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出聲，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指尖帶著溫熱的癢意：“傻不傻，bboy就不能懂ocking和popping了？”他牽著我往寢室樓走，晚風掀起他的衣角，帶著少年氣的清爽，“我雖然主攻breaking，但基礎的律動和發力技巧還是懂的，教你足夠了。”
“真的？”我眼睛一亮，像被點亮的小燈籠，腳步都下意識輕快了半拍，拽著他的手往操場方向偏了偏，“那明晚還是在操場練！這裡路燈亮，晚風又涼快，比悶在房間裡舒服多了。”
他笑著點頭，掌心反握住我的手，力道暖暖的，指尖還輕輕撓了撓我的掌心：“好啊，聽你的。不過先說好了，練的時候不準偷偷摸口袋裡的糖吃，得先把基礎律動練順了才行。”他偏過頭看我，眼底的笑意裡藏著點“嚴師”的認真，指腹輕輕點了點我的肩膀，“你上次練popping總愛聳肩，肩膀一僵，震動就傳不到指尖了，這次必須改過來，聽見沒？”
“知道啦知道啦，”我嘴上應著，心裡卻偷偷吐了吐舌頭——上次確實忍不住在休息時塞了顆橘子糖，被他抓了個正著。我伸手輕輕捶了下他的胳膊，力道輕飄飄的，臉頰卻偷偷泛起熱意，“而且我的ocking雖然不算頂尖，但教你這個‘轉身像樹懶’的學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誰是樹懶！”我瞪他一眼，卻沒真生氣，反而忍不住揚起下巴裝驕傲，鼻尖都快翹到天上了，“我隻是還沒找到發力點而已！你教我肯定學得快，畢竟我天賦異稟，一點就通。”說完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忍不住偷偷瞟他的表情，怕他拆穿我的“小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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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被我逗得笑彎了眼，眼角的弧度溫柔得像月牙，路燈的光透過他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碎的陰影，像揉碎的星光落滿了臉。“是是是，天賦異稟的姐姐。”他停下腳步，轉身麵對著我，雙手輕輕搭在我肩上，拇指溫柔地摩挲著我繃緊的肩線，“不過ocking的卡點要像按開關，‘哢嗒’一下就定住，乾淨又利落；popping要學會控製，發力的時候像有電流從骨頭縫裡鑽出來，放鬆的時候又要軟得像，這兩點你明天可得記牢了，不然練到半夜都吃不上棒棒糖。”
“知道啦王老師！”我乖乖點頭，故意學著課堂上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彎腰鞠了個不標準的躬，聲音拖得長長的，“保證認真聽講，絕不偷懶，爭取今晚就把動作刻在腦子裡！”說完自己先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肩膀都抖了起來，“不過說好了，練累了要給我買橘子味的棒棒糖當獎勵，要最大顆的那種，不然沒動力練到‘電流鑽骨頭’！”
“沒問題，”他笑著應下，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把我額前的碎發都揉得亂糟糟的，像隻剛睡醒的小貓，“隻要我的‘天賦異稟’小徒弟練得認真，彆說橘子味的棒棒糖，草莓味、葡萄味的都給你買，掛滿你身上當裝飾。”他俯身湊近，鼻尖輕輕蹭了蹭我的額頭，聲音裡的笑意軟乎乎的，“不過現在該送你回寢室了，再磨蹭下去，明天的‘嚴師課堂’就要變成‘困豬課堂’了。”
“才不會困！”我哼了一聲，卻乖乖任由他牽著往寢室樓走，指尖偷偷勾了勾他的掌心。晚風帶著秋天的餘溫，吹得人臉頰暖暖的，連空氣裡都飄著甜滋滋的味道。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在地麵上緊緊依偎著，連腳步都踩著相同的輕快節奏，像在跳一支無聲的舞。
我偷偷晃了晃和他相握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心裡的小期待像泡在糖水裡的氣泡，一點點膨脹開來——明天就能在操場跟著他練舞了，他教我卡點，我揪他衣角撒嬌，累了就坐在石階上分棒棒糖，想想都覺得甜。
“還晃？再晃手都要被你晃掉了。”他低頭看我，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故意收緊了握著我的手，“是不是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棒棒糖獎勵’了？”
