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抵在他胸口，輕輕推了推，臉頰燙得能焐熱這微涼的空氣，忍不住嘟囔：“下次，彆在這裡偷偷摸摸的，被巡邏老師或者同學看到多不好。”我偏過頭躲開他湊過來的吻，聲音裡帶著點不好意思，“搞得像……像偷情似的……”
他先是一愣，隨即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身體傳過來，震得我手心發麻。“偷情？”他故意咬重這兩個字，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眼底的笑意晃得人眼花，“我們是光明正大的情侶，怎麼能叫偷情？最多算……偷偷約會。”他俯身湊近，鼻尖蹭著我的耳廓，聲音低低的，帶著撒嬌的意味，“不過聽姐姐的，下次去我家，家裡最安全，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這還差不多，”我哼了一聲，心裡卻甜滋滋的，“你家比操場強多了，你家沙發軟乎乎的，比在這兒提心吊膽強。”
“是是是，我家最好，”他笑著附和，伸手把我往懷裡帶了帶，讓我穩穩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我家的地毯也軟，毛茸茸的踩上去像踩雲朵，下次我們就在地毯上親，保證沒人打擾。”他低頭在我發頂親了親，鼻尖蹭著我的頭發，聲音裡帶著點懷念的喟歎，“而且家裡隻有我一個人，整個房子都是我們的，想親多久就親多久，不用怕被誰撞見。”
“神經啊，誰要跟你在地毯上親？”我伸手拍他胳膊，臉頰卻悄悄發燙。
他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身體傳過來，震得我耳朵發麻。
“那……在床上親？”他突然湊近，熱氣拂過耳廓，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狡黠的試探。
“！！！”我猛地抬頭瞪他，臉頰“唰”地紅透了，像被潑了層辣椒油，連耳根都燒得滾燙，“老王你瘋了？！”我伸手使勁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眼底的狡黠藏不住，伸手捏了捏我發燙的耳垂：“逗你的，看你嚇的。”他低頭在我鼻尖上親了親，語氣軟下來，帶著哄人的溫柔，“床上太容易犯困了，上次你靠在我床上看書，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我哪舍得叫醒你親。”
“那也不準說這個！”我嗔怪地捶他胸口，力道卻輕得像棉花，心裡的羞惱早被他的笑聲泡軟了，“正經點！再說這種話我下次不去你家了！”
“好好好，正經點，”他趕緊舉手投降，眼底的笑意卻更亮了，“那……在沙發上親總行了吧？沙發夠大夠軟，還能靠在我懷裡，親累了就窩著聊天，這樣總可以了吧，姐姐？”
我被他逗得又氣又笑，偏過頭不看他，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這還差不多。”晚風帶著秋夜的涼意吹過，卻吹不散臉頰的滾燙，連空氣裡都飄著甜滋滋的味道。
他低笑著收緊手臂，把我抱得更緊，下巴抵在我發頂輕輕蹭著：“其實在哪親都一樣，隻要是跟你，在操場、在沙發、在地毯……哪怕站在門口，我都覺得甜。”他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這秋夜的寧靜，“不過還是家裡最好，因為家裡有你在，才像個家。”
“嘖……”我把臉埋在他胸口，鼻腔裡灌滿了他身上乾淨的洗衣液味道，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他說有我在才像個家，可他不知道，我心裡藏著多少讓他安穩不了的事。
看來這拳還得每天練，少一天都不行。拳套磨破的繭子還在掌心發燙，昨晚在拳館練到淩晨的酸痛還沒散去，可隻要想到他說“像個家”，就覺得這點累根本不算什麼。什麼時候才能自己一個人掀翻青龍的場子？什麼時候才能不讓弟兄們跟著他，提心吊膽地盯場子、護場子？
詹洛軒那夥人到底藏了多少底細？一個寸頭老六，上次在天上人間砸場子時被詹洛軒打斷過手，下手狠但沒腦子；二把手鄭逸看著斯文，實則陰得很，上次放話要讓王少“好看”；陳斌和周龍倒是被我們送進去了，一些這種小嘍囉根本不值一提，真要對上，一拳就能把他們嚇個屁滾尿流。
現在最該盯的就是那寸頭老六。聽說他手養得差不多了，最近又在酒吧街晃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敢出來砸場子。這種人就是咋咋呼呼的愣頭青，隻會用一身蠻力，真要動腦子，根本不用我出手就能把他送進去。更何況他現在爬到第四把交椅了，氣焰囂張得很，不趁早摁下去，遲早是禍害。
