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出遠門打工的當家人紛紛回家種果樹,還有輟學的孩子,也能繼續坐在校園裡。
現在季瑾正在為陝地的蘋果打名片四處奔走。
過完年準備備孕,陽春三月就查出懷上了。
何天開始減少下鄉,在文化館把更多精力投入到文字工作中去。
這時候季瑾開始籌備縣城道路建設和市政規劃。
要想富先修路,不是新鮮的杏子運不出去,是道路太差,運輸的路就是免費的榨汁機,等到了長安附近的平坦國道上,杏子都碰爛了,汁水黏糊糊往下滴。
帶著大家掙錢的時候,所有人咧開嘴笑,等季瑾要花錢的時候,財政人員捂著口袋大喊沒有錢。
季瑾氣不打一處來。
“沒有錢你踏馬去想辦法,沒有錢!
能不能乾,不能乾你下去,讓有能耐的上來乾!”
三年過去,季瑾仍舊渾身棱角,把不滿他的人刮的皮崩肉爛。
季瑾乾了這三年,過手的錢沒有十億也有兩三億,但是一毛錢都沒有進過他自己的口袋,所以他底氣十足,下巴高昂的抬著,誰不滿意乾誰。
年底,何天艱難生下兩人的兒子,季瑾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兒子出生的時間,跑到醫院,何天已經被從手術室推出來了。
苗翠芝在陪著何天,忍不住抹淚。
“都怪我,下雪天本來就滑,我還讓她自己去拿菜。”
“媽,不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小天怎麼樣了?”
季瑾火急火燎,兒子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去等何天出來。
被推出來的何天臉色很不好,但是看見季瑾,還是勉強笑笑。
“你怎麼趕回來了?”
“接到媽打的電話,剛好有順便車,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你彆著急。”
這把生育何天是真遭罪,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當時就見紅了,原本來醫院,醫生說條件不錯可以試試順產,催產針打下去,發動倒是發動了,可遲遲不見孩子出來,眼瞅胎盤都要早剝了,醫生趕緊聯係手術室,緊急剖宮產。
小子懶洋洋的,來的不急不躁,哭聲倒是大。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能陪在你身邊。”
看著繈褓中熟睡的兒子,季瑾跟何天額頭相抵,輕聲說話。
何天笑笑。
“好了,我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我可再也不生了。”
“嗯,不生了,你睡一會兒,我在這守著你們。
媽說要給你帶蘿卜湯來,等她來,我去問問醫生,你能吃什麼。”
病房裡隻剩下一家三口,何天很快疲憊的睡過去,季瑾看看老婆,又看看兒子,心裡湧上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