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端茶來的人,自然知道這轉心壺有鬼!
下一瞬,再沒耽誤,提刀便破門而追!
身後傳來媚卿尖銳笑聲:“哈哈哈,貴客賞花飲茶,錢還沒結呐?”
譚九鼎飛身下樓,揪住一個迎麵撞來的小廝質問:“剛才給我開門引路的那個人去哪了?”
小廝驚恐搖頭:“小人不知,他他是趁食的,時來時不來,並不住在樓中!”
譚九鼎咬牙道:“你們家鴇娘何處?”
“鴇娘這兩日病了,不當家……管事的,管事的應是在後院!”
譚九鼎將人一推,拔腿便朝後院奔去。
後院幾重連著灶房,小廝、丫鬟、廚娘來來往往,皆忙於開門。
譚九鼎貿然提刀闖入,驚了許多人。
他四周巡睃,卻怎麼都找不到剛才那張臉。管事的也沒有找到。隨便抓了幾人來問,都搖頭答沒見。
正悻然扼腕打算回樓上去審媚卿,一丫鬟說看見之前看了管事下儲冰窖去了,不知是不是還在裡頭。
譚九鼎順著她指的方向,果然見院子西北角落有個地窖,而門恰巧是虛掩的。
譚九鼎抽刀將門軸劈斷,以防身後有人使詐將他關在裡麵,隨即縱身而下,到了冰窖底部。
這冰窖雜物堆積,看來並非隻是為了儲冰存食所用,且比他尋常見過的方正地窖都要幽深,往前走了三步,前方已經到了外麵陽光夠不到的地界了,他仍未窺見全貌。
直覺讓他心中警鈴大作——這地窖深處一定彆有洞天。
“喀拉”,利刃頂出了鞘,嚴陣以待。
又走了五六步,才見地方豁然寬闊起來。
說是寬闊,實際也不過十步見方,隻比剛才經過的狹窄甬道寬敞罷了。
拱頂竅光投下,兩三排粗木架子,上麵擺了些似醃肉、醬菜、粗鹽等等的灶房所用。就在最裡側,那架子不自然地晃動起來,仿佛那裡站著個無形之人在搖動它。
譚九鼎的心提了半截。
“誰在那?”
“……唔。”
他快步上前,拔刀抵在對方胸口一氣嗬成。
“唔唔!”
地上的人驚恐瞪大眼睛,嘴裡的塞了個蕪菁根本吐不出話,身子也以奇怪的姿勢僵著,陣陣發抖。
譚九鼎立刻意識到他被封了穴道才動彈不能。
提防著將他口中蕪菁拔掉。
“……你是這裡管事的?”
“你你你是誰?為何打暈我?我,我怎麼動不了?”
原來他根本沒看見是誰襲擊了自己。
譚九鼎觀其衣著神色,心中有數了,定是那鬼小廝逃進冰窖,卻無意間撞上管事在此,為了不露身份便將其擊暈,封了穴道和嘴巴。
看這熟練手法,那賊必定有功夫傍身。
譚九鼎將穴位解開,問:“你樓中今日有個趁食的小廝,你知道他是何人?”
“他?他叫胡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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