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半小時沙袋,拳套撞得沙袋“砰砰”直響,震得虎口發麻,汗水順著額角往下淌,在下巴尖彙成小水珠,“啪嗒”滴在訓練服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濕痕。但渾身的筋骨像是被徹底揉開了,連呼吸都變得順暢,每塊肌肉都透著舒展的酸脹,舒服得很。剛摘下拳套甩了甩微微發僵的手腕,訓練館的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小白哥和小馬哥拎著鼓鼓囊囊的運動包走進來,鞋底蹭過地板發出輕響。
“哥哥們,等你們好久啦!”我眼睛瞬間亮起來,像被點亮的小燈,幾步蹦到他們麵前,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伸手拍了拍旁邊鋪得平平整整的格鬥墊,語氣裡滿是按捺不住的雀躍,“趕緊的,你們先抓緊熱身,等會兒就你們倆一起上,來個兩人圍攻,今天咱們實戰不帶護具,正好試試我的新招式!”
小白哥放下運動包,伸手就揉了把我汗濕的頭發,指腹帶著剛從外麵進來的涼意,瞬間驅散了額角的熱意。“剛跟沙袋較完勁就來挑戰我們倆?”他挑眉看著我,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邊說邊拉開運動包拉鏈,拿出護腕往手腕上纏,動作利落地繞著圈,“小丫頭片子今天膽兒挺肥啊,就你這細胳膊細腿,不怕等會兒被我們摁在墊子上撓癢癢求饒?”
“小師妹,你昨天啥事情啊?”小馬哥把運動包往器械架上一扔,湊過來好奇地問,眼睛裡閃著八卦的光,“昨天請假那麼急,說走就走,是不是跟你那bboy約會去了?”
我被問得臉頰一熱,下意識往格鬥墊後退了半步,伸手胡亂扒了扒粘在額角的碎發,聲音都低了半分:“才不是約會呢……”嘴上反駁著,心裡卻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他教我練舞的樣子,他站在我對麵喊節拍,指尖偶爾碰到我後背糾正姿勢,溫度燙得人心慌。
小白哥纏完護腕,雙手往腰上一叉,故意板起臉:“不是約會?那是什麼?總不能是單純練舞練到忘了時間吧?”他挑眉看著我,眼底的調侃藏不住,嘴角卻偷偷揚起,“我可記得某人上次說過,練舞累了要靠在人家肩膀上休息呢,還說人家身上有橘子糖的味道。”
“哎呀!就是約會行了吧!”我被戳中心事,臉頰“騰”地一下紅透了,跺著腳往格鬥墊中間跑,故意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蓋過羞赧,“少廢話,趕緊上!再磨蹭我可不等了!”我轉身擺出防守姿勢,手肘架得穩穩的,卻忍不住偷偷回頭瞪他們,眼角的笑意卻繃不住,“等會兒被我撂倒了,可彆賴賬說沒熱身好!”
小白哥和小馬哥對視一眼,都低低地笑出聲。“行啦行啦,不逗我們小師妹了,”小馬哥活動著腳踝踏上格鬥墊,腳步輕快地繞著我轉,“不過說真的,約會歸約會,實戰可不能放水,等會兒被打疼了可不許哭鼻子找你的bboy告狀。”
“誰會哭啊!”我攥緊拳頭,指節微微發白,渾身的血液卻因為這玩笑和期待開始發燙,“來吧,讓你們看看約會練出來的‘甜蜜暴擊拳’!”
