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九鼎倒吸了口氣。
徐綺則快要炸了。
她真想……瞄準譚九鼎手裡的刀,直接就去拔!
讓男人一把給掐住手腕,唬她息怒。
徐綺拔刀不成,氣得叉腰原地溜達,對劉正笑了起來。“你妻子生死不明,你不關心,反而汙蔑她清白,還怯懦到不敢跟張鎖子對質?哈哈,好極,好極。”
一個張鎖子竟不是膽小如鼠的底線,下麵還有個劉正?
這真是驚喜連連。
牛秧兒攤上這麼兩個人,難怪她失蹤了十天,都沒人找得到她!除了無能為力的娘親,竟無一人真心願意為她。
倘若不是繩子斷裂自己屍身浮上水麵,誰知她還要“失蹤”多久?
徐綺為素不相識的她感到不值。
或許,她應該把劉正也綁上石頭沉到河裡去,叫他嘗嘗泡冰水的滋味。
譚九鼎許是怕她氣到極點,做出什麼比奪刀更驚世駭俗的事來,於是拉著她,半強迫地去了底艙。
那裡關押著張鎖子。
“先看看張鎖子對欺辱劉氏怎麼解釋吧。”他歎氣說。
底艙憋悶,卻感覺比上麵還冷。
一道門板隔開貨艙與船工住處,也隔開了張鎖子。
此刻,這人就癱坐在貨箱之間,一半不服一半又怕的樣子。
他們走進來,張鎖子就警惕地收回伸出去的腿,往後靠在了貨箱上,像隨時能跳起來逃走似的。
可惜他被捆得結結實實。
“我要撒條!”他抱怨道,“肚子咕嚕得緊!”
“用褲子兜著。”
譚九鼎根本不吃他這套,進來尋個貨箱撇腿一坐。
為了確保讓徐綺有時間冷靜,他決定先問話:“來時你怎麼沒說,自己對劉氏還做過些上不得台麵的事兒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著我的眼睛說話。”譚九鼎拿腳尖踢了踢他,“你既然心不虧,那躲什麼呢?”
“你們,你們這些當大官的,沒一句話能信。”張鎖子狠話也說得磕磕絆絆,語氣又膽小又逞能,“都巴不得趕緊把事情了了,誰真誰假都不管!”
“你還沒回答,是不是對劉氏動過手腳呢?嗬,你既然自詡正義,那不會連這個問題都不敢如實回答吧?”
“我……我那時喝了點兒酒,不過也,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沒做什麼能讓劉氏嚇得逃走,連鞋子都跑丟了?”
“……”張鎖子乾脆把頭一扭,不肯搭腔了。
“你就這點兒能耐?敢做不敢當?”譚九鼎哂笑一聲,頓時冷了臉。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可以當做,你也有殺害劉氏的嫌疑?比如,圖謀不軌後,害怕事情暴露,於是將人沉屍水底?”
“你覺得這個罪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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