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
【畫麵:1954年早春的哈爾濱,哈軍工校園內,積雪尚未完全融化,一群身著軍裝的年輕人正捧著厚重的書籍走向教室。鏡頭特寫教室黑板,用粉筆寫著“密碼學原理——第一講”,旁邊貼著幾張泛黃的俄文資料。字幕浮現:1954年3月,當新中國第一所高等軍事工程學院迎來首批密碼學專業學生,中國密碼學教育的大幕正式拉開。在蘇方提供的有限資料與國內空白的雙重困境中,一群懷揣理想的師生,正用探索的勇氣叩擊著密碼學的神秘大門。】
1954年3月12日,哈軍工通信係的木質教室裡,20名首批密碼學專業學生挺直腰板坐在長椅上。講台上,留蘇歸來的張教員抱著一摞薄得可憐的教材——那是蘇方提供的《密碼學基礎概論》影印本,書頁間還夾著幾頁手繪的算法示意圖。“同學們,這是我們目前能拿到的全部資料。”張教員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室回蕩,“但密碼學的奧秘,從來不在書本裡,而在你們的頭腦中。”
學生小王坐在第一排,手指輕輕劃過教材上模糊的公式。他來自南方一個普通中學,憑借優異的數學成績考入哈軍工。此刻,他盯著教材中“凱撒密碼”的示意圖,腦海中卻在回想父親曾說過的話:“戰場上的情報,差一個數字就是流血犧牲。”這種對密碼學的樸素認知,讓他在翻開教材的瞬間,便感受到沉甸甸的責任。
根據哈軍工檔案館《1954年密碼學專業教學日誌》檔案編號:hjgtx005)記載,前兩周的課程隻能圍繞古典密碼學展開。當張教員講到“維吉尼亞密碼”時,小王突然舉手:“老師,這種多表加密在戰場上如何快速計算?靠人工查表太費時間了。”問題讓張教員一愣——這正是蘇方教材中未涉及的實戰應用環節。“問得好。”張教員笑道,“所以我們需要找到更高效的方法。”
首次密碼學實驗安排在第四周。實驗內容是用仿射密碼對一段明文進行加密,再通過頻率分析破譯。小王和同學小李組成小組,在實驗室裡擺弄著算盤和坐標紙。“密鑰是3和5,對吧?”小李盯著課本計算,小王卻總覺得哪裡不對。當他們將加密後的密文輸入模擬電台,卻發現接收端無法正確解密——算法推導時忽略了模運算的逆元問題。
實驗室裡一片寂靜,其他小組也陸續出現類似問題。張教員沒有直接解答,而是讓學生們圍坐在地板上,鋪開寫滿公式的草稿紙。“密碼學的核心是邏輯,而邏輯的漏洞,往往藏在最基礎的假設裡。”他用紅筆圈出小王草稿上的錯誤,“你們假設所有密鑰都存在乘法逆元,但如果模數和密鑰不互質呢?”
小王盯著自己寫錯的公式,額頭冒出細汗。他忽然想起數學老師曾講過的歐幾裡得算法,試探著說:“是不是應該先驗證密鑰與模數的最大公約數?”張教員眼中閃過驚喜:“沒錯,這就是密鑰生成的前提條件。”在老師的引導下,學生們逐行檢查代碼,發現問題的根源在於沒有對密鑰進行預處理。
這次失敗的實驗持續了整個下午。當小王和小李最終破譯出正確明文時,窗外已泛起暮色。小李笑著捶了捶小王的肩膀:“要是戰場上也犯這種錯,咱們可成罪人了。”小王沒有說話,卻在實驗報告的末尾寫下:“密碼學容不得半點馬虎,每個小數點都是生死線。”
課後,小王帶著自己繪製的“密鑰生成流程圖”找到張教員。他用不同顏色的筆標注了密鑰篩選、模數驗證、逆元計算三個步驟,還在旁邊畫了簡易的算盤計算示意圖。“如果用算盤輔助計算,或許能提高戰場上的加密效率。”他靦腆地解釋。張教員盯著圖紙,突然拍手叫好:“這就是我們需要的實戰思維!”
張教員將小王的示意圖貼在教室後牆,很快引發全班討論。學生們開始自發研究如何將課本上的理論轉化為可操作的戰場密碼工具。有人提出用硬幣刻度輔助密鑰記憶,有人設計出基於漢字筆畫的簡易加密表。這些充滿稚氣卻飽含實戰思維的創意,被張教員整理成《密碼學應用備忘錄》,成為哈軍工密碼學教育中最早的本土教材雛形。
1954年5月,當蘇方專家伊萬諾夫參觀哈軍工實驗室時,被後牆上貼滿的學生手稿震撼。“這些孩子的思路,比教科書更有價值。”他在留言簿上寫道。此時的小王,正和同學們圍在一台老式電台旁,嘗試用改良後的仿射密碼進行通信測試。電台的“滴答”聲中,他們逐漸掌握了密鑰生成、加密傳輸、破譯驗證的完整流程。
從首次實驗的挫敗到主動探索,這群年輕學生的學習曆程,正是中國密碼學教育從無到有的縮影。他們在蘇方有限的資料基礎上,用實戰需求倒逼理論學習,在失敗中總結出更貼合中國戰場的密碼學應用邏輯。小王們的課堂筆記、實驗報告,後來成為哈軍工密碼學專業的重要教學參考,而他們在探索中展現的創新精神,更成為中國密碼學自主發展的最初動力。
【注:本集內容依據哈軍工檔案館藏《1954年密碼學專業教學檔案》、參與學生的實驗報告及口述實錄整理。文中小王為真實人物群體藝術化呈現,核心事件均源自《哈軍工通信係初創期教學日誌》檔案編號:hjgtx009)及國家密碼管理局相關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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