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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他的受傷情況,以及落入江水後的感染,張子安心領神會地趕來為他診療。
韓信的名聲讓主事者甚為尊敬。他是江東少見的好男兒,以親賢愛士、輕財重義為行徑標準,並非尋常庸碌之徒可比。
關於韓信傷口感染一事,主事者想到這和先祖關羽箭瘡相似,同樣是因為防止化膿所采取的方式不同。古有用燒紅烙鐵滅菌以防四六分病,但考慮到此法成功率有限,最終未采此辦法。
趙瑤始終拒絕讓韓信用火療的方法處理傷口。作為醫生,任何治療方式都需要謹慎負責,不應貿然冒險。
即便是用了特彆的草藥敷塗,仍然無法完全抑製膿皰,好在他體質強健,尚能支撐得住。
張子安一眼看出其傷勢隱患,提出讓他靠前些以便詳細察看。然而,韓信卻猶豫未決。
趙瑤連忙補充說:“韓大哥快來吧,這就是我一直提到的名醫張先生!”
聞言,韓信才卸下提防心,露出傷口給張子安看。
“果然!”張子安心頭一緊。韓信的症狀證實了他的推測:與關羽類似,都是初期便出現嚴重化膿問題——隻是一個是由於毒液所致,另一位則是水浸泡引發的。這些在古代通常都是致命的因素。
“張先生……”趙瑤急忙問及對關羽治療的經驗。
張子安診脈之後答道,“清除此類化膿不難。待會有兩副藥送至這裡:內服的芥菜湯汁和外用大蒜素。雖有不適但仍是有療效,若按時施治兩日必能消除化膿。”
而麵對華佗門下的高徒趙瑤如此誇讚張子安,他也感到誠惶誠恐,直言若痊愈要感謝的是那位策劃治療方案的年輕人:公子雲棋。
“雲棋公子,原來是他?”韓信不解地說。
那人把他們都鎖起來了,現在竟然又派人救助?
張子安解釋過後即將離開,趙瑤卻意識到一個問題——假若她手術失誤令關將軍病勢加劇,張子安何以還肯前來救人治病?
思索良久後,她終於忍不住問道,“老師,晚輩想請您解答一個疑惑。”
張子安允準,於是她提出了內心的疑問。“請恕我唐突問,關將軍是真的曾失去意識並大量吐血麼?”她說出
刹那間,楊柳心中猛然一震。仿佛她、李陽與程風三人因這番“刮骨療毒”而陷入了湍急的洪流之中。
……“劉將軍到底怎樣了?”
“唉……誰知道呢?”
“如果有什麼意外,我們也該去看看,該知道真相。”
“誰也不知道這位劉氏少主到底在防備著什麼?”
這些低聲討論聲在劉家營盤中四處蔓延,喧囂一時。
十日,整整十日!
劉備一如往常地躺臥軍營中,絲毫沒有消息傳出來。其間除了趙虎和醫者,無人得以進入營帳。倒是武鬆帶領一千親衛守在外圍,戒備森嚴,阻撓一切靠近的人。
從李醫生口中傳達的消息始終是六個字——
“劉將軍,一切都好!”
這種答複卻越來越不能說服營中的士兵們。即便是如李醫生這樣的杏林泰鬥的話,也變得讓人難以置信。
好得很嗎?為什麼不讓拜訪?
既然如此健康,為何見不到父親說一句話?
顯然,他們猜測事實恐怕恰恰相反吧。
此刻,李明和王強連同一眾親友:孫濤、趙飛、妹妹孫霞,弟弟孫文正商量著闖入營帳,他們製定著詳細計劃。
需動員一些軍士支持他們,這樣才有把握突破趙虎與武鬆所設的重圍。
不過這帶有明顯的嘩變性質,反抗他們心中的首領挑選的接班人。
但是此刻,父親生死未卜,向來小心謹慎的李明也迫切想知道父親的具體狀況。
就彆提性子直率如孫霞等人會更加急迫。
營帳內議論紛紛時,孫霞與孫文悄然溜出了大帳。二人出門時不謀而合地驚到了彼此。
孫霞輕聲問:“五弟,你怎麼鬼鬼祟祟的?想乾什麼?”
孫文沒有回應,反問:“姐,你偷偷摸摸又做什麼?”
雙方語氣中的不自然揭示了他們心裡的想法。
終於,孫文打破沉默,“我要去找二哥那邊,姐姐也是去找他吧?”
孫霞點頭同意。兩人默契地朝目標地點而去,不叫其他人的關注。
他們要找來哥哥及其他將領商量如何衝進營帳探個究竟。此事事關重大,不可馬虎對待。
…與此同時,李曉所處的營外依然有重兵戍守。李曉行色匆匆而來,陸良早已等候多時,一同走入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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