“才不是，”我嘴硬道，腳步卻往他身邊靠了靠，肩膀輕輕蹭著他的胳膊，“我是期待王老師的‘獨家教學’，畢竟能讓bboy親自指導ocking，可不是誰都有的待遇。”我仰頭看他，路燈的光在他臉上投下溫柔的輪廓，連發絲都染上了暖黃的光暈。
他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那你可得好好學，明天要是卡點沒卡準，或者還在聳肩，彆說橘子味棒棒糖，連橘子皮都沒得吃。”他故意板起臉，可眼底的溫柔早就出賣了他，“不過以我們家姐姐的聰明勁兒，肯定一學就會，說不定明天還能反過來教我兩招。”
“那當然，”我得意地揚起下巴，心裡卻偷偷記下他說的要點——卡點要利落，popping要控力。其實我更期待的是練舞時的時光，他站在我對麵喊節拍，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身上，我們的影子在地麵上跟著動作晃動，累了就一起喝冰鎮汽水，這樣的日子，比任何棒棒糖都甜。
“快到寢室樓了，”他停下腳步，幫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指尖輕輕碰了碰我的臉頰，“上去吧，記得把今天說的動作在腦子裡過一遍，彆真成了‘樹懶轉身’。”
“知道啦，囉嗦鬼，”我伸手推他一把，轉身跑進宿舍樓，在門口回頭時，看到他還站在路燈下望著我，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顆橘子味的棒棒糖，正衝我晃了晃。
我心裡一甜，朝他揮揮手，轉身跑上樓梯，腳步輕快得像踩著棉花。樓道裡的燈光暖黃柔和，把台階都染成了溫柔的顏色，可我腦子裡已經開始瘋狂想象明天的場景——他站在操場的槐樹下喊著“一二三四”，陽光透過葉隙在他發梢跳著碎金般的光，我跟著節奏抬手、轉身、卡點，每個動作都想精準踩在節拍上，偶爾故意放慢半拍，就為了看他無奈又好笑地走過來，指尖輕輕敲我的肩膀說“又偷懶”。
晚風不燥，帶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連空氣裡都像飄著橘子味棒棒糖的甜香。累了就並肩坐在石階上，他會變戲法似的掏出顆糖，剝開糖紙喂到我嘴邊，原來期待一件事的心情，真的比吃到糖還要甜。
跑到一樓寢室門口時，我悄悄扒著門框往外望，王少正沿著人行道往校門口走，背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雙手插在口袋裡，步伐慢悠悠的。我咬了咬唇，等他的身影轉過拐角消失在寢室樓外，才轉身溜進樓梯間的側門，幾步就躥上了通往樓頂的消防梯，金屬台階在腳下發出輕響，被晚風一吹，心裡的甜意漸漸沉澱成一絲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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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樓頂鐵門的瞬間，秋夜的風迎麵撲來，吹得人指尖發涼。我靠在冰涼的水泥欄杆上，快速掏出手機，屏幕亮起時映出眼底的堅定。
按下唐聯的號碼，電話幾乎是秒接，那邊傳來他帶著點沙啞的聲音，背景裡隱約有台球撞擊的脆響：“肖爺，這時候找我，是有新動靜？”
我望著遠處街道上漸稀的燈火，王少的身影早就沒了蹤跡，隻有路燈在路麵投下孤零零的光暈。指尖在冰涼的欄杆上輕輕敲擊，節奏沉穩得像在數著心跳，聲音壓得很低，卻字字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阿聯，明晚六點，老地方。”
電話那頭頓了半秒，傳來唐聯帶著點金屬摩擦感的乾脆回應：“收到。需要提前備家夥嗎？”
“不用。”我簡潔地應道，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欄杆上的鏽跡，鐵鏽在指腹留下淡淡的紅痕，“青龍老三的底細，明晚帶齊。”頓了頓，又補了句，“越細越好。”
“明白。”唐聯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凝重，“我這就去查。”
“嗯。”我應了一聲，沒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秋夜的風卷著遠處的車鳴掠過樓頂，把欄杆的涼意吹進骨髓裡。我低頭看著掌心的鐵鏽，輕輕蹭了蹭，像要把這點痕跡抹去——就像要把青龍那幫人從王少的生活裡徹底抹去一樣。
轉身往樓下走時，口袋裡的棒棒糖包裝袋輕輕作響，是剛才王少塞給我的橘子味糖。甜香從袋口漏出來，和樓頂的冷風纏在一起，倒像是在提醒我——越是甜的東西，越要牢牢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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