岩爹拍了拍他的肩:“莫急,藥能通聽路,也能補‘水’。”說著,轉身從藥櫃裡取出兩個布包,一個是曬乾的“麥冬”,另一個是“枸杞子”——麥冬是春末在山澗邊采的,根須肥嫩,性微寒,能養陰生津;枸杞子是去年曬的,紅得像瑪瑙,性平,能滋補肝腎。

“麥冬把暑熱耗的‘津’補回來,枸杞子把腎裡的‘水’添上,再配著燈草清熱毒、通竅,三股勁往一處使,聽路就能通。”岩爹一邊說,一邊讓阿木搗藥。阿木把新鮮燈草果實、麥冬、枸杞子按四比二比一的比例放進藥臼,加了兩勺山泉水——這次加的水比之前多,因為要讓藥泥更潤,才能帶著養陰的藥性滲進耳竅。

搗藥的時候,阿木注意到,麥冬搗開後有黏黏的汁液,混著燈草的清苦和枸杞子的微甜,氣味比之前的藥泥更醇厚。“這藥泥要敷得比平時厚點,”岩爹囑咐,“養陰的藥要慢慢滲,就像給乾田澆水,得澆透,不能隻濕表麵。”阿木點點頭,用竹片挑著藥泥,輕輕敷在馬貨郎的耳道口,還特意用指腹輕輕按了按,讓藥泥貼得更緊。

除了外敷,岩爹還讓阿木煮了碗麥冬枸杞水,放了點冰糖:“每天喝三碗,早上空腹喝,養陰的效果最好。”馬貨郎接過碗,一口飲儘,隻覺得喉嚨裡涼絲絲的,之前的乾渴感少了大半。

接下來的幾天,阿木每天都給馬貨郎換藥、煮水。第一天傍晚,馬貨郎說耳朵裡的嗡嗡聲小了,頭痛也輕了;第三天,他能聽見阿木搗藥的“咚咚”聲,還能順著聲音找到藥臼的位置;到了第五天清晨,岩爹讓阿木在院外搖銅鈴,馬貨郎坐在屋裡,居然能準確說出銅鈴在“東邊”!

“聽見了!真聽見了!”馬貨郎激動得站起來,背著貨箱就要給岩爹磕頭,被岩爹攔住了。“不是我能,是藥能,是你自己的身子能。”岩爹笑著說,“以後趕路,晌午要找樹蔭歇著,多喝溫水,彆讓暑氣再傷了身子。”馬貨郎連連點頭,臨走前,還特意買了塊花布,送給阿木——說是謝他天天換藥。

阿木拿著花布,站在藥坪邊,看著馬貨郎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儘頭。岩爹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記住了,成人和娃娃不一樣,娃娃是純陽之體,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成人勞累多,身子裡的‘虧’也多,治病要顧著‘補’,就像補衣服,破了要縫,布薄了還要加層襯。”阿木摸了摸身邊的燈草,紅萼在陽光下晃著,像是在點頭——他忽然覺得,這草不僅能通聽路,還能幫他通“醫理”的路。

下卷·第二回風寒誤用藥生害溫散調和救危局

秋涼的時候,寨老阿公的老伴忽然聽不見了。阿婆今年六十多歲,前幾天淋了場秋雨,就開始怕冷、咳嗽,沒過兩天,耳朵就“啞”了,喊她吃飯,她要麼沒反應,要麼答非所問。寨老急得不行,想起之前岩爹用燈草治好了那麼多娃娃,就讓兒子去藥坪采了把燈草,搗成泥給阿婆敷耳朵。

可敷了兩天,阿婆的耳朵不僅沒好,反而更疼了,夜裡疼得睡不著,還發起了低燒,咳嗽也加重了,痰是白色的,像泡沫。寨老這才慌了,背著阿婆就往岩爹家跑。

岩爹剛給阿木講完“寒熱辨證”,見寨老背著阿婆來,趕緊讓阿婆坐在火塘邊的竹椅上。阿木先摸阿婆的脈,脈跳得又慢又沉,像被凍住的溪流;再看舌苔,白得像霜,還厚厚的一層;翻開阿婆的耳朵,耳道口紅腫得厲害,比馬貨郎的還嚴重,阿婆一碰就疼得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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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風寒束表,竅閉不通,還誤用了涼性的燈草。”岩爹的眉頭皺得很緊,“阿婆年紀大了,身子虛,淋了秋雨,風寒就鑽進了身子,堵了聽路。燈草是涼性的,用它敷耳朵,就像在冰上加雪,風寒更重了,能不疼嗎?”