話音剛落,小白哥的拳頭就帶著風直逼麵門,我幾乎是本能地側身閃躲,肩膀堪堪擦過他的拳風。打了那麼久的拳,手臂的爆發力早就刻進肌肉記憶裡,而這一周偷偷練的街舞技巧更是派上了用場——breaking的六步腳步讓我瞬間滑出半米,避開小馬哥從側麵掃來的腿;ocking的定格反應讓我在小白哥二次出拳時猛地定住身形,他的拳頭擦著我鼻尖過去的瞬間,我借著popping的震感發力,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肋側;ave的流暢感又讓動作銜接得毫無滯澀,轉身時腰腹像水流般扭轉,避開攻擊的同時已經繞到了兩人側麵。
腦子裡忽然閃過唐聯傳來的消息,眼前的身影恍惚間和青龍那幫人的嘴臉重疊——就當他們是青龍的雜碎,現在隻有兩個,正好試試我的本事!我咬緊牙關,腳步在格鬥墊上快速變向,breaking的地板動作讓我能貼著地麵滑出攻擊範圍,ocking的快速甩臂精準格開小馬哥的抓握,popping的肌肉控製讓每一次出拳都帶著震顫的力道。雖然才正經練了兩周拳、跳了一周舞,可每一次揮拳都像是在發泄藏在心底的狠勁,每一次閃躲都凝聚著不想讓王少擔心的決心。
“嘿,這丫頭動作變快了啊!”小白哥被我撞得後退半步,眼裡閃過驚訝,攻勢卻更猛了。小馬哥也收起玩笑的神色,腳步沉穩地配合著圍堵。我卻越打越興奮,汗水滴進眼睛裡也不擦,隻覺得渾身的力量都在燃燒——靈活力、反應力、變向、爆發力,這些天練的東西全在這一刻活了過來。
一個後空翻避開兩人的夾擊,落地時借著慣性旋身出拳,正中小馬哥的胳膊。
他悶哼一聲後退半步,胳膊上瞬間紅了一片。我卻沒停,借著breaking的定格動作猛地定在原地,膝蓋微屈,拳頭還保持著出拳的姿勢,汗水順著下頜線往下淌,滴在格鬥墊上暈開小小的濕痕。我喘著氣仰頭笑,眼底閃著雀躍的光:“怎麼樣?哥哥們,看我這拳術和街舞相結合,你們的小師妹是不是硬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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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哥剛想上前,被我這突然的定格動作逗笑了,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行啊你,才兩周,把街舞的花架子玩到拳台上來了?”話雖這麼說,他眼底的讚賞卻藏不住,腳步卻沒停,借著我定格的間隙突然出腿,直掃我的腳踝。
我早有準備,定格瞬間突然解除,借著popping的震感猛地彈起,腳尖在他小腿上輕輕一點,借著反作用力旋身避開,同時手臂像ave一樣流暢甩出,指尖擦過他的肩膀,帶著風的力道。“這可不是花架子!”我落地時順勢一個翻滾,躲開小馬哥從背後的偷襲,聲音裡帶著喘卻更顯興奮,“breaking的腳步讓我變向更快,ocking的反應能抓你們的破綻,popping的震感能讓拳頭更狠——這叫‘街舞實戰流’!”
小馬哥揉著胳膊重新圍上來,眼神裡多了幾分認真:“確實有點東西,不過想贏我們倆還早著呢!”他話音剛落,和小白哥交換了個眼神,兩人一左一右包抄過來,攻勢比剛才更密了。
我卻越打越起勁兒,身體像擰開的發條,breaking的六步腳步在墊上快速移動,避開小白哥的直拳;ocking的手腕翻轉格開小馬哥的抓握,同時借著慣性旋身出肘,正撞在他的肋側。汗水模糊了視線,可腦子裡卻異常清醒——每一次呼吸都踩著節拍,每一次攻防都透著街舞的靈動和拳術的狠勁。
“砰”的一聲,我被小白哥抓住機會絆了下腳踝,身體踉蹌著後退,後腰撞在器械架上。還沒等站穩,小馬哥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我下意識縮起肩膀,用popping的肌肉控製硬抗了一下,同時借著疼痛的勁兒猛地抬腿,膝蓋頂向他的腹部。
“停!停!”小馬哥被我膝蓋頂得連連後退,捂著肚子一個踉蹌,臉上的表情又疼又笑,連連擺手:“認輸認輸!這丫頭片子看著細瘦,下手是真狠啊,肋條都快被你頂斷了!”
小白哥也停了動作,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氣,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得濕漉漉貼在臉上,胸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臉上卻笑開了花,連眼角的紋路都帶著笑意:“行,服了,我們小師妹厲害,哥哥認輸!”
我拄著膝蓋直喘氣,汗水順著下巴滴在格鬥墊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卻忍不住笑得露出小虎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們:“哈哈哈哈,那晚上我是不是可以嘗試五人圍攻不帶護具了?正好讓館裡其他師兄也來陪我練練!”
小白哥直起身,伸手就往我後背拍了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地晃得我往前趔趄了半步,他扯過掛在器械架上的毛巾擦著脖子上的汗,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你這丫頭是打上頭了?沒聽見自己喘氣聲跟小風箱似的?”他點了點我的額頭,語氣又氣又笑,“兩人圍攻就把你累成這樣,還想挑戰五人?真當哥哥們和其他師兄是沙袋,讓你隨便練手啊?”
小馬哥也湊過來,屈起手指在我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疼得我“嘶”了一聲,他卻從運動包裡掏出還冒著熱氣的豆漿和肉包,塑料袋摩擦發出窸窣聲:“剛贏了兩場就飄得沒邊了?五人圍攻不帶護具?等你啥時候能在我們倆手下撐夠半小時不喘氣,再說這話也不遲。”他把豆漿遞過來,又撕開肉包的塑料袋塞給我,“先把早飯吃了墊墊肚子,再瞎折騰下去,明天胳膊都抬不起來,還怎麼跟你那bboy練情侶ave?到時候人家伸手帶你,你胳膊軟得跟麵條似的,多丟人。”
“誰胳膊軟了!”我接過肉包狠狠咬了一大口,溫熱的肉餡混著醬汁在嘴裡化開,瞬間驅散了大半疲憊,含糊不清地反駁,“我這是保存體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