可鄭逸排第二，那第三把交椅是誰？怎麼從沒見過，也沒聽弟兄們提起過？這藏在暗處的人才最危險。找個時間得問下唐聯，他在道上消息靈通，肯定知道底細。先把這老三摸清楚搞掉，再一步步收拾鄭逸和詹洛軒，這樣王少就不用總在深夜接到弟兄們的電話，不用皺著眉跟我說“今晚要去趟場子”，不用把我一個人丟在沙發上等到天亮。
我悄悄握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這點疼卻讓腦子更清醒。他懷裡的溫度暖得讓人想沉溺，可我不能隻做他懷裡的軟貓，還得做能護著他的“肖爺”。等把這些麻煩都解決了，等他再也不用為場子的事煩心，我才能真正安心地窩在他懷裡，聽他說一萬遍“家裡有你才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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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突然不說話了？”他察覺到我的僵硬，低頭輕輕捏了捏我的臉頰，“是不是冷了？我們回家吧。”
“沒、沒有，”我趕緊放鬆身體，抬頭衝他笑了笑，把眼底的冷意藏好，“就是覺得……你說得對，家裡最好。”等我把外麵的風雨都擋在門外，這裡才會是真正安穩的家。
他笑著牽起我的手往寢室樓走，掌心的溫度暖烘烘的，把秋夜的涼意都驅散了大半。他的手指修長，指尖帶著常年握棍磨出的薄繭，輕輕捏著我的手晃了晃，像在玩一個幼稚的小遊戲：“明天早自習想吃什麼？我去食堂給你帶豆漿油條？”
我“嗯”了一聲，腳步跟著他的節奏往前挪，心裡卻已經飛速盤算起明天的訓練計劃——ocking的卡點練習要加量，至少多練三組變速節奏，反應力必須再提一提，不然下次跟小白哥哥對練容易吃虧；拳靶也得加練五十組，核心力量還不夠穩，上次跟錚哥他們三人對抗，出拳速度明顯慢了半拍。
“在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他停下腳步，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指尖帶著晚風的涼意，眼底的笑意比路燈還亮，“是不是在想周末去我家要帶什麼零食？上次說的草莓乾和芒果乾，要不要我提前買好？”
“啊？嗯……”我被他晃得回神，趕緊順坡下驢，指尖無意識地摳著他的掌心，“不是啦，在想怎麼把ocking的轉身反應練得跟兔子一樣快。”我抬起頭看他，故意皺起眉頭裝苦惱，“上次練那個連續轉身動作，總是慢半拍，被老師說像樹懶，氣死我了。”
他低笑出聲，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力道輕輕的：“樹懶怎麼了？樹懶可愛啊。”他湊近一步，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哄人的溫柔，“不過我們姐姐想練快也很簡單，明天早上我陪你去操場練，我喊口令，你練轉身，保證比兔子還快。”
“真的？”我眼睛一亮，心裡卻偷偷鬆了口氣——幸好沒被他看出破綻。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動作自然又溫柔：“彆怕，跟不上我教你，反正我的時間都給你。”他牽著我繼續往前走，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的手上還殘留著剛才相擁的溫度。
秋夜的風卷著落葉沙沙作響，吹得人脖子發涼，可我心裡的火卻燒得正旺。想起他說“家裡有你才像家”，想起弟兄們每次跟王少出任務時眼裡的擔憂，想起寸頭老六那副囂張的嘴臉，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必須快點變強。ocking的利落能讓我在近身時更快閃躲，拳靶的力量能讓我在必要時一招製敵，唐聯的消息能幫我摸清對手的軟肋。隻有把這些麻煩一個個解決，把詹洛軒那夥人徹底打垮，王少才能不用再皺著眉接弟兄們的電話，才能安安穩穩地跟我窩在沙發上看電影，才能讓“家”這個詞，真正變得安穩又溫暖。
“那明晚你教我練ocking和popping唄，”我拉著他的手晃了晃，眼底閃著期待的光，剛說完又猛地拍了下額頭，吐了吐舌頭，“啊不對，差點忘了你是bboy，專攻breaki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