寨老聽了,後悔得直拍大腿:“都怪我!見娃娃用燈草有用,就想著給阿婆用,沒問您……”岩爹擺了擺手:“不怪你,是病不一樣。治病就像種地,水稻要水,蕎麥要旱,不能都用一種法子。風寒致聾,要‘溫散’,不能‘清熱’。”

說著,岩爹從藥簍裡拿出兩樣東西:一把新鮮的“生薑”,是阿木昨天從自家菜園裡摘的,薑皮黃亮,帶著辛辣氣;一把“蔥白”,是寨裡阿嫂送的,白得像玉,根須還帶著泥土。“生薑能散寒,蔥白能通陽,兩樣都是溫性的,能把風寒‘趕’出去。”岩爹讓阿木把生薑和蔥白搗成泥,再加入少量曬乾的燈草粉末——這次不用新鮮燈草,是因為曬乾的燈草性涼稍減,還能保留通竅的功效,再配上生薑蔥白的溫性,就能“涼溫相濟”,既通竅,又不加重風寒。

搗藥的時候,生薑和蔥白的辛辣氣混著燈草的清苦,飄得滿屋子都是。阿木一邊搗,一邊記:風寒致聾,用溫性藥散邪,配少量涼性通竅藥,不能單用涼藥。岩爹看著他,補充道:“這叫‘寒者熱之,熱者寒之’,但也不是絕對的,有時候要‘寒熱並用’,就像冬天烤火,不能離太近,也不能太遠,要剛好暖和。”

給阿婆敷藥時,岩爹特意用溫熱的布巾先擦了擦阿婆的耳周,再把藥泥敷上——溫布巾能讓耳周的血脈活絡,藥氣更容易進去。“每天換兩次藥,換之前都用溫布巾擦耳朵。”岩爹又囑咐寨老,“再給阿婆煮點生薑蔥白湯,放片紅糖,喝了發點汗,風寒就能散得快些。”

寨老抱著阿婆回去後,阿木心裡一直不安:要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會不會也誤用燈草?岩爹看出了他的心思,拉著他坐在火塘邊,指著竹篩裡的燈草:“阿木,你要記住,藥沒有‘神’的,隻有‘對’的。燈草能治熱毒致聾,卻治不了風寒致聾,就像刀能砍柴,卻不能耕地。以後治病,先看‘證’,再選‘藥’,證對了,藥才有用;證錯了,藥就是害。”

第二天一早,阿木就去了寨老家。阿婆的低燒退了,耳朵不疼了,見阿木進來,還能笑著說“阿木來了”。阿木又摸了摸阿婆的脈,比昨天有力了些,舌苔也薄了。他給阿婆換了藥,又煮了碗生薑蔥白湯,看著阿婆喝下去。

到了第五天,阿婆已經能聽見火塘邊的柴火聲,還能跟寨老聊天了。寨老拉著阿木的手,一個勁地誇:“阿木,你跟你師父一樣,會看病了!”阿木笑著搖頭:“是師父教得好,讓我知道要先識證,再用藥。”他抬頭望向山坳的藥坪,秋風裡,燈草的紅萼輕輕晃著,像是在提醒他:醫理不是死的,要跟著病走,跟著人走。

