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一旦親情成為破綻,敵人便會從那裡撕開裂縫,直刺心臟。
【午夜剛過|陸寒辦公室】
陸寒獨自返回頂層指揮中心。整棟大樓隻剩他這一盞燈還亮著。
他脫下槍套掛於椅背,目光落在辦公桌上那份泛黃的檔案袋——編號0973,標簽寫著:【語音基因庫接入審批記錄】。
這是他以三名線人的性命為抵押換來的七分鐘訪問權。
現在,它靜靜地躺在這裡,像一枚尚未引爆的炸彈。
他翻開第一頁,呼吸微滯。
筆跡清秀而堅定——
簽署人:蘇憐
日期:癸巳年十一月廿三
備注:同意將蘇氏家族語音基因樣本永久接入“無塔之城”主控係統,用於身份驗證及權限認證模塊建設
陸寒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那一天,正是蘇憐昏迷前的最後一日。
他的手指停在那份泛黃的檔案頁上,指尖微微發緊。
窗外夜風穿樓而過,吹動他額前碎發,卻吹不散心頭驟然升起的寒意。
“語音基因庫接入‘無塔之城’主控係統?”他低語,聲音如冰刃劃過寂靜,“這意味著,從那一刻起,整個蘇家的身份驗證權限,都成了可被遠程調用的數據節點。”他抬眸看向通訊屏中的蘇悅,眼神銳利如刀,“你妹妹在昏迷前最後一刻簽了這份協議——而‘無塔之城’正是現在所有智能安防、政務通行、甚至軍控係統的神經中樞。她若不是被人操控,就是……本身就是鑰匙。”
蘇悅沒有回頭。
她仍望著祖堂方向,月光灑在她肩頭,像一層薄霜。
良久,她才輕聲道:“如果她是敵人布下的棋子,為何醒來第一句叫我‘姐姐’?那一眼裡的依賴,心跳頻率的同步反應,瞳孔對我的影像產生的生物性共鳴……這些都不是程序能偽造的溫度。”
陸寒皺眉:“可靜音協議殘留在她意識裡,這不是偶然。有人想喚醒什麼,或者……替換什麼。”
“所以我把她關在閉言陣中。”蘇悅終於轉身,眸光清冷如深潭,“不是囚禁,是保護。她在被試探,也在被重塑。但隻要那聲‘姐姐’是真的,我就不能先把她當成敵人。”
陸寒盯著她,忽然意識到——這個一向理智到近乎冷酷的女人,此刻正用情感做賭注。
而賭的,是整座城市的安危。
【深夜·密室幽光浮動】
蘇悅盤膝而坐,手中玉璧碎片懸浮半空,流轉著微弱藍光。
數據流如星河倒灌,在她眼前高速回放:腦波頻譜、情緒波動曲線、意識底層編碼……突然,一段異常信號跳出常規分析區間。
她凝神鎖定。
那是蘇憐夢囈的延續音頻,原本乾澀柔軟的聲音,竟在無意識狀態下悄然變異——語調變得平直、無情緒,仿佛機械合成:
“容器已激活,等待主魂歸位。”
蘇悅瞳孔一縮,指尖猛然收緊,玉璧嗡鳴震顫,掌心傳來一陣針紮似的刺痛。
這不是夢境囈語。這是指令響應!
她立刻調取骨鈴陣列的反向監聽記錄,發現就在三分鐘前,地下脈衝信號再度出現,頻率與此前完全一致,且持續時間更長。
而更令人脊背發涼的是——那段音頻播放的同時,祖堂香爐中的符文碑刻竟輕微升溫,表麵浮現出一道早已失傳的古篆紋路:“啟冥門,召影歸”。
指尖觸碰石麵,滾燙如烙鐵,仿佛有靈魂在碑下掙紮呼喊。
她猛地起身,衝至窗前。
遠處城市邊緣,那座廢棄多年的百年鐘樓靜靜矗立。
傳說它曾是舊時代“言靈觀測站”的終端,早已斷電荒廢。
可此刻——
鐘麵之上,時針毫無征兆地逆時針轉動了一格。
細微的金屬摩擦聲仿佛穿透時空,落在她耳中卻如驚雷炸響。
“不是蘇憐醒了。”蘇悅喃喃,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笑意,“是有人,借她的身體,打開了不該開的門。”
她握緊玉璧,眼中寒光暴漲。
血緣可以偽裝,記憶可以篡改,但靈魂共振逃不過鳴心玉璧的探測。
真正的蘇憐還在沉睡,而現在這具軀殼裡遊走的,是一道被封印已久的“影”。
風暴將至。
而她,早已不是任人擺布的祭品。
清晨,市政廳機要室燈火通明。
一份匿名舉報文件靜靜躺在議政長老的案頭,標題猩紅刺目。
周老顫抖著手翻開內頁,臉色慘白如紙。
他猶豫良久,望向門外台階上緩步而來的身影。
蘇悅立於晨光之中,唇角微揚,笑容明媚得如同初綻春花——
“您說,該不該公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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