下卷·第三回中原醫籍傳苗寨燈草菖蒲融新方

冬雪初落的時候,一個穿著信使服飾的人,踩著雪走進了寨——是沈敬之托人從鎮遠府捎來的包裹。包裹裡裝著兩本線裝書,一本是沈敬之自己整理的《苗疆醫案》,裡麵記滿了阿妹、小石頭、阿瑤、馬貨郎的病例,還有他寫的批注;另一本是《千金方》的抄本,沈敬之在扉頁上寫著:“老丈惠存,中原醫理與苗疆醫韻相通,願共探醫道。”

岩爹拿著《千金方》,雖然不認漢字,卻讓阿木念給他聽。阿木識過幾年字,沈敬之之前也教過他一些中原文字,他翻到“耳疾門”,念道:“治耳聾,用菖蒲、巴豆仁、鬆脂,搗丸塞耳,日一易之。”

“菖蒲?”岩爹來了興趣,“是山裡長的那種,葉子像劍,開紫花的菖蒲嗎?”阿木點頭:“是啊,春天在溪邊能見到,沈先生說,菖蒲能開竅醒神,通耳竅。”岩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燈草能通竅清熱,菖蒲能開竅醒神,要是把兩樣配在一起,是不是能治更難治的耳疾?”

剛好,寨裡的老獵手阿山來了。阿山年輕時曾在山裡被毒蛇咬過,當時救得急,卻留下了病根——每年冬天,耳朵就會聽不見,還伴有頭暈、記憶力差,已經有五年了。之前岩爹用燈草給他敷過,能緩解幾天,卻不能根治。

“阿山的病,是當年蛇毒沒清乾淨,伏在肝腎裡,冬天陽氣弱,毒就發作了,堵了聽路,還傷了神誌。”岩爹診斷道,“之前隻用燈草,能清表麵的毒,卻清不了伏在深處的毒,也醒不了被毒傷的神誌。”

阿木想起《千金方》裡的菖蒲,提議道:“師父,咱們用燈草配菖蒲試試?菖蒲能醒神,說不定能把伏毒‘引’出來。”岩爹點點頭,讓阿木去溪邊采菖蒲——冬天的菖蒲雖然葉子黃了,根莖卻還飽滿,性溫,能開竅,剛好能中和燈草的涼性,還能醒神。

阿木把新鮮菖蒲的根莖洗乾淨,切成小塊,和新鮮燈草果實按一比二的比例放進藥臼,又加了少量曬乾的“菊花”——菊花性涼,能清肝明目,還能清熱解毒,因為阿山的頭暈是肝火上擾所致。搗藥的時候,菖蒲的清香混著燈草的清苦和菊花的微甘,氣味比之前的藥泥更複雜,卻更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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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要分兩步用,”岩爹說,“第一步,用少量藥泥塞耳,每天換一次,讓菖蒲的氣先醒神;第二步,三天後,再加少量菊花水調藥,敷在耳周,讓菊花的氣清肝火。”阿木記在心裡,給阿山敷藥時,特意隻塞了一點點藥泥,怕菖蒲的溫性太烈,傷了阿山的耳竅。

接下來的三天,阿山每天都來換藥。第一天,他說頭暈輕了些,能記住自己放獵槍的地方了;第二天,他能聽見遠處的鳥叫,雖然還不清楚;到了第三天,阿木按岩爹的囑咐,加了菊花水調藥,敷在阿山的耳周。

第五天清晨,阿山背著獵槍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岩爹,阿木,我聽見山雞叫了!就在東邊的坡上!”他還說,夜裡沒頭暈,睡得很沉——這是五年來第一次。岩爹讓阿木給阿山摸脈,脈比之前有力了,舌苔也不黃了。

“菖蒲醒了神,燈草通了竅,菊花清了肝火,三樣配在一起,就像三個獵人合作,一個找路,一個引獸,一個射箭,才能把‘毒獸’趕出去。”岩爹笑著說。阿木翻開沈敬之的《苗疆醫案》,在阿山的病例後麵,寫下了“燈草菖蒲散”的配方和用法,還畫了菖蒲和燈草的樣子——他想,以後要是有人遇到類似的病,就能照著這個